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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危险性竹马(101)

作者:三三娘 时间:2023-06-19 10:22:28 标签: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校园

  “崔阿姨准备了一提鸡尾酒,就在冰箱里,我找东西吃时看到了,觉得有点渴……”声音轻了下去,知道自己有罪。

  如此热烈的欢迎仪式只持续了三秒,安问松开手,按下灯,在亮堂堂的灯下久久注视任延。

  任延笑不出,也端详他:“你是不是真的精神分裂?”

  “没有。”

  “白天发生什么事了?”

  安问眼也不眨:“你当着秦穆扬的面说特别喜欢我,说体验卡的剩下时间要留到周六,下午跟我打排球,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任延:“……也没有落花流水吧。”

  “你看,我都记得。”安问小小地骄傲。

  “那白天怎么不记得晚上?”

  安问抱着花,认认真真地看着任延:“我不能说话,说话了会出事的。”

  任延怔了一下,心间似有白光划过,那只是一闪念的念头,快得他来不及捕捉:“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话会出事?”

  安问的牙齿整个咬住下唇,两侧脸颊鼓起,形成一个孩子气的、做错了事亏心的表情,圆圆的黑色瞳孔悠悠地乱转,不再说话。

  他小跑着去插花,把报纸和花杆剪得落满了半张餐桌。任延从柜子里挑了一只白色陶瓷花瓶,瓶身很高。从安问手里接过花剪:“不是这样的。”

  安问在餐椅上乖乖地坐下,两腿分张,手撑着软软的皮革软垫,看着任延剪枝插花。原来这样的花瓶,欧月得热热闹闹地在瓶口簇拥成一团才好看,有富丽的、热烈的味道。

  “有没有别人知道你喝了酒能说话?”

  安问摇着头,像拨浪鼓。

  “你爸爸和安养真,知道吗?”

  安问亦摇头。

  “只有我知道这个秘密?”

  安问点头,尾音上扬:“嗯。”

  任延垂着脸剪花,见状抬眸瞥他一眼,勾起唇:“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脖子不累啊?”

  “我试过了,我一回家就喝了酒,作业不会写,会变笨,所以我不能喝了酒去上学。”

  “为什么要喝了酒去上学?”

  安问愣住,愣愣地看着任延:“我好想一直跟你讲话啊。”

  任延把花处理好,在瓶中一枝一枝慢条斯理地插入,“为什么?”

  “你今天不看我,我就不能跟你说话,我想说话,你不看我。”果然是喝了酒的人,说话颠三倒四,但虽然是两句一样的话,表达的其实是两种意思,前一句是客观陈述,后一句却带着委屈和难过。

  “那白天呢?白天我不看你的时候,有想过哪怕一秒,‘要是我可以开口说话就好了’么?”任延把花瓶推向安问身前,静静地与他对望。

  安问逃避地低下头。

  “找个时间,跟你爸爸和哥哥聊一聊这件事,好不好?让他们知道其实你可以发出声音。”

  “不要!”

  “为什么?”任延平静地反问,视线敏锐而带着压迫感。

  “我可以不告诉你吗?”安问心虚地问。

  任延眼神怔忪:“是连我也不可以知道的秘密?”

  “嗯。”

  “好。”任延应了下来。白天的安问封闭克制压抑自己,晚上的安问坦诚热切直白,他估计自己需要习惯一段时间这样的日子了。

  安问亦步亦趋地跟着任延:“我跟你睡好不好?”

  任延止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眼神:“怎么?”

  “……鬼。”

  “你今天,没觉得头昏脑胀或者扁桃皮发炎么?”

  安问清清嗓子:“有一点……”

  “被我传染了。”

  “你给我吃点药。”

  任延讶异,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即使吃药,也要跟我睡?”

  安问又开始急得像晒谷场上走来走去的小鸟:“我真的怕。”

  任延已经知道他是真的怕黑怕鬼,洗完澡后,便让出了另半边,邀请他睡进来。关了灯后,安问却不老实,一寸一寸蹭着,得寸进尺着,终于成功蹭进任延怀里。

  “你抱一下我。”

  “朋友之间,恐怕不太合适。”任延无动于衷,高冷得像块石头。

  安问不正面回答,窸窸窣窣地,卷着任延的睡衣T恤。任延克制着吸了一口气,声音瞬时沉了下来:“你干什么?”

  “那个……”安问心里鼓动得厉害,心跳挤压走了他的呼吸,他闭起眼睛破罐子破摔:“你可以给我一个晚安吻吗?”

  “朋友之间……”任延喉结滚动,安问还等着后半句,却没等,只等到了一个令他窒息的、充满占有欲和情/欲的吻。

  他被吻得气喘不上,身上散发着潮热,意乱情迷中,他眼神都微微涣散,直白地说了六个字。

  任延近十九年的克制都在这六个字里几近崩落——

  安问叹息着说:“好舒服……好喜欢。”

 

第53章

  因为说了这样天真又不要命的话, 口腔再度被对方的唇舌所占满,这一次,安问的舌头被对方含着缠着吸着, 他只能被迫大张着唇承受,瞳孔亦张得很大, 圆圆地涣散,在月光底下看着, 像是被这样吻坏了。

  这样的激烈程度怎么也超过了晚安吻的范畴, 任延自知失控, 气喘着将安问的睡衣拉下抚好。他睡衣上还印着可爱无辜的布朗熊。

  安问抬起手背, 蹭了蹭湿漉漉的嘴角,听到任延似在认真教他:“下次不要再这么说了, 是为你好。”

  “什么啊?”

  喉结滚了一下,任延尽量平淡不带语气地复述:“比如好厉害、好舒服、好喜欢……之类的。”

  安问脸更烧,声音小了下去, 沙沙地甜:“我只是说实话……睡觉了。”

  他将被子拉过头顶,将整张脸埋进被子里, 两手心虚地抓着,假装平躺着睡着了。呼吸装不像, 眼见着越来越沉重短促,过了几秒, 床单被被拉下, 安问乖乖睁开眼, 一张小脸闷得潮红。

  任延一肘撑着,逆着月光居高临下地看他, 脸上表情淡淡的, 像是无奈, 过了会儿,他捧住安问的脸,俯下身去轻轻吮了吮他的唇角:“晚安。”

  翌日晨曦,又在惊恐中连滚带爬地下床。

  任延习惯了,睁开的眼眸平静无波,先用手背探了探自己额头,确认体温完全正常后,掀开被子如常下了床。安问又在颠三倒四地穿睡衣睡裤,任延又去即热饮水机上倒温水,注水声响起时,安问简直怀疑自己是来到了无限循环的土拨鼠之日——这跟昨天早上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这一次不等他问,任延就一边喝着水,一边主动交代:“你说还怕鬼,所以一定要跟我睡,跟我要晚安吻,我说朋友之间这样不好吧,你说朋友之间没什么不好的,所以又接了吻,你很沉迷,说……很喜欢跟我接吻,因为很舒服。”

  安问深深长长地倒吸了口气,惨不忍睹地扶住了额。

  任延眼底似有笑意,仍把温水杯递给他,歪了下下巴,玩世不恭地问:“你是不是在演我?”

  安问推开他,一边摔着睡衣,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地逃回了自己房间。

  为什么?为什么要缠着他接吻?为什么要喝酒?可是酒是他自己主动找来喝的,他心里没有歪念头吗?没有没有,单纯就是觉得酒好喝不行吗?太行了!

  刚踏进房门口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安问揉了揉鼻子,觉得头昏脑胀。完了,真被传染了。

  任延刚把牙膏挤上牙刷,崔榕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起床了?我跟你爸今晚上回来,要不要叫上问问一起出去吃一顿?”

  任延攥着牙刷,在数秒内做了个十分大孝子的决定:“你跟任五桥住酒店吧。”

  崔榕:“?”

  “任五桥不是社恐吗?先在外面住一星期再回来,他应该求之不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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