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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13)

作者:孟还 时间:2021-05-30 08:35:41 标签:HE 先婚后爱 年下

  狗不讲道理,李顽和狗比起来,不遑多让。

  二人一个躲,一个抓,三两下扭在一处,李顽揽着曹懿的腰,曹懿一手放在他肩膀上,一手去抓信,这姿势简直就是在投怀送抱,李顽几乎是控制不住地用力,把曹懿往怀里带。

  四目相对间又安静下来,曹懿不骂了,李顽不闹了,就连他那一向万事不过心,吊儿郎当的笑都顷刻间消失。

  李顽喉结攒动,心想,亲嘴儿可真让人上瘾,单单是这么看着,他就又想亲曹懿,亲还不够,他要搂着曹懿,要去抱他揉他,最好不跟他分开。

  他手中东西一扔,揽住曹懿的腰低头要亲,余光却见曹懿面色一变,接着烛火晃动,只见温如晦的信从李顽指间脱手而出,正落在蜡上,从中烧出个小洞来。

  曹懿挣扎,捶他的肩膀,李顽再吻得陶醉,也觉出不对劲来,自言自语道:“什么味道。”

  松开曹懿,扭头一看。

  “啊!!!!”

  李顽惨声大叫,手忙脚乱扑上去,把信抢下。

  曹懿怕烧到李顽,李顽怕烧到曹懿,把信扔地上一阵猛踹,救下来时已烧成两截,李顽蹲在地上一手一半,欲哭无泪道:“真不是故意的,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碍,反正他总是隔三差五都要跟你唠叨一番的。”

  李顽干完坏事,还要反手骂一嘴温如晦。

  曹懿彻底没了脾气,这个关头也顾不上信,被一个吻冲昏头脑,魂不守舍地把信掏出摊在桌上,凑合着看。

  他每个字都认识,可今日像是被打回娘胎,这些字排列组合,是个什么意思,曹懿却是看不出了,只得盯着信发呆,假装在看。他想抬手摸自己的嘴,又怕被李顽看出不对劲,更怕他蹬鼻子上脸,给这股始料未及的悸动冲得精神恍惚,心想亲嘴原来是这般滋味,自己莫不是个变态,李顽可是他亲手带大的啊!

  倒是李顽这泼皮干亏心事不觉亏心,占便宜不当便宜,还把脑袋凑上来搭在曹懿肩上,一目十行地看完信,无辜道:“他给你写信怎么老提京中啊,那地方有什么好,叫他句句不离。”

  曹懿把他脑袋推开,李顽又凑上来,再推,再凑,如此反复几次,曹懿彻底放弃,正好借机转移话题,解释道:“好吃的,好玩的,人好玩,景好看,自是比流州好,你想去吗?”

  李顽哦了声,无所谓道:“去呗,有好玩的为什么不去,可我去了能干嘛啊。”

  “好好读书,将来打理铺子,我教你做生意。”

  曹懿说得郑重其事,李顽却突然把头埋胳膊里趴桌上笑,看得曹懿十分无语,问李顽在笑什么。

  李顽又兀自笑了会儿,心想笑你能装。明明是送他去京中抱大腿,多结识些达官显贵,等同大哥报得新仇旧恨,曹懿估计就要和他一拍两散,他这样的人,才不会心甘情愿埋没在流州这地界。

  怎得被这样一说,二人倒真像一对寻常夫妻,曹懿就是砸锅卖铁送他出去寒窗苦读的糟糠之妻。

  就像当初眼前这人是他唯一的依靠,李顽离不开曹懿,可曹懿要想报仇,要他大哥一尝母子分别,最珍重最难割舍之物被他人夺走的痛苦,就注定要利用李顽。二人互相利用,李顽不觉吃亏,可曹懿想报完仇就跑路,没门,李顽心想,偏不如他的意,偏要曹懿和李家越绑越深。

  “不想做生意,不想读书,什么都不想。”

  李顽吊儿郎当地双手一撑桌,弯腰凑近曹懿,似是故意要说这话惹他生气。

  他一靠近,曹懿就不习惯,故作镇定道:“这不想那不想,你倒是说想做什么。”

  李顽笑得又乖又甜,无辜道:“想让你当李家老大啊,我要别人一提李家,想到的就是你曹懿的名字。”

  曹懿和李顽对视,一时间竟然忘记移开视线。

  他想起来了,李顽十岁时就说过这话。

  那时李顽说要当李家老大,曹懿打趣说他当不得,谁叫他比人家生得晚。李顽还挺不服气,略微思索一番,却又立刻改口,朝曹懿认真保证,说那他当李家老二,曹懿来当李家老大,让别人一提李家,想到的就是曹懿的名字。

  曹懿神情霎时间微妙起来。

第12章

  李顽见曹懿发怔,问他怎么了,曹懿回神,不想叫李顽看出自己的不对劲,没继续再这话题上继续下去,只问李顽是否愿意进京。

  李顽依旧一副无所谓的神色,仿佛是否进京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只打太极般,和曹懿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给句准话。

  最后被曹懿逼得没办法,才佯装恼怒,抱怨道:“反正进不进京,也不是我说了算。”

  曹懿一本正经:“你说的怎么就不算,你若愿意出去见一见世面,我就送你出去,你若不愿意就罢了,以后也少不了你一口吃的,要的就是你一句话,我好去回了齐夫人。”

  李顽心中思索,这话倒是不假,他若不想去,曹懿也不会逼他。

  没了自己进京这一环,抱不成大腿,曹懿也有的是办法报复他大哥,可曹懿非要他进京去,到底是存了私心,还是真为自己考虑?

  他不介意被曹懿利用,反正两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也得清清楚楚,把话挑明了讲。李顽这副若有所思的神色被曹懿看在眼里,只觉得他今夜说不出的奇怪,好像话里有话,总要逼他说出什么似的。

  果不其然,李顽下句便梗直了脖子:“见一见世面就回?那何苦非要到京中去,真没别的了?”

  这一副讨打气人的模样,好似曹懿是对牛弹琴多费口舌,当即被气得胸口发闷,只以为李顽不懂事,话里话外暗示自己想要利用他回京的意思。

  他若想回京,早就回了,还用得着留在这鬼地方跟李顽纠缠这么些年。

  若真到气头上,曹懿早该桌子一拍,或是给李顽一脚,骂他这小白眼狼好赖不分,便是送你到京中抱大腿又如何,还不都是给你自己铺路,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子,拿什么和别人争?

  可这样被李顽看着,曹懿又突然心软,一个声音在心中反驳:庶子又如何,那也是他曹懿亲手带大的。这个整天遛街串巷,猫嫌狗厌的庶子,莫说和李府大少爷比,便是京中王孙贵族,也毫不逊色。

  曹懿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心眼偏的像他今日喝醉的脑子,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反复犹豫是否要暗示李顽,到京中后多交朋友,三夫人娘家在京中有人,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权利斗争,有斗争的地方就分了党派。李顽是个聪明人,剩下的话不用他再说。

  这趋炎附势,讨好卖乖的做派李顽一向擅长,等到了京中自是如鱼得水,等到大仇得报,三房倒台,大房二房俱是一介草包,还要倚仗李顽。

  而曹懿则功成身退,利用这些年攒下的钱财重新回到京中,想方设法为父亲翻案。再不济重拾老本去做生意,日子也比现在自在,没人会知道他曾给人当过男妻,他可以继续做回他的“曹公子”。

  届时李顽有本钱有人脉,不需他再推波助澜,可一旦卷入党派斗争就再难独善其身,至于往后是日日与人勾心斗角,还是高枕无忧,这和他曹懿又有什么关系,他不欠李顽的了。

  李顽盯着曹懿,假装看不出曹懿心中纠结,问他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他算计曹懿,曹懿也算计他,有来有往公平得很,怎得突然就成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丢人事,叫曹懿这样说不出口。

  脸皮未免也忒薄。

  李顽逐渐发困,却还没等来一句准话,突然觉得无趣,好像和曹懿斗智斗勇也挺没意思,只好又耐着性子,意味深长道:“真就只是见见世面,没别的了?”

  曹懿久久不发一言,目光扫过整间屋子。

  床头搁着他给李顽缝到一半的衣服,角落堆着个竹条编成的球,李顽喜欢踢着玩,每次踢完回来,身上衣服一洗一盆泥;墙上有条缝还发黄,那是李顽十三岁吃柿子的时候涂上去的,他说曹懿咱家墙裂了我给你补补!

  不等曹懿去看,便把柿子皮一揭,学着外头工人搭房时糊灰浆,把皮上粘稠的果肉往缝上糊。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李顽脸上,又很轻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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