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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

作者:花卷 时间:2021-05-08 08:45:51 标签:双性 生子 年下
纨绔混账皇子x冷清禁欲将军

Original Novel - BL - 长篇 - 完结

  古代 - 双性 - 生子 - 年下

  产乳

  元徵x岑夜阑   年下 第1章

岑夜阑议事时,底下人来报,元徵又私自出府了。

  周遭皆一静,部将皆把目光投向岑夜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只手搭在沙盘上,淡声说:“由他去。”

  “我们继续。”

  左右互相看看,都是跟岑夜阑的老人了,想起京城来的那位,心里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却浮现不屑来。

  皇帝把这么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送来边境,看来当真是发配了。

  元徵是已故先皇后的儿子,圣上唯一的嫡子,行七。先皇后去的早,圣上颇为宠爱这个嫡子,曾一度有意立他为太子,只可惜,年幼伶俐的七殿下,岁数渐长,言行却越发孟浪无状,俨然纨绔子弟,御史台弹劾他的奏折都堆了厚厚一沓。

  两月前元徵因着同户部尚书的儿子在花街柳巷打了一架,事儿传到皇帝耳朵里,龙颜大怒,直接将元徵以监军历练之名送到了边境。

  说是监军,可他一无实权的皇子,到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不啻于发配。

  何况,边境还有个岑夜阑。

  谁不知道边境如今岑家独大,整个边境军几乎都成了岑家军。

  元徵到了边境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儿,横行无忌,惹是生非,不知又惹来多少非议。岑夜阑一贯隐忍,对于他的小打小闹冷眼旁观,不发作,可几天前,元徵在校场上聚众赌博,将整个校场搅得一团糟。

  岑夜阑一进校场撞了个正着,脸色阴沉,直接着人去将元徵绑了。

  元徵年少,十七八岁,一张好皮囊端的是贵气,无愧天潢贵胄。

  他支着一条腿,懒洋洋地坐着,和岑夜阑对视,身边是他的伴读,亲侍,俱是京城来的,两相对峙。

  “放肆,我倒要看看谁敢动?”

  岑夜阑神色冷峻,道:“拿下,按军法处置。”

  元徵带来的人又岂是这些战火中磋磨出的边境军的对手,个个都被打趴下了,就连元徵都没想到他们当真敢以下犯上,失了先手,被按在了木阶上,好不狼狈。

  元徵怒不可遏,一张脸气得通红,“岑夜阑,你敢!”

  岑夜阑脸色平静,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七殿下,你说我有何不敢?”

  元徵说:“ 以下犯上是死罪!你敢打我,就是死罪!”

  岑夜岚穿了身黑色常服,腰间别了支马鞭,鞭子是皇帝御赐的。大宛曾进献一匹好马,稀罕的千里马,良驹,也是烈马。岑夜阑那时同岑熹回京述职,碰巧赶上大宛使臣朝贡。年轻将军驯马的飒爽英姿成为酒后谈资,风靡一时。圣上还特意将自己的马鞭赐给了岑夜阑。

  鞭柄上镶嵌了墨色的宝石,镶金嵌玉,衬着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格外漂亮。

  元徵到底是皇子。

  岑夜阑不声不响地看着他,元徵年少,扬着头,眉梢眼角都是一股子矜傲和跋扈。岑夜阑倏然一笑,这人冷冽如刀,笑起来颇有几分冰雪消融,百花绽放的俏丽一一像一株冶艳红梅开枝头,元徵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自己都愣了愣,还没缓过神,背上就挨了一鞭子。

  元徵:“……岑夜阑!”

  他咬牙切齿,冷不丁又吃了一记,身体都抖了抖,难以置信,岑夜阑竟敢当众鞭笞皇子。元徵带来的人都吓住了,当中有个亲侍方靖,是郡王之子,挣扎着,怒声道:“岑夜阑,你好大的胆子一-一”

  岑夜阑偏头看了他一眼,生生止住了方靖的怒骂,方才淡淡道:“如何?”

  “这里是边境,是瀚州,在这儿,”岑夜阑看着元徵,鞭柄宝石折出冰冷夺目的光,“ 就得守军规。”

  元徵屈辱极了,恨恨地盯着岑夜阑,岑夜阑却眼也不眨的,亲自抽了元徵二十鞭子。鞭鞭到肉落在脊背,那身锦绣华服破得不成样,见了血,露出皮开肉绽的后背。

  末了,面不改色,看了眼沉默狼狈的少年人,转头叫军医,“沉昭, 送七殿下回去养伤,禁足半月。”

  “共余人等,杖责六十。”

  元徵脸色苍白,环顾鸦雀无声的校场一圈,哑着声说:“岑夜阑,咱们这事儿没完。”

  岑夜阑不置可否。

  如今半月之期还未到,元徵竟将岑夜阑的禁足令抛到了脑后。

第2章

  “阿徵,咱们这么出来,真没事吗?”

  方靖屁股还疼,记着岑夜阑的六十杖责,娇生惯养的小郡王什么时候吃过这苦,心里对那位冷面将军也有点怵。

  元徵瞟他一眼,说:“你怕了?”

  “……谁,谁怕了!”方靖挺起胸膛,不留神扯着屁股上的伤,抽了口气,“这姓岑 的真不是人,胆大包天,连我……你都敢打,也不怕等咱们回去,弄死他!”

  元徵脸色不好看,冷笑道:“迟早要他哭着求我。”

  元徵一向得宠,没想过这回他父皇竟舍得把他扔到这里,憋屈得很,又有个岑夜阑处处压他一头,元徵浑身都难受,恨不得现在就回京畿。

  方靖叹了口气,“希望我爹和孟大人多在皇上面前求求情,早点让咱们回去,这破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

  元徵抬起眼睛,目之所及是瀚城宽阔的街道,屋宇鳞次栉比,和繁华奢靡的京畿全然不同,自有一番质朴落拓,熙熙攘攘都是百姓,和乐融融,很是热闹。

  元徵看着,捏紧手里的酒杯,没有说话。

  方靖突然一偏脑袋,打量元徵,凑近了奇道:“阿徵,怎么你这两天就没事儿人似的,难道岑夜阑手下留情了?”

  元徵面无表情地看着方靖,方靖讪笑着摆了摆手:“.....我,我胡说八道。”

  元徵烦躁地一口把杯里的酒都喝光了,他们在瀚城里最好的酒楼,说是最好,在这群纨绔金贵子弟眼里不过尔尔。

  他们坐在雅间,门外隐约有人声,听见岑夜阑几个字,元徵侧耳听了听,脸更黑了,都是夸赞岑夜阑如何神勇无匹的。说在这北境不知有多少姑娘想嫁给岑夜阑,若不是将军曾言明无心娶妻,只怕门槛都要被媒婆踏破。

  方靖突然笑了声,挨着元徵,说:“我想起一事儿,十年前岑夜阑进京,听说圣上原是想将他留在京畿。京城里的那些人闻风而动,想要和他打好关系,有个人……是谁来着——”

  元徵皱着眉毛,他在皇宫,全没听过这些风言风语。

  另外有个人接嘴道:“我知道,是钦王。”

  钦王是元徵的叔叔,风流无度的一位,元徵同他有些来往。

  方靖一拍大腿,“就是他, 钦王府里养了许多美姬,艳绝京都,” 他对元徵说,“当时钦王请他赴宴,岑夜阑喝醉了暂歇在钦王府,有个胡姬爬上他的床,谁知岑夜阑竟醒了过来,听说当时脸都白了,衣裳不整半分气度不顾了,落荒而逃。”

  元徵想象不出岑夜阑那模样,哂笑道:“不就是个女人,能吓成这样,岑夜阑不会是不行吧。”

  方靖嘿然道:“当时也有人这么传.....真假就不知道了,反正岑夜阑这么多年油盐不进,美色金钱一样不好,铜墙铁壁似的。”

  元徵说:“哪有什么铜墙铁壁,是人总有七情六欲,不得其道罢了。”

  等他们回去时,已是日头西沉,迎面正撞上岑夜阑。

  冤家路窄。

  原本吵闹说笑的声音一下子卡住了,安静下来,齐刷刷站在元徵身后,方靖都退了半步。

  岑夜阑神色冷淡地扫过他,酒气熏人,眉心不着痕迹地蹙了蹙,擦肩就要过去。

  元徵突然叫了声,“岑夜阑。”

  岑夜阑脚步停住,偏过头,只见少年皇子正盯着他,说:“看来岑将军在边境久了,法制礼度都忘得干干净净。”

  岑夜阑看了他两眼,不咸不淡地行了个礼,道:“七殿下,”顿了顿,又道:“近来城里不太平,殿下还是少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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