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一行人等着他。
太医甚至流了泪,方平也有些心酸,希望自己的鲁莽不要影响到太医与他的亲人们,这么久他没出来,太医估计以为他被狗皇帝给杀了吧。
其他人表情震撼,看向方平的神色怪异起来,尤其在看到他的木案出现了一个精巧瓷瓶,所有人倒吸冷气,诡异看着方平。
方平应该没那么蠢偷陛下的东西,那么这个只能是陛下赏赐的了。
逗留许久才出来,走路一瘸一拐,面带红晕眼角含泪,还捧着太医院专门给陛下造的绝佳伤膏,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们好像误会了]
[没关系,早晚的事情]
[主播要不要解释一下哈哈哈]
[主播解释不了,主播变哑巴了,开口说话会株连九族的]
[欺君之罪hhhh]
方平:“……”
他还是努力辩解,指了指膝盖,告诉大家这药应该是用在这里的。而且方平不觉得这是伤药,他坚定认为里面含有某种剧毒。
因而他没有用这个药,只自己配了简单粗糙的伤药。
次日,方平委婉地告诉太医自己腿上未好,无法去给陛下煎药、送药了。
张太医人很好,准许了。
而且本身方平就是跟着他的药童,今日非他当值,方平也没必要去给其他太医打下手。
方平快乐地休息了大半日,忽地外面疾马骤停,一侍从匆忙赶过来找张太医,面露难色道:“陈太医差我来问,能否借您的药童一用。”
张太医果断拒绝。
晚上,几个太医联合请他喝酒。张太医……有些难以拒绝。但他够仗义,也不想方平卷入某些纷争之中,婉拒。
约莫五日之后,又到了张太医当值的日子。
方平很不幸,不小心喝水噎到了,告假没跟着一起去。
[主播你……]
[看出来主播很抗拒接触暴君了]
[@系统,主播消极怠工!]
方平:“……”
冤枉啊,他膝盖还没完全好。那天跪得太重,加上本身体弱,之前又跟楚怜在大雪里冻过,他恢复得很慢。
[你用陛下的伤药就好得快了]
[没苦硬吃]
方平:“……”
什么叫没苦硬吃。他不相信暴君,即便里面没有毒物,也有可能有别的龌龊东西。想想那天送药回来时不小心落单的遭遇,方平就气得龇牙咧嘴,太不正经了这个暴君。
不过比起网友们,他还不错。
[什么(怒)]
[主播说的挺对(笑哭)]
[经常怀疑自己走错直播间xs]
[我刚来,好久没来啦,主播今天脐橙了吗@主播]
[笑死]
[哇哦,已经到爬龙床剧情了吗,公子不会吃醋吗,想看阴暗公子把主播抓回去狠狠教训(坏笑)]
[我也想看,想看楚怜被主播气到从坟里爬出来]
方平:“……”
[哈哈哈哈,好有意思,主播这是在哪啊,感觉不像楚府,也不像王爷府]
[王爷已经没府了]
[王爷只有头了bushi]
[(震惊)]
[你错过一段主播和公子的动作戏,雪夜月光下的,超唯美,我有录屏]
[哇!(开心)谢谢!]
方平:“……”
为这个好久没来直播间,刚刚来,并对情况一无所知的观众祈福。
[不是说不去了吗]
[咋坐上马车了]
[@主播]
方平尴尬解释,他毕竟担任药童这一职务,还是想好好完成。也不知道暴君是什么病,总不喝药也不行。
据了解就那次他熬的药喝了,之前都是假动作,甚至还让太医们别去当值熬药。
就跟系统布置给他的任务一样,再离谱的他都想完成,不完成心里总有个小疙瘩。
[小傻子]
方平:“……”
[老实社畜是这样的(笑哭)]
[虽然不舒服,但该干的活还是一样没少干]
[是的,该艾的草也一次没少艾]
[可能因为消极态度艾得更多,更狠(狗头)]
[白天苦兮兮干活,晚上苦兮兮被干翻]
方平忍无可忍:“别说了,再说把你们都踢出去!”
[把我们踢走也改变不了你艾草的现实(狗头)]
[不要啊主播(哭哭)我们是你的家人啊]
[@系统,管管你老公,他要踢我们(爆哭)]
【……】
系统界面时隔许久,再次诡异变红。
方平:“……”
他一直搞不明白,系统这是中病毒要爆炸了,还是……害羞了。
【限时任务:爬龙床】
【限时:请于六个时辰内】
方平心里咯噔,六个时辰是十二个小时,他现在还没进宫,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事不宜迟,方平这次一点儿都不敢耽误,也有点感激张太医口误把他变成“哑巴”,现在他不必理会任何人,旁人不来干扰他,他只需要安心煎药即可。
其实没网友说的那么夸张。
之所以选择过来,主要还是想触发任务。其次给陛下送药是个危险差事,因此很赚钱,上一次,他就被赏了五千两,因为成功让陛下喝了药,太医院又额外给他五千两。
方平认真煎药,即便任务做不成他被迫滞留在这个世界,好好做药童,感觉也可以成为大富翁。
就是有被暴君骚扰的风险。
方平脸黑。
这次快许多,不需要繁复测试,直接几人试喝一轮药,再一起送去。
依旧是剩下的在外面恭候,方平跟着太医以及另外俩人一直往里走,那俩人先停下,方平和太医在上次那边停下。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身旁多了一个高级管事,见到方平的时候有一点小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
方平也有点感慨,世界太小了,以往在楚府的同事,没想到现在也依旧变成了同事。
这个管事就是最开始问他做不做暗卫,之后又问他做不做太监的管事。
由此也看出楚怜伴读与太子殿下关系密切,楚怜不在后,太子用起了他的人。或者楚怜的人本身就是太子的属下,方平猜测。
管事例行公事问:“哪个是药童?”
方平刚要说是,张太医就替他回答:“微臣身畔的这位。”
管事有点讶异,他看向方平,方平吞咽了下,很心虚。
完蛋,管事知道他不是哑巴的,万一告诉陛下,他和张太医欺君之罪的罪名怎么都洗刷不掉了。
管事朝太医点点头,恭敬道:“陛下终日烦劳,龙体欠佳,辛苦二位为陛下熬药操劳。”
太医也客气道:“微臣义不容辞。”
他像往常一般从方平手中接过木案,管事却摇头:“陛下有事在身不便来取,吩咐让药童送进去。”
陛下极其厌烦与旁人亲近,从未下过这般命令,实际上,目前为止,没人敢前往乾心殿深处。
方平有些犹疑,管事压低声音提示道:“你想抗旨不遵么。”
方平脸色难看,差点忘记狗皇帝是帝王,他不能不听对方的命令。
诚恳地微微颔首向管事道谢,方平看了太医一眼后,拿起木案,视死如归般决然地往里走。
“太医,请回吧。”管事公事公办道。
张太医眉头微蹙,疑惑地看向管事。管事叹气道:“陛下的旨意。”
张太医没再说什么,只担忧地往方平走的方向瞄了眼,之后沉重地跟着管事往外走。
其余侍从与太监一并被退下,偌大宫殿,只剩下方平和……陛下。
虽然很想八卦,但大伙儿没那么想体验身首分离,只能心里嘀咕。
宫殿外也没留什么人,都散了。张太医本想在太医院等方平,可也被人恭敬地请走。
再不情愿也不可抗旨不遵。太医只能心中为方平祈祷,回府后燃了一株香,希冀能保佑方平别不小心触怒圣上。
方平独自慢慢走进乾心殿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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