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哀恸地张开血盆大口,仰天长鸣。
方平蜷缩在床角痛哭流涕,努力用薄被遮住自己却被巨蛇撕碎。
他只能无助地自己捂住自己,时不时接受巨蛇毛骨悚然的信子舔舐,吓得他快要去世。
谁来救救他……
[好漂亮的大白蛇!]
[主播赶紧揪一片蛇鳞]
方平:“……”
他哭得很伤心,真的不想被蛇吃掉。
为什么,他都那么惨了。
不仅被师尊骗着破了身,还被白苟哄着结合了,在凡间也被皇叔强吻,来找裴清风居然被这个下人直接上了,现在居然还突然出现了一条恐怖的巨蟒,在他身旁蜿蜒打转,非要从头将他吞下去。
过了许久,白蛇似乎疲惫,垂下脑袋放弃吃他的头,乖巧地趴在床上。
月光照耀下蛇鳞美丽,方平失神片刻,感觉道有冰凉视线。下意识望过去,发现白蛇竟一直看着他,金色竖瞳诡谲幽暗,显得格外哀伤。
[感觉它有点可怜]
[唉。。]
[不就是被蛇给吃了吗,这有什么,@主播]
方平:“……”
[不知道它有几个那个(狗头)]
[快看看@主播]
方平:“……”
他时刻牢记,自己的主线任务是活下去。
一人一蛇僵持许久,破屋早已化成冰屋。明明是暮春,即将初夏,可外面飘起了雪。
雪花悠悠然落在繁花之上,显得无比冷艳。
方平心里忽然有点难过。
他想师尊了。
仙尊一直给他这种感觉,宛若暴风雪中冷艳至极、惊心动魄开着的花。
方平闭上眼睛,假装没有发觉大蛇在悄悄靠近他,用它冰冷渗人的蛇嘴去碰他的脸。
方平浑身血液倒流,脸色惨白,心怦怦直跳,惊吓到快要晕死。
非常后悔选了这个世界。
现实很残酷。
仙尊不是花,是……蛇。
他早就知道师尊是那条他在冷泉看到的恐怖怪诞的大白蛇。
凡间的妖魔……该不会就是师尊。
但是师尊已经闭关,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方平没有办法深思,可能以为他熟睡,蛇再次卷土重来,去努力……亲他。
方平艾特系统,申请工伤,然后彻底吓晕。
醒来后,入目的是皇叔。
方平控制不住眼泪,紧紧抱住白抚尘。
白抚尘眼帘低垂,没有说话,但轻轻回抱。两人相拥好一会儿,方平依旧惊魂未定。
他流着泪去亲皇叔,皇叔温柔承接,甚至配合地张开唇,两人唇舌纠缠深深接吻许久,方平终于平静了下来。
此时才发现屋里不知何时进来了另一个人,他与那人对上视线,尴尬至极。
居然是掌门。
余柏脸色很难看。
方平不懂事就算了,大齐帝王不可能不懂,也不可能不知道两人之间应有的隔阂与距离。
方平毕竟是男人名义上的“侄儿”,怎么可以亲得那么理所当然,甚至在察觉他到访时依旧不停下。
想起对方的冰冷的眼神,余柏有些心虚。
他默许了男人对孙儿的不当行为,因为自己也问心有愧。
当初不该抛妻弃子,现在也不该来寻方平,明明让方平逃脱,可却为了修真界,想将其带回去。
余柏攥紧手心。
他不得不这么做……即便牺牲自己的子嗣。
也许这是天道给他的刑罚与劫难,让他挖心割肉,忍痛献祭方平。
“平儿。”余柏眉关紧锁。
方平很不自在,躲在白抚尘身后。
“宗门大典挪至今年。”余柏闭上眼睛,不敢看方平,也不敢看神色淡漠的方平的皇叔。
按照凡间的年岁他早已半身入土,怎会看不出这个皇叔对方平的热烈感情。
斟酌片刻。
“十天后。”
余柏给孙儿留了十日的时间,让他最后感受虽违背伦理纲常、但的确难得可贵的爱。
不能再推迟了。
魔界蠢蠢欲动,其他宗门也虎豹狼心,早想推平他们的云烟山,掠夺尽其中珍宝与灵物,占有蕴藏滔天灵气的天池与冷泉。
余柏抿唇。
然而只是传闻。
他们无法爬上云烟山,也无法步入冷泉。好在仙尊算是好师尊,为方平蕴养了铺天灵气,还在比试时保护了方平,才让落尘宗差点错过天命之子。
可惜发现的也晚了些。
料理荀洲长老遗留之物时,发觉方平曾在他那边用过的测灵根的灵球,竟不如当初那般混沌,而是充斥是极其干净与漂亮的风雪般的灵韵。
余柏无法忘记那时的心情。
他的眼泪染湿胡须,喜极而悲。
寻到了他们最需要的人,可这人竟是他的孙儿。
但为了修真界,为了落尘宗,他不得不亲手将方平送到其余长老与弟子的床上。
第170章
方平被看得毛骨悚然, 抿唇往白抚尘身后藏了些。
余柏收敛了视线,虽感知到方平的不自在,但是他并不担心方平会逃脱, 也不担心方平那时抗拒。
余柏心里的难受渐渐消失。
方平本身就不是好孩子,也不是好弟子。而且资质过差,自己修真没前途,还不如帮助旁人问道成仙。
方平会答应他们的, 因为他手中有其把柄。
方平拜仙尊为师目的不纯,除了是帮他拖累并给仙尊下药外,还是给荀洲长老等人做奸细,让仙尊被拖入泥潭,好受众人惦记。
他瞥了眼护着方平的男人,心里叹息。此凡间青年虽是帝王, 可却无法阻止修真界的事。
并且,如若他知道方平对仙尊的那些所做所想, 恐怕不会再庇护方平。
即使男人不忌惮修真界,也不可能再如以往那般爱护方平。因为没有人能容忍爱人的背叛。
余柏嘴角抽搐。
他不瞎,也不傻, 一来就看到两人不避讳地做着亲人间不可以做的事情, 他的孙儿与所谓的“皇叔”之间有着异样的关系。
好在方平还算有些羞耻心,发现他过来后神色有了变化,也试图躲闪。
但这个亲昵给方平喂药的男人却目中无人,先是对他熟视无睹, 再是冷漠甚至有些威胁意味地看着他, 仿佛在警告他不许将方平带走。
余柏冷笑。
此人根本没把他这个修真界的、落尘宗掌门放在眼中。
余柏心里不适,虽说男人是大齐的王,是凡间的霸主, 甚至供养着落尘宗,但也不应当如此轻慢他,如此嚣张地在他面前“侵犯”他的子嗣。
想告诉男人以及方平他是方平的亲人,然而碍于以后要在方平身上发生的那些事,他犹疑片刻,选择缄默。
也许在修真界太久,他竟诡谲地有些得意。
男人这般狂妄地占有方平,可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放在心里小心从小呵护到大的人,即将成为他们宗门通往仙界的垫脚石与玩物。
这便是有趣的命运。
凡人无法主宰。
只有他们这样的逆天修真的修士,得以窥见天道之蕴意,握住了改命的钥匙。
“掌门大人。”方平实在忍不住,满头黑线。
这人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看到他刚从床上坐起,没看到白抚尘在……亲他吗。
居然眼睁睁在一旁瞅着,一点都不知道回避。
而且,这是他的卧房。
方平心情复杂,虽说大家都是男子,可卧房依旧是隐私之处,也不应当擅自潜入。
白抚尘是照料他的人,他的世子身份也是对方给予的,留在这里合情合理。
掌门与他有些亲缘,如有急事进来说两句也不成问题,可已经说完了,可以走了吧。
他故意轻轻从后面搂上白抚尘,依偎着。白抚尘将手覆在方平手上,眼中浅浅浮起柔软。
勾头去亲方平的面颊。
方平感到些羞涩,然而等他与白抚尘亲完后无意识抬眸,突然发现掌门竟然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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