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葱茏的密林四处生长,花鸟走兽在林中栖息,蝴蝶翩跹自在,一派生机勃勃、赏心悦目的景象。
许久不见有人出现的入口光华闪烁,走出两道人影,正是相里亭和林真。
“这儿就是混元秘境?”
林真自小在魔界长大,那里大部分地域都是死灰一片,唯有实力强大的魔修才能占领有几分生机的地盘,远没有混元秘境这样生气盎然。
林真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富有生机的地方,四处走走看看,又上手摸摸。
相里亭闲散靠在一棵树下,神识延伸出去,感知混元果树的存在。
林真的动静自然也难逃他的法眼,相里亭注意到林真伸手摸向一株人高的艳丽花朵,嘴角勾笑。
随着林真离得越来越近,花瓣上凝出星星点点的透明液体,林真好奇地摸过去,花瓣好软,好像在动。
格外艳丽的花倏然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排钢齿,朝林真狠狠咬下,明显想把他咬成两截吞进去。
“哇啊啊啊!”
一半身子落在花腹,眼前一片漆黑,说不定到了咽喉的位置,林真吓得吱吱哇哇鬼叫。
相里亭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弹出一道魔气,食人花的牙齿全被弹掉,登时惨叫一声。
但食人花没有放弃,它牙残志坚,锲而不舍,嗦面条一样暴风式吸入,想把林真这根小面条吸进去。
“吸溜溜,吸噜噜,秃噜秃噜。”
口水嘀嗒嘀嗒,无情拍打在英俊的脸上,林真快要崩溃了,一边挣扎一边吱哇乱叫。
“师父快救我!我被这畜牲轻薄得好惨呐!你……你站在那儿看热闹还笑,我被它吃了谁孝敬你呀?快救救我!”
反正没什么危险,相里亭抱臂在一边看热闹,戏谑道:“这花只是想跟你亲热亲热,你鬼嚎什么,真不礼貌。”
“师父!”林真悲愤欲绝,憋足了力气狠命一推,总算将自己的上半身解救出来,飞身逃到相里亭身边。
他顶着一脸口水逃离巨口,动动胳膊腿儿,全是粘黏的粘液,最恶心的是,居然还拉着丝。
相里亭往后退了一步,离林真远了些,挑眉问:“哟,你是我徒弟,还是拔丝林真?”
“噗嗤。 ”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相里亭回过头,一名散修正捂着腹部乐不可支。
见他们看过来,尤其接收到林真愤怒的眼神,散修强行忍住笑,食指竖到唇前,说道:“实在对不住啊。”
“无妨,”相里亭问他,“道友这是要去哪儿?”
散修:“今晚混元果便要成熟了,我去那边混点好处。你们也是为了混元果来的?不如我们一道同行吧。”
相里亭点头应了,三人御剑向北方飞去,一面赶路一面交谈。
“你们要是单纯为了混元果来,恐怕很难摘得了。”
林真忿忿施了个清洁术,身上总算没有那种窒息的味道和沾沾粘粘的感觉了,长呼出一口气,闻言问道:“为什么难摘啊?难道有守护神兽在么?
“要是有守护神兽倒也还好,左不过也就那一只,找个人将他引走也就是了。但今年那混元果树被一只老树妖给霸占了,那老树妖元婴修为,得有几万岁了,这老不羞今晚要娶一房貌美小妾,混元果树便是聘礼之一。”
“老树妖实力强横,手底下的子子孙孙实力也不弱,金丹修为的树妖至少也有上百只。实力不济,恐怕连边都摸不到,就栽在那些小树妖的手里边了。”
散修将这些消息摸得一清二楚,小嘴叭叭叭絮叨:“而且啊,玄天宗那位领队的秦真人放话,今年的混元果他要定了,说是要给给他那位重塑灵根的师弟巩固基础……嘿,你说这大宗门的修士就是不一样,就连灵根废了都能给他续上。”
散修说着,难掩羡慕之意,没有注意到相里亭嘴边的笑意渐渐加深。
林真有些好奇,问道:“灵根断了还能续上?怎么续上的?”
“谁知道呢,这种机密怎么可能告诉我这种散修,估计是找到什么神果或是用了秘法吧。”
“师父,你知道吗?”林真便转过头问相里亭。
相里亭笑道:“自然是知道的。”
林真总感觉那笑意格外的冷。
……
有散修指明方向,三人径直往老树妖的老巢飞去。
途中也有不少修士往那边走,且越接近那名老树妖的窝,人愈是多。
耳边夹杂着修士们的交谈声。
“玄天宗的秦夜然说了,要是帮他拖延住那些树妖,不管成不成,都会给一百块灵石。”
“在外围随便混个人头也给么?”
“给,当然给!人家可是玄微尊者首徒,这点灵石对他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大派弟子果真阔气。”
“就是这儿了。”散修降落到地面,收起飞剑。
相里亭打量一眼,这个小土坡汇聚的人不少,粗略一看也有好几百修士了。
“啧啧,看来秦真人为了他那个师弟今晚要大出血了,这么多修士,怕是至少四万灵石出去了。”那名散修道。
散修的嘴格外碎,一会儿说说这个,一会儿又叨叨那个,没多少对甲方的敬畏。林真跟他算是志趣相投,没一会儿两人便谈开了。
“说起这玄天宗玄微尊者啊,他有三名弟子,除了秦夜然和刚刚恢复修为的林阙歌,其实还有一名弟子。”
林真问道:“哦?那怎么不见周围修士提起他呢?是他修为不好,没能来吗?”
散修摇了摇头:“那名弟子天赋更为出众,二十余岁便结丹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月以来没再听到过他的消息,听说人也在玄天宗消失匿迹,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混元秘境开启这等盛事居然也没来。”
林真起了兴趣:“那人叫什么?”
散修道:“相里亭。”
相里亭?
这不是他师父的名字么!
林真一惊,没等他接着往下问,散修拍了拍后背负着的长剑,又道:“相里真人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剑修,脾气也蛮好,迟早成为一代绝世剑修。我还想等我修为再精进一些,就跑去玄天宗找他请教请教呢。”
“绝世剑修?”
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人来到他们跟前,白衣上印着代表玄天宗的云纹与宗徽。
少年人嗤笑道:“相里亭如今修为尽失,成了废人失踪了,你口中的绝世剑修恐怕他当不起。”
“小尹。 ”
林阙歌皱眉喝止,就算秦夜然和身边这些人都看不惯相里亭,又何必到外人跟前去说他坏话。
小尹应了一声,站在那儿没动,下巴微微扬起:“道友若是在剑道上有什么疑问,去找秦师兄或者林师兄也是一样,可别在相里亭那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玄天宗弟子最前边,秦夜然嘴角弯起,露出一抹笑意。
散修脸上带了一层薄怒,但最终还是忍下,只闷声道:“知道了,多谢道友告知。”
他拳头握紧,崇敬的人修为尽毁遭到宵小轻蔑,比他自己被指着鼻子骂还要难受,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小尹昂着脑袋走了。
林真则是四处张望,他那么大一个师父跑哪儿去了?
有风吹动梢头,一片绿叶打着旋飘落。
众人不自觉仰头。
有人背倚树干曲起一腿坐在枝上,修长的右腿伸到树下,迎着清风轻晃,白衣胜雪,风流肆意。
垂下的腿摇晃的频率,仿佛和绿叶飘落的轨迹相和,悠然闲适。
林阙歌若有所觉,仰头看去,只看到一个熟悉的清俊轮廓,以及一张覆住双眼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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