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证明,让他证明!多更点我爱看!”
“说是这么说,槐亭真是找到了正确的作妖方式,这抄袭狗上窜下跳真让人心烦。”
零点一到,东方既白准时更新两万字。
纪白往后一靠,瘫坐在椅子里边,活动着快要被钢板震废,僵直疼痛的双手。
双眼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纪白被漫无边际的疲惫感包围,累得说不出半句话,但他心里边却涌现着快意。
今天三万字的更新,槐亭不吃不喝不睡觉也要写上一天。
槐亭拿什么跟他斗?
拿他的复制粘贴吗?
分明已经累到极致,纪白想着想着,却忍不住畅快地笑出声。
只要槐亭跟不上他的更新速度,一味在他屁股后边复制粘贴,不出两天《阿布不想冒险》就会再次被封,到时他也可以顺理成章,不留任何情面地直接告。
纪白翻出手机,打开了一张截屏。
那是当初槐亭当初被指认抄袭后找上他的解释,那倒霉鬼诚恳地交代所有灵感来源,澄清自己真的没有抄袭。
笑死,槐亭当然没有抄袭,不过这本书既然他先写了,那么在外人眼里自然算是槐亭抄了他,没办法。
纪白每看一次截屏,心情便会好上不少,这段时间以来没少重温。看着看着,纪白忍不住笑了。
——东方既白你好,我是被你指认抄袭的槐亭,请你在wb私信上回复一下我好吗? 《阿布不想冒险》这本书我早在一年前便开始构思,一年来所有灵感片段都记录在一个码字软件上,只是没有时间显示。烦请看一下我做大纲以及调整的历程,我真的没有抄袭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的文会一模一样。
无论过去现在,纪白都喜欢看槐亭在他面前急急地解释,乐于看这个上辈子只能艳羡的天赋作者放下姿态,语气近乎恳求。
当时,私信看完纪白一字没回。槐亭没能在wb私信上得到回复,又发到纪白的评论区。
发完评论,槐亭也没等到纪白的回应,反而惹来纪白的某些粉丝群嘲。
——呵呵。
——我很乖,我不吵架,我就静静地看着抄袭狗无能狂吠。
——你洗不白的哈哈哈哈,有时间在这昧着良心不承认,不如带着你那本抄袭大作赶紧滚,找既白大大干什么?既白大大已经把通篇标红的调色盘甩你脸上了,你有反驳的证据就摆出来啊。
这些评论纪白也截屏了,每次看都乐不可支,并且由衷感受到一种踏实。
看,读者群里边那么多人被他洗脑成功,为他冲锋陷阵。
只有将槐亭踩得越低,直到爬不起来,他的那些事才不会暴露出去,然后稳稳地踏上一条飞升的坦途。
纪白自信,他会比上一世的槐亭走到更高处。
至于说罪恶感,在纪白眼里,这玩意连十块收益都抵不上。
纪白其实很疑惑,为什么有人会因为抄袭羞耻,发长文道歉,结果照样被钉在耻辱柱上讨不了好。
天下文章一大抄,不汲取别人的精华,光靠自己怎么可能创作出一本佳作呢?
世人笑贫不笑娼,赚到钱了不就行了吗?那么多抄袭起家的大神,名声照旧钱照拿,照样有不少读者维护,无数作者羡慕,何况他根本暴露不了。
纪白东想西想,手机突然嗡嗡响了起来,是相熟的作者打来的电话。
对方语气很焦急:“纪白,你的存稿是不是被偷了?我去,槐亭他该不会是黑客吧?”
“怎么了?”纪白不以为意,“他不会又复制粘贴我的文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没事,他复制粘贴网站会处理的。”
“你也别把他想得那么邪乎,我现在存稿已经空了,他就算真是黑客也偷不到。”
“什么?空了?!”
朋友语气异常诧异,险些破音。
纪白听出事情有些不对劲,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我刚才发了文就没再看,到底怎么了。”
朋友震惊过度,说话磕磕绊绊:“刚才,就刚才,槐亭他……“
“嗯,他怎么了?”
”他更新了十万字!”
“啪嗒。 ”
手机垂直摔落到电脑桌上,“哐当”一声巨响,砸出数道蛛网般的裂纹,纪白眼神失焦,已经无暇顾及。
十万字……槐亭莫非留了存稿?还是说这是近些天不吃不喝写下来的?
纪白又惊又慌,脑子里边一团乱麻挤挤挨挨,根本理不清。
纪白猛地一把抓起手机,在私信界面找到槐亭,最后的消息依然停留在槐亭的解释上。
他恨恨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么喜欢我的设定自己去写啊!抄你妈抄!没有脑子的吗?
纪白发狠地宣泄一通,不料下一秒,槐亭秒回,很简短的两个字,却让怒气险些掀破纪白的天灵盖。
——嘻嘻。
【纪白负性情绪值+50】
相里亭阴阳怪气完,神清气爽。
抿了一口养生茶,相里亭盯着屏幕上没有发出去的二十章,由衷地感受到一种幸福。
发了十万字,他还有十万字存稿耶!
相里亭现在心情很好,又不急于睡觉,看到纪白的负性情绪值陆续到账,显然在手机屏幕另一端无能狂怒,不禁笑得更开心了。
心情愉悦,相里亭不介意施舍给这位勤奋的年轻人一点温柔。
槐亭:抄了一天辛苦了,早点睡吧,明天也要继续努力呀。
槐亭:晚安咯
第47章 泥石流文豪
相里亭清早醒来,简单洗漱完,对着镜子仔细观赏了好一会儿。
头发没再掉,黑眼圈淡了,眼袋的痕迹浅了,肤色也健康了一点,果然早睡早起是正确选择。
他张开手臂伸懒腰,刚穿来时的虚弱沉重消减不少。
“砰砰砰!”
玄关处门被敲响,一声比一声急促,隔着门板都能听出门外那人的狂躁。
相里亭全当没听见,慢吞吞剥了个香蕉吃,直到敲门声没了,他的手才搭在门把上边,准备出去。
谨慎地瞄过猫眼,入目没人,相里亭扭开门把,低头将地上的纸包捡了起来。
薄薄脆脆的一张纸鼓鼓囊囊,包裹的东西很硬很冷,相里亭揭开薄纸,里边是一把银亮的水果刀,锋锐的刀身上涂抹着刺目的血色,下边压着一张沾血的纸条。
——抄袭狗别再作妖了,你要是再敢偷既白大大的存稿,小心我当你面送你把刀,我脾气很不好哦:)
楼道里边没有声响,不过相里亭知道那人没走。
他平淡地看完,忽的嗤笑一声,点评道:“字好丑,看得出来有努力写了,回去再好好练练吧。”
相里亭径直迈进电梯,电梯门关合的间隙,他蓦地抬手,连刀带血猛地向前掷了出去。
“咣当”一声清响,楼梯门洞旁露出的一片衣角颤了颤。
“啧,晦气。”
相里亭没把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真要是有拿刀捅人的勇气,便不会老鼠一般缩在暗处,只敢搞点寄刀片送血刀的小动作了。
水果刀落地的声响都会震怕,纪白的极端粉丝素质不行啊。
相里亭一面由衷感叹,一面步行到居民楼对面的小公园,热身过后,绕着公园的青石板路匀速慢跑。
原主这具身体状况堪忧,常年宅家不运动,生活作息也不健康,就像一块小号电池。相里亭打算未来几个月多下来晨跑,好好练一练,增长续航时间。
清晨公园人不少,有穿着运动服出来晨跑的年轻人,还有运太极的老人,打篮球的中学生也有,被绿意葱茏的春景一衬,格外富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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