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住嘴唇,猛地扑进朗厉怀里,带着哭腔,重重点头:“……嗯!”
朗厉把戒指给他带上,摸了摸他的头,在他湿润的眼角吻了一下:“宝宝别哭。”
傅明律点点头,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擦掉眼泪,然后拿起另一只戒指给他带上,把两人带着戒指的手放到一起,忍不住嘿嘿笑了出来。
……
婚礼在一个月后举行,举办地点是傅家老宅。
考虑到傅明律的身形问题,场地选在了户外,正好天气转凉,傅明律里面多穿几件,外面再穿上宽松点的西装,肚子看起来就不太明显。
虽然仔细看还是会有点隆起,但别人最多以为他胖了,不会想到他是怀孕了上面去。
婚礼当天,朗厉和傅明律起了个大早,到民政局领了证。
拿着新鲜出炉的小本本,看着上面两个人的大头照,傅明律又露出了傻兮兮的笑。
应该说,从朗厉求婚那天起,他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天天都是一副傻乐的样子,让朗厉又好笑又无奈,捏捏他的脸,只能纵容。
回到庄园,宾客已经来了许多,其中就有奚风和已经回来的李隼。
见到奚风,傅明律的笑容僵了一下,下意识紧张起来,看向朗厉,却正正撞上朗厉望着他的眼睛,目光始终柔和。
身侧的手被握住,温暖的感觉包拢上来,口袋里的小红本也在散发着存在感,傅明律慢慢放松,心也重新变得安定。
他再次露出笑脸,被朗厉拉着走过去。
李隼和奚风也看到了他们,手牵着手走过来,笑着打招呼:“哥。”
朗厉点点头,对傅明律道:“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朋友,李隼。”
然后对李隼道:“我伴侣,傅明律。”
李隼瞬间站直:“嫂子好!”
朗厉:“……”
傅明律愣了愣,脸飞快红了起来,看了一眼朗厉,朝他露出笑容:“你,你好。”
旁边的奚风也笑着打招呼:“朗哥,傅总。”
朗厉点点头,露出微笑:“谢谢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傅明律也道:“谢,谢谢。”
犹豫了一下,又开口:“之前,对不起。”
奚风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摇头:“没事,嗯……嫂子好。”
“……”傅明律慢慢低下头,脸红成了番茄一样。
婚礼在中午的时候正式举行,花童提着花篮走在前面,抛洒花瓣,在众人的注视下,朗厉和傅明律相携着走到司仪面前,听其宣讲。
在悠扬的婚礼进行曲中,司仪问道:
“朗厉先生,你愿意和傅明律先生结为伴侣,从此爱他,陪伴他,永远不离不弃吗?”
朗厉看着傅明律,嘴角带着柔和的笑容:“我愿意。”
“傅明律先生,你愿意和朗厉先生结为伴侣,从此爱他,陪伴他,永远不离不弃吗?”
傅明律望着朗厉,眼神喜悦:“我,愿意。”
“请二位交换戒指。”
刚刚取下半天的银色对戒再次被套回手指,朗厉抬手将傅明律拥在怀中,低头亲吻他的嘴唇。
轻轻一吻结束,坐在前排的朗爸朗妈和傅老爷子站起身,笑着鼓掌,其他宾客也都站了起来,热烈的掌声充斥这一片空间。
每个人都带着笑容,每个人都在用掌声表示祝福,就连系统都在朗厉脑子里鼓掌说恭喜。
傅明律看了眼台下的众人,又看向朗厉,脸色微红,张了张嘴:“……老公。”
明明平时喊得顺口,到了这一刻,他反而有点羞涩起来,耳根通红,脸上也发着烫。
朗厉轻轻捏了捏他的脸,低笑:“乖。”
……
一天的婚礼结束,傍晚时分,宴会散去,宾客们也陆续离开。
朗爸朗妈留在老宅过夜,朗厉和傅明律这对小夫夫则是回到了庄园别墅。
忙了一天,洗完澡之后,傅明律很快就睡着了,朗厉也闭上眼睛睡去。
到了半夜,朗厉从睡眠中惊醒,一睁眼就看见傅明律坐在旁边,怔怔地看着他。
“怎么了?做噩梦了?”朗厉起身把他抱进怀里。
傅明律靠在他怀里,慢慢抱紧他的腰,低声道:老公,这是……真的吗?”
告白,求婚,举行婚礼。
一切都太美好了,美好得让他害怕这只是一场梦,等梦醒了,他还是在朗厉转身离开的那一天,依然蜷缩在沙发里,孤寂地等待着,等待这个永远也不会再回来的人。
“不相信吗?”
朗厉笑了笑,轻轻吻了下他的脸,慢慢拍打着他的后背:“不相信也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让你慢慢相信。”
他们的人生还有很长,未来还有很多很多时间,能让他去一点点相信。
而他,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如同誓言中许诺的那样——
爱他,陪伴他,永远不离不弃。
第153章
一只狼走在北极的平原上。
到处都是雪, 莹白一片。
棕黑色的狼低下头,温热的爪垫压在雪面上,试探着游走, 寻找底下隐藏的猎物。
它低下头, 鼻尖轻轻触碰光洁的雪面,又像是有些渴, 伸出舌头, 舔了舔那雪。
热腾腾的口腔在碰到的一瞬间就将雪融化了, 它喝到了水。
但一大捧雪, 到了嘴里就只剩下一小口, 它不得不用力舔舐。
附近的雪因为它的动作震颤起来, 耳边响起了呜咽的风声。
狼的口渴并没有完全缓解, 它更渴了, 于是它继续向前进发。
平原尽头, 屹立着两座小小的雪山, 丰盈的红日矗立在雪山顶端。
狼经常来这里, 所以它知道, 这雪山是近期才出现的,在冬天的几个月之间,一点点慢慢长了起来。
因为春天快来了, 许多狼群都开始繁衍,于是为了哺育这些狼群的后代, 雪山出现了。
虽然小狼崽们还没有出生,但雪山已经做好了哺育生命的准备,山顶会流下清甜的乳汁,如果不及时阻断,就会流过平原, 被浪费掉。
呜咽的风声更大了,好像在催促,又像在乞求。
狼听见了,低下头舔了舔雪,好像是在安抚,然后爬上了雪山。
山顶的地面比平原深,中央立着一轮红日,或者也可以说果实。
圆圆的,小小的,可以让狼叼在嘴里,表皮菲薄,并不灼热,只是温暖和柔软。
这是平原上最特殊的东西,那些即将流淌过平原、给小狼崽们带去生命活力的水流就是从这里产生。
狼来得有点晚了,红日已经涌出了汁水。
清甜的气息涌入鼻腔,它更加口渴。
雪山生长起来并不容易,在狼的一生中,也许只能遇到这一次,所以它很珍惜,没有浪费那些已经流淌到外面的,而是伸出舌头,一点点全部舔掉了。
顺着那些水流,它将红日含入嘴里,没有咬下去,只是一次次用粗糙的舌尖,或轻或重地刷过那菲薄的表面,将那些不断涌入的汁液卷入口中。
雪山发起了抖,风声更大了,呜呜咽咽地传入耳中,夹杂着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颤音。
狼抬起眼睛看了看,另一座雪山上的水已经流淌下去,它知道不能再耽误,于是重重地吸取起来。
雪山颤抖地更加厉害,狼紧紧按着爪下的地面,迅速地喝完了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汁水,然后来到了对面的山上。
等到两边的山顶都光顾过,天色也快黑了。
狼从雪山下来,口渴的感觉依旧没有缓解,于是它开始返程。
平原还在发着细颤,表面的雪在爪下微微抖动着,风声伴随着它。
翻过高高隆起的山,这也是这几个月才出现的,里面就是即将在春天诞生的小狼崽们。
过了山,前面的平原裂开一条巨大的缝隙,中央的板块立起一段,又在后方陡然塌陷下去。
它顺着边缘跃下去,低垂的尾巴掠过那些蓬起的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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