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切的前提是他们在飞行中不会暴露自己的灵气。
“二皇子。”二皇子依然没有回答他的话,俞新戎不由自主出生询问。
二皇子抬起头,喃喃反问:“你确定他会死吗?”
俞新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
“你是说常睢?”
二皇子望过来的眼神回答了俞新戎。
俞新戎沉默了。
“他只有入灵六层的修为。”
就是炼灵期在这里也不一定安全,更何况常睢只是入灵六层。
二皇子低下了头。
他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除了在三弟身上遭遇的挫折,如今还要加上常睢,不知为何,常睢临走离去的眼神一直在他脑海回忆。
明明是一个和他一样自私的人,却可以为了另一个人豁出性命冒险。
他离开的眼神带着虽死不悔的决绝。
他以为他和常睢是一样的人,但是常睢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他们不一样。
二皇子被常睢的那个眼神牵动心神,他知道俞新戎说的对,现在离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暂时不走,我们去找常睢!他一定是回去找相和颂,我们只要回去,就一定能找到他。”
他后悔让常睢走了。
“什么?”俞新戎为二皇子的决定愕然。“你在说什么?”
二皇子此时却下定了决心,抬起头道:“我不能让常睢还活着,我要杀了他。”
“是的,我要去杀了他。”二皇子语气阴冷。
常睢一直在他脑海扰乱他的心情,如果常睢如此让他心绪烦乱的话,那他就让常睢彻底消失。
他不允许自己因为任何一个人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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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常睢还不知道二皇子的打算,他正盘腿坐在山上思考。
常睢仔细思索了一番,魔渊的面积很大,他现在不知道相和颂的具体位置,最好还是不要乱跑,好好在这里等相和颂。
相和颂如果遇到二皇子,没看见他,一定能猜到他逃出来,然后就会知道他在这里。
而且这里也是山体陷落的正下方,是出口的地方。
该掉的碎石在这段时间已经掉完了,现在这里安全不说,还是出去的必经之路。
因为月魂草,他不害怕魔物,待在这里对他来说利大于弊。
确认自己这个想法没问题,常睢便略显生疏的,按照相和颂曾经教他的方法布置了防护结界,而后使用镐头给自己开了一个洞口,躲在洞口内,准备好好修炼。
话虽如此,他不知道要在魔域中等到什么时候,得省着点用灵石,用其他的办法增强实力。
几只乌鸦盘旋在常睢周围,他寄生的乌鸦非常多,经过一段时间的奔波,大多乌鸦因为肚子饿或其他问题离开了。
毕竟乌鸦们刚被月魂草寄生,要说保护欲,虽然有但也不多。
只有寥寥几只一直没飞走。
此时它们正落在他不远处的石壁上,红色的眼珠灵动的转动,似乎在警惕着黑暗中的一切。
而魔狼的智商比乌鸦高很多,比起常睢,他更喜欢和自己的族人一起生活,将常睢送到这边,确认常睢没有危险后,它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常睢使用灵气将乌鸦抓了过来。
因为月魂草的缘故,乌鸦在他手中十分服帖,只是脑袋不自在地来回转动了一下。
似乎在看它。
常睢想到了阿杀告诉他的《傀儡要术》。
他以前想过,傀儡还需要自己操纵,但是被月魂草影响情感的人类就是一个个拥有自我意识的傀儡,主动做事的员工,岂不是比自己操控做事的机器好多了.
但是此刻,他忽然明白了,傀儡也有傀儡的好处。
正如,他如果将乌鸦制成傀儡,那么乌鸦就相当于他的另一个意识分|身。
他完全可以远程操控乌鸦,使用乌鸦的能力,借助乌鸦的眼睛寻找相和颂。
《傀儡要术》中的傀儡术是逐渐抹杀傀儡原本的意志,而如果不炼制到最后一步的话,也可以维持乌鸦的自主意识。
常睢想了想,左右没办法修炼,他便将乌鸦拿过来,准备实验一番。
常睢将灵气灌注在乌鸦体内,乌鸦本是魔物,突然被灵气灌注,它痛苦不已,开始在常睢手上挣扎起来,甚至还叨了常睢一口。
常睢没有管渗血的伤口。
乌鸦的实力没有他强大,即使反抗得再厉害,也无法挣脱他的桎梏。
他要在乌鸦的身体内刻录傀儡阵法,这样才能将自己的意识,通过月魂草传递到乌鸦体内,进而达到控制它的目的。
除此之外,他还要在乌鸦体内刻录下一些简单的指令。
这样,等到了危机时刻,他没有办法控制乌鸦时,也可以通过这些指令,让乌鸦快速响应他的命令。
简单的指令比意识容纳的阵法容易得多,常睢对比着傀儡要术中的阵法图,先从简单的开始。
然而简单的也不简单。
《傀儡要术》听上去简单,只要拥有月魂草,按照特定的图案,往灵宠或者人类的身体里刻录就好了,但是实际做起来会发现,修士要对灵力的控制十分精确才行。
再者是意志力。
长期进行细弱牛毛的灵力操控,会让意志力急速陷入疲劳。
常睢忍着乌鸦对灵气的排斥,刻录了三个乌鸦,失败了三次,被折腾的蔫蔫的三个乌鸦被他吓跑了。
说什么也不待在他的身边了。
常睢:……
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看着仅剩的两个乌鸦,先从储物袋内拿出了绳子,把两个乌鸦绑了起来,这样失败了也不能跑。
乌鸦:嘎嘎?
常睢满意地继续实验。
他正在为自己的新能力而努力着,忽然,他听到了石头下面传来的动静。
似乎是有人在靠近。
常睢的刻录因为走神,再次宣告报废。
令乌鸦难受的灵气在他身体内逸散,乌鸦忍不住高兴地嘎了一声。
而这一声噶隐隐让山下的人听到,忍不住皱眉不悦道:“这个地方还有乌鸦,真是令人厌恶。”
随着这道若隐若现的声音传来,常睢凝神仔细辨认,原本期待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二皇子?
怎么回事?他怎么又过来了?他和二皇子天生犯冲吗?
常睢捂住紧张咚咚直跳的心脏,屏住了呼吸。
只能说幸好,他没有在山下,而是选择在半山腰凿洞,躲到了洞内。
他现在和二皇子的距离大约有千米之远,身上也贴了敛息符,只要俞新戎不闲着蛋疼,用神识搜寻山上,他应该不会暴露。
这个时候就是拼运气了。
常睢仔细倾听千米之外,山下的声音。
俞新戎陪着二皇子再次回到了山下。
他本来是不赞同二皇子回来的,但二皇子说,反正他们也要出去,相和颂死的地方正是落口的位置,在下面去往落口,总比在龙骨上去落口好吧。
俞新戎无奈,不好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只得陪二皇子走一趟。
而来到这里,他惊讶地发现,相和颂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俞新戎蹲下来,看到了短刀拔出来后,迸溅到石头上的黑色红点。
“你被摆了一道,看来相和颂极有可能没死。”
这血液的飞溅没有被遮挡的痕迹,应该是相和颂自己拔的。
二皇子左右扫视,没有看到常睢的身影。
相和颂没死,他无法确定常睢是否安全到了这里。
俞新戎道:“别太在意常睢了,他无足轻重,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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