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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子(127)

作者:福蝶 时间:2021-11-22 10:54:17 标签:强强 竹马竹马

  宋凌转身亦往内室去,白氏一见他便脸色凝重,让他褪下外衫只着里衣躺在小榻上,自己转身取了套银针。

  于灯焰上略烧灼,撩起宋凌里衣,下针如点,飞快扎在百会,檀中……

  壁上西洋钟嘀嗒不平,长针走过三圈,白氏视线从钟面移开,深吸一口气利落取出银针。

  针尖上隐泛黑泽,似化不开之诅咒。

  白氏力道顿失,指尖银针自空中坠落,在空中翻了个跟斗,针头落地,啪一声崩出尺远。

  白氏深吸一口气,攒出说话力道,盯着宋凌一字一句道,

  “祸根!”

  作者有话说:

  最近搬家,更新不稳定,我尽力。

 

第133章 食子(一)

  宋凌一时愣住,放下里衣,倚在引枕上问:“什么祸根?”他隐有不详预感,膝盖小腿针扎似的疼。

  白氏久不言,宋凌觑她脸色,捡些松快话说:“婶子怎做这番神情?莫非天下还有什么怪病能拦得住婶子?”

  “呼,”白氏吐出口浊气,苦笑道:“罔我自诩医行冠绝天下,这些年却参不透你这病。”

  宋凌喉咙一紧,又问:“不是寒症?”

  白氏摇摇头:“乃娘胎里带来的祸根,初时症状类似寒症,春冬时分足下酸胀,膝盖麻痒但于行走无碍。病灶日深,由痒转疼。盖因肌骨消融,末期寸寸筋骨皆如冬雪入沸水,消弭无踪。好端端的人只剩下皮肉,生不如死。”

  “我唤此祸根为溶骨症。”

  溶骨症三字在宋凌脑海中不断翻腾,他瞳孔微微放大,他看见了宋承熙,藏于暗室形容枯槁的大皇子。他身份贵重,本该是最耀目的弄潮儿,却因生来体弱多病,常年休养。

  更有皇室宗族历来子嗣艰难,多有早夭人。莫非这就是皇族掩藏的隐痛,源自血脉的诅咒。

  恍惚间宋凌听见白氏问:“你母族祖上是否出现过相似病症之人?”

  他下意识攥紧衣角:“未曾出现。”心里默默补上一句,非为母族,祸根在父族。五婶并不知晓他不是罗家血脉,罗家祖上体魄都壮得小牛犊一般,何曾出现这等诡症?自然而然往宋凌母族联想。

  但他生母宋娘子不过一寻常妇人,祖上又何等何能患此等以血脉为媒介延续千万载的诡病?等等,真是寻常妇人吗?自从发现身世之谜,以及并不存在的梨花巷,宋凌总是疑神疑鬼。

  遮天蔽日的鸟笼,无处不在的密探,真是用来监视一稚子?

  白氏往前走两步屈膝捡起银针,语气异常凝重:“如果还有病人相互对照,我更有把握。”

  宋凌已经穿戴规整,他向来是面对愈大的事愈不动声色,沉声道:“婶子目前有几成把握?”

  能治就能治,白氏在从不夸大,如实道:“不到一成。”对病人她从来理智,绝不多给一丝一毫期待。但眼前人不仅是病人,更是她看着长大的侄儿。

  白氏破天荒的打破自己原则,“南疆神医谷有蛊医,与中原传统医术相距甚远。中原不能治,不代表他们不能。神医谷蛊女一脉——纳兰氏,得天赐辟恶玉体,诸邪避退,百病不侵。”

  “传闻中其血可解百毒,其肉能化百病。”

  “哪怕如今神医蛊已经覆灭,但坊间传闻神医蛊任有后人幸存,只要找到他们,说不定……”

  白氏慌了神,勾勒自己都不信的愿景宽慰宋凌,说者未当真,听者却有意。

  宋凌心念一动,南疆,神医蛊,余孽,他好巧不巧正知晓余孽去向。而神医谷与皇族有血海深仇,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此番无论是为小命还是为血仇,都势必与余孽共谋。

  他心底自嘲,枉读圣贤书,终究做那谋逆之臣。

  白氏还没来得及收敛一腔愁绪,忽见宋凌已经走完一套行礼告退的流程,准备往外去。她暗道一声糟糕,急急抓住宋凌:“孩子你莫做傻事,这病能治,我说能治便能治!”

  她走得急了些,脚底打结,一不留神踩到裙摆,宋凌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解释道:“婶子想何处去了,小侄方才见芊玉在药园子里乱逛,人多眼杂的,怕她被不长眼的冲撞,这才想去看看。”

  “什么?她又跑药园子去了!”白氏声音瞬间拔高两度。

  宋凌这招祸水东引时机用得巧妙,成功把火惹到自家妹子身上。心里告罪一声,芊玉啊,自求多福罢。

  顺利脱身而去。

  去二门招呼了几个小子,套了驾牛车,打上风灯往风雪楼去。他平日里倒也不爱这些排场,但现在都知晓腿出了天大问题,可不得仔细些,大仇未报他这条命暂时丢不得。

  还没入花街范围,打老远起就听见声声锣鼓喧天,伴有丝竹葫芦笙,烦不胜烦。宋凌气闷地撩开帘子,探出身子往外看。幢幢人墙敢与绝锋争高低,将噪音来源处围了个水泄不通,半点瞧不出端倪。

  眺了眺还是什么也瞧不见,宋凌垂手轻敲轿壁,示意同行长随看来。长随亦被乱花迷了眼,手上捧着托盘,脖子抻老长,恨不得将人墙盯出个洞来,心思早飞去天边。

  听见敲击声,长随猛的一激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目光,侧身炯炯看向宋凌,力求显出他的恪尽职守:“爷,有啥事吩咐小的?”

  宋凌无意与他计较,虚指人潮:“前方是何热闹?”

  长随听宋凌问得是这个瞬间来了劲儿,意味深长的飞快偷瞄他一眼,乐颠颠道:“回爷话,今日七月初七 乞巧节。风月楼湘君在渡仙桥献舞,要小的说啊,咱湘君比天上织女更俏,多少男人白日想夜里也想。”他分明从未过湘君,却好似湘君献舞是独为他献,美得不知天南地北。

  七月七,宋凌放下车帘,眼神晦暗,可不止是乞巧节,六月六迎蛊神,七月七送蛊神。视线在地毯暗纹上游弋,冷声道:“改道。”旁人爱凑热闹只管凑去,他可没兴趣祭野鸡神明。

  长随掏了掏耳朵,表情犹如刚死亲娘,恋恋不舍地看了眼人群方向,吊着嗓有气无力的招呼车夫:“改道……”

  牛车逆流,缓缓退出嘈杂画卷。

  离了大道,再想去风雪楼只剩下一环套一套的小巷子,显然容不下大排场。牛车停在巷口,长随上前扶他下马。方站稳,远处忽然出现一道人影,十分面善,正是数月未见的傅秋池。

  他从城外方向来,衣料发丝都被腐烂臭腌入味儿。

  两人一对面,皆是愣住,一股子尴尬油然而生。俩人虽相识多年,硬要挨也能蹭上总角之交的谱。可惜对这二人来说朋友二字着实生硬,唯有面子功夫。平日里全靠罗锦年在其中插科打诨,气氛方算和谐。如今罗锦年不知死哪儿去了,他二人再遇竟是手足无措。

  面子功夫装了许多年,也不差这一时片刻,宋凌刚定住神却听傅秋池先开了口,他仿佛吃了火药,说话一等一的呛人。

  “尊驾父兄新丧,贵府白事不断,倒是有闲心一会佳人。”傅秋池目光在长随端着的托盘上一扫而过。

  湘君被文人清客奉为神女,想见神女一面自然千难万难,其中有一关名为挽花礼,求见者需献上花卉任湘君挑选。

  被选上的称为挽花,这方算过了第一关。而有好事者总结出,湘君最爱为风信子,托盘上正是放了束风信子。

  宋凌遇见湘君所为险事,那求见过程便得寻常,他此次打算按着风月楼规矩一步一步。正是这束风信子,让傅秋池一眼看出他欲做何事,毫不客气的出言相讽。

  就差指着宋凌鼻子骂狂悖,不尊孝道,不敬兄长。

  白事,此二字一出宋凌眼皮狠狠一跳,心脏被只不可见的打手势狠狠攥住,疼得他血色尽褪。

  是,罗青山死了,罗锦年也死了,但他不允许任何人宣告他们的死亡,任何人!

  宋凌神色一凛,随手取过风信子凑到鼻尖轻嗅,挑衅味十足:“尊驾不必指责我,我倒是想问问兄长出征时尊驾在何处?家父家兄灵位返京时尊驾又在何处?且不提家父,家兄与尊驾相交莫逆,尊驾却连替他上柱香都不敢,所谓情谊,不过面子功夫。”他何等聪慧, 早从傅秋池语气中品出真味,诘难为假,迁怒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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