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遗憾,但他不能太逼着白萦,白萦现在还什么都不懂。
袜夹的用法和衬衫夹相似,小蛇只是有点笨但不是傻子,看了两遍秦眷书怎么戴的就学会了。秦眷书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看着白萦换上正装袜后,用袜夹固定住。
白色,白色……自从进入更衣室,属于白萦身体的白就要让秦眷书花了眼。
但他的皮肤不是毫无血色的苍白,像是为玉石添彩的玉沁,关节处泛着浅红浅粉,指甲盖犹如落在脚尖的浅色花瓣。秦眷书从没想过自己还会盯着一个男人的脚看,甚至还在雪白被黑袜掩盖时感到遗憾。
两边的袜夹很快就被白萦固定好。小蛇在心中为自己啪啪啪鼓掌,因为是小蛇,所以只能拍尾巴。
白萦起身把叠在一旁的西裤穿上,自己左右看看,觉得已经十分完美了。
“还有背带。”秦眷书提醒他。
确实,沙发扶手上还有条长长的带子。
“这个就让我来吧,你自己不方便弄。”秦眷书说道。
他为白萦挑选的是经典款的西裤,用扣子固定。将细带从裤子里扯出来时,被碰到腰的白萦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痒……”
秦眷书:“……”
也不管冒犯不冒犯了,秦眷书在心里恶狠狠地想:敏感成这样,到时候落到别人床上了怎么办,岂不是要被玩到哭出来?
说痒可不会让人放过他,只会加重力道,用细微的疼痛压过痒意,留下一道道彷佛标记的红痕。
心里的想法已经和绅士不沾边了,但秦眷书的动作还是勉强守住了他的修养,看见肩带勒出的胸膛时也忍住了没扯开带子弹一下。
衬衫的存在好像有些碍眼了。
镜子占据了更衣室的一整面墙,白萦好奇地看着镜中全副武装的自己,系好领带后,又把秦眷书递来的西装穿上。明明这件西装也是黑色的,为什么感觉上和他以前穿的很不一样。
“秦眷书,”白萦问道,“你平时就穿着这么多东西吗?”
“衬衫夹一般会穿,别的不一定。”秦眷书说道。
白萦哦了声,看来表面的精致少不了底下的功夫,难怪他以前穿得像卖保险的。
如果秦眷书知道了白萦在想什么,一定会无奈地笑出声。什么卖保险的,明明嫩得像个刚穿上西装的学生,一份实习证明就能骗走。
但现在,他像是由他打造的,独属于他的珍宝。
一想到其他人也能看到这样的白萦,秦眷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秦眷书的正装出来时就已穿好,白萦穿戴齐整后便可以启程了,司机已经等了有一会儿。被各种带子束缚的感觉相当奇怪,直到上了车,白萦才勉强习惯这种东西的存在。
他看了一眼车窗外,现在是下午五点,太阳才开始落山,晚宴这么早开始吗?
“我们要去哪?”白萦问道。
“市郊,枫山上的柳公馆。”秦眷书说道。
白萦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他在手机上查了查,查到的信息寥寥无几。只知道枫山是京郊的一座山,是比较靠近市区的一座。
至于柳公馆,那更是半句话都查不到。
秦眷书和白萦坐得很近,一低头就能看见白萦的手机显示屏,白萦也不避着他,他们是一起看过某书的关系了!秦眷书说道:“查不到的,枫山是钟家的地盘,整座山在几百年前就归他家所有,建国后依旧如此。”
白萦睁大了眼睛:“这可是京城。”
秦眷书道:“是啊,所以可想而知他们的势力有多大。”
钟家或许是国内最大的豪门,政商通吃,不过秦眷书也没多少敬畏之心。且不说他那不太想认的父族,他母族也是南部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比不上钟家,可也不需要像那些小家族的人一样小心对待。
他这次主要是借钟家的晚宴认识一些演艺界人士……以及,去见一个特别的、大概率会出现在这场宴会上的人。
白萦发现了一个疑点:“钟家地盘上的房子为什么要叫柳公馆,不应该叫钟公馆吗?”
“我第一次听说钟家时,也奇怪过这件事。”秦眷书垂下眼睛,回忆着过去母亲告诉他的话,“我妈妈告诉我,钟家的实际掌权人并不姓钟,而是一个姓柳的男人……钟家整个世家大族,都是那个人的家臣。”
“这个说法,好……”白萦努力想出一个形容词,“好封建。”
“确实,他的名字也不为外人知晓,有人听见钟家人叫他柳先生,于是其他人也跟着这么叫。”秦眷书说道。
“好离谱,一个人怎么能掌控那么大一个家族?”白萦喃喃道,“那人该是什么样的?”
“也许只有钟家人知道吧,那位柳先生深居简出,跟个钟家背后的地下皇帝似的,没有一张照片流出。连年龄都没法确定,有人说他还很年轻,有人说他七老八十了,全是些江湖流言,无从验证。”秦眷书握住白萦的手腕,“不用想那么多,柳先生不在公开场合露面,你不会见到他的。”
白萦蔫蔫道:“见到其他人也很要命了,大家都是社会名流……”
他一个平平无奇的社畜,何德何能混入此等高端场合!
“那些人都比不上你。”秦眷书失笑,“而且你是我的男伴,只要紧紧跟在我身边就好。”
白萦发誓自己一定会当好一只花瓶,绝不给老板丢脸。
怎么可能丢脸?秦眷书推己及人,谁在白萦身边,谁就要成为全场羡慕嫉妒的对象。
白萦催眠自己是花瓶催眠了一路,车终于开到枫山。那钟家的权势果真大到可怕,还没到山脚,白萦就看见有人封路,只有拥有邀请函的车能开进去。
秦眷书跟白萦说道:“钟家现任家主的独子学成归国,钟家家主会在晚宴上将一部分权力移交给他,所以防守会比较严密。”
白萦看向他:“你好像也刚刚回国?”
秦眷书知道白萦在好奇什么,笑道:“我和他又不在一个国家发展,我不认识他。”
进山后,柳公馆便离得很近了。
哪怕是拥有邀请函的人也被分出三六九等,一部分人必须半道下车,走去柳公馆,秦眷书的车则能停进公馆内的停车场。不过即便如此,前往建筑主体也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秦眷书让白萦抓住他的手臂,带着他穿过柳公馆前的花园。白萦也顾不上思考他们的姿势是不是太亲密了,反正其他带着男伴或是女伴的人好像也这样,他一心注意着不要出错。
柳公馆比他想像的大上太多,和他在申城见过的公馆截然不同,简直像一座小型城堡,只是建筑的形制不太一样。在高大的建筑面前,人显得无比渺小,站在楼顶看楼下的人,大概像是在看一只只小蚂蚁。
出示邀请函后,二人被放行。成排的侍者邀请来客进入一间奢华古朴的大厅,这间大厅明显上了年头,但分毫不显破败,处处透着时间沉淀后的奢靡,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座公馆名义上属于一个延续数百年的世家大族。
这下子白萦不需要秦眷书提醒,也忐忑地抓紧了他的手臂。
第22章
高悬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与墙边延伸出的灯架交相辉映,一尘不染的地面可以映出人影,鞋跟与地面接触会发出清越的足音,但是端着餐盘从容行走在宾客间的黑衣侍者,却不会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
柳公馆的前厅共有两层,第二层像是剧场二楼会有的包厢。二楼的人能够高高在上地俯瞰一楼人的动向,位于一楼的人则只能羡慕地仰望那些面容难辨、优雅矜贵的身影。
钟家的家仆守卫在通往二楼的螺旋阶梯处,他们认得每一位客人的面容,什么人能上去,什么人不可以,他们心中一清二楚。
“柳公馆只开放了包括前厅在内的一小部分局域,如果觉得太闷的话可以去前面的花园走走。至于前厅之后,一旦越过中庭,就是主人居所,有很多人把守。”秦眷书低声对白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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