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和岑溪关系亲密的人是谁?
这可真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从目前已知的关系来看, 岑溪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关系特别好的亲朋好友。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离婚了,父亲又娶了妻子、又生了个女儿, 一心都扑在小女儿上,对岑溪可谓不管不问, 连每个月几百块的抚养费都不愿意给。
因为他父亲的态度,导致爷爷奶奶也不管她, 以至于岑溪和父亲那边的亲戚已经没什么往来了。
岑溪从小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但母亲一个人带着个孩子, 生活压力特别大, 以至于对岑溪关心不足、控制欲却很强,母女二人之间一见面就干仗,说是仇人也差不多。
近几年岑溪赚了钱之后, 母亲对她的态度好了点, 但基本上交流就是要钱,拿着从女儿这里要来的钱去养小鲜肉,寻找她的“第N春”。
因为不给钱就闹,但要的又不算特别多, 岑溪权当花钱买清净, 导致母女二人这些年的聊天记录都只剩下冷冰冰的转账,一股子塑料母女情的味道。
岑溪和母亲这边的亲戚关系也很是一般,毕竟岑溪的母亲年轻时借了姐妹太多的钱没还。再加上岑溪的几个姨母和表姐生活的地点不在这个城市,以至于岑溪只和表姐陈晓雯还有一些往来。
但二人的关系其实也很差,互相看不上。
不过嘛……
姜央道:“虽然岑溪和母亲以及表姐陈晓雯的关系都一般, 但都是比较近的亲戚,穿着睡衣出来见他们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都是亲戚,而且还都是女的, 随意一点也没什么。”
陶飞飞补充道:“其实何焉分这个男友也可以。”
何焉分:“???不是大姐,我招你惹你了?”
陶飞飞一本正经:“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你’可是岑溪的男朋友,虽然实际上岑溪可能只是享受和‘你’在一起时一起谩骂讨厌的人的扭曲快感,并不是真的看上‘你’了,但是和‘你’见面穿睡衣,也不是不可能。”
说着,陶飞飞还指着岑溪的验尸报告上的一条说:“你看,阴/道瓣陈旧性破裂,岑溪是有过性生活的,没准和‘你’也有过。都坦诚相见了,穿着睡衣别扭什么。”
何焉分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一个女孩子,说话注意点。”
陶飞飞很给面子地冷笑一声。
不过这时何焉分却正经了脸色,说道:“这么看来,其实‘我’和陈晓雯都很有嫌疑。反而是你们,”
何焉分指着陶飞飞:“‘你’,一个应该都没和岑溪线下见过面的营销号,”
他指向姜央:“一个从未见过面、应该只是用来博同情的心理医生,”
何焉分又看向赵庭燎:“一个关系只是合作对象的mcn公司客户经理,”
他说道:“岑溪见‘你们’,应该不会穿着睡裙,这样确实太不正式。”
听了何焉分的话,姜央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之前讨论过,岑溪很有可能打算假装自/杀来扭转她在网上的劣势地位,但是,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要找心理医生?虽然‘我’只是个心理咨询师,但很多人可能分不清这两者的含义,所以……”
姜央思忖一瞬,才说道:“岑溪找‘我’来,要么是她是真的抑郁症,需要医生治疗;要么,实际上她想打的一直都是抑郁症的牌,还没到假装自/杀的程度。”
“依我来说,岑溪抑郁症的可能性不大。”姜央解释道,“她又不差钱,如果真的心理有问题,应该去找正规医生才对,‘我’可只是个冒牌骗钱的假医生,她怎么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陶飞飞接话:“所以,岑溪找‘你’的目的应该是让‘你’证明她有抑郁症,但是实际上她没有,只是她怕正规医院的医生不会给她开具证明,所以找了个野路子的‘医生’。可能在岑溪的心里,‘你’这样的野路子医生只要给钱,就什么话都敢说,更何况是说她自己心理抑郁这种小事,根本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
说到这里,陶飞飞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她找‘你’就是还想说她有抑郁症的,这离假装自/杀之间还有其他流程呢,怎么会突然就假装自/杀了?是发生了什么事促使她加快了步伐?还是……”
何焉分接着话茬说:“岑溪其实也没想过假装自/杀?”
姜央想了想,说:“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第一个发现岑溪的尸体的人,其实是‘我’?”
陶飞飞:“没有,你没说过。”
姜央:“那可能是我忘记了——资料里写到,第一个发现岑溪尸体的人是‘我’,报警的人也是‘我’。岑溪约‘我’上/门/服/务,‘我’来了,却看到了岑溪的尸体。”
说到这里,姜央忽然皱起眉。
陶飞飞了然:“如果是这样的话,假设岑溪想到了假装自/杀,她又为什么还要约一个心理医生上门?所以,她是不是从未想过假装自/杀——至少还没到实行的这一步?诶?姜央,你在做什么?”
陶飞飞看到姜央忽然走到窗户前拉起窗帘,看了眼外面什么都看不到的灰蒙蒙的世界,又走到大门前蹲下身看了看门锁,还伸手拉了拉门,结果理所当然地没有打开门。
赵庭燎问:“你怎么了?”
姜央皱着眉,环顾一周,口中说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我’是怎么见到岑溪的?”
姜央不理解:“岑溪死在家中,‘我’又没有岑溪家的钥匙,‘我’怎么进来的?”
这个问题听的所有人都一愣。
姜央扒拉着手指头,一点一点地否认:“‘我’不认识岑溪,就不可能有岑溪家的钥匙;岑溪家的房门不是智能锁,也排除了岑溪提前给过临时密码的可能。也就是说,‘我’是打不开岑溪的房门的。”
“那是不是可以反推一下,在‘我’发现岑溪的时候,这扇门是开着的?”
“开着的?”陶飞飞下意识否认,“如果房门是开着的,不会有其他路人发现吗?”
姜央想了想,说:“或许就是这么巧呢。”
他解释道:“这里是高层,44楼,上下楼必使用电梯。如果就这么巧,这层只有岑溪一个住户呢?那就不会有别人发现岑溪的尸体。再说了,虽然这种小户型按理来说不太可能,但是也不能排除一梯一户的可能性。”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既然有,陶飞飞便没有继续提出反对,反而顺着姜央的想法说了下去:“如果门是开着的,那是谁开的?凶手自己吗?”
陶飞飞的目光落到岑溪的验尸报告上,黑白的照片上,岑溪正穿着一身白裙躺在床上。从陶飞飞的角度看去,恰能看见岑溪神情安然,仿佛不过是睡着了。
陶飞飞说:“这张照片应该就是警方发现岑溪时的样子——岑溪死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应该是喝下毒药之后就上床睡觉了,肯定不是她开的门。所以,门是凶手开的?”
赵庭燎连忙翻找起报告,说:“找报告,看看有没有相关记录。”
几人立刻再一次查看起这一大摞报告来。刚刚草草看过的报告这一次被仔仔细细地观看,生怕再漏掉任何一点线索。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报告被一张张翻阅直到见底之后,他们也没能找到关于大门的任何信息。
陶飞飞都要气笑了:“这么重要的消息,警方难道就没有记录吗?这难道不是有人进入过案发现场的铁证吗!”
姜央看着这些报告摇摇头,口中却说道:“我猜可能是因为舆论压力太大了,以至于就算有人发现了这个问题,也被压下去了。更何况,这个问题想要自圆其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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