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不决，量子力学(160)

　　“啊……？”应渐辽葡萄似的眼睛迷茫地眨了眨，“没……吧？”
　　应渐辽回答的底气有点不足——毕竟原主奇奇怪怪，浑身上下都带着秘密。
　　自己现在还没把原主摸索清楚，但应渐辽直觉……这原主也不怎么简单。
　　天知道原主有没有挖什么巨大的陨石坑，留给他去跳。
　　而且……应渐辽有时候觉得这个世界也有些奇怪的感觉。
　　——他又莫名想到了前一阵子接到的那个奇怪的电话，以及在密室里莫名燃烧起来的火。
　　还有……当时电话中，听不出什么信息的电流音的警告。
　　电话这事，应渐辽没摸清对方的底细，但是对着楚绝坦白……又不太好组织语言，如果要坦白，就必然要暴露自己是穿来的这一事实。
　　不仅如此……楚绝能不能相信还是另一回事。
　　应渐辽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摇摇头，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没，没有啊。”
　　楚绝浅褐色的眸子中带着探究，浅褐色的眸子眯了眯看了看应渐辽，语气中意有所指：“你这是……不知道？”
　　“嗯。”应渐辽用力地点点头，这次没心虚。
　　楚绝点点头，没说话，右手指尖轻轻地点在左手腕表的表盘上，时不时转头看一下后面跟车的情况。
　　楚绝的手指在表盘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神情若有所思。
　　应渐辽就这样看着楚绝。
　　身边敲击表盘的手突然停了，楚绝的声音中带着严肃：“不好。”
　　他叮嘱江小寒：“在市区甩不掉的话……就去郊区吧。”
　　“但注意，一定不要上高架以及走桥，”楚绝的语气中带着凝重，神情却依然沉稳冷静，“他们的目的……是伤人。”
　　应渐辽突然感觉车里的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了。
　　“伤人？”应渐辽摆摆手，看向楚绝，“这也太夸张了，你以为这是拍什么警匪片吗，怎么可能随意伤人……”
　　然而，应渐辽的话音刚落，车子转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路上，后面跟的车突然加速，直勾勾地向着自己正在坐着的车冲来。
　　一幅不要命地想要撞上来的样子。
　　江小寒小声地骂了一声，瞬间踩了油门。
　　应渐辽的身体由于惯性晃了晃。
　　手机由于这晃动滑落到了地上，应渐辽这才发现自己原本打了静音的屏幕是亮着的。
　　有人给他打电话。
　　“你好，我现在在车上，不太方便接电话，”应渐辽跟着车子的行驶，身体左右乱晃，“等回去……”
　　“我知道啊。”电流音轻飘飘地响起来。
　　“已经提醒过一次了，”电流音的的呲呲啦啦声给这语气更添了点阴森，“不受控制的话，还是消失比较好……”
　　“能量物质和元素都守恒，不能凭空捏造，也不能凭空消失，”应渐辽的语气冲满了认真，“你准备让我怎么消失？”
　　“以及，你是怎么定义才叫消失？难道你还是个唯心主义？”应渐辽思考了一阵，“我不出现在你面前，你就消失了？”
　　“少废话，车上还有其他人吧？”电流音中带着威胁，“你现在从车上下来，我们不伤害其他人，不然……”
　　“不然你能怎么？”楚绝突然凑近应渐辽的手机，直接对着对方说了。
　　电流音顿了一下。
　　楚绝接着说了一句：“威胁是最无能的方法。”
　　楚绝说完，甚至都没理会对面要说什么，直接帮应渐辽挂了手机。
　　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应渐辽看着楚绝的侧脸，突然感觉自己心跳有些加速。
　　——刚刚……楚绝好帅。
　　只是应渐辽还没怎么欣赏楚绝今天的造型，身后的车突然疯狂加速，像是要再次直直地撞了过来。
　　——甚至比上次尝试速度还快。
　　“草草草！！”江小寒手忙脚乱，已经开始慌了，“这怎么办？”
　　“啊啊啊，要是能换位置就好了，今天我开什么车啊！”江小寒的声音里急出了哭腔，“要是楚绝你能开就好了……”
　　“我指挥你，”楚绝低低的声音响起来，“聚精会神，认真点。”
　　“别上高架。”楚绝抬眼向前看了一眼路，声音严肃。
　　“但是前面只有高架，”江小寒的的语气中带上了点焦急，“他们在把我们逼上高架。”
　　“找地方，转弯，”楚绝低沉的声音中带着点冷静，“不用再向人群中钻了，他们不在乎是不是伤人。”
　　应渐辽也被楚绝和江小寒的话弄的紧张起来。
　　他转头看了看后面那车——
　　车是一辆重型的黑色吉普，完全也不躲藏，只是正大光明地跟在身后，时不时地冲上来。
　　——确实吓人。
　　应渐辽完全不知道，原主到底和这人什么仇什么怨，三番五次试图把自己搞死。
　　江小寒把车子开地飞快。
　　“不行，”江小寒的声音焦急，“向着郊区的路，全部都是要上高架。”
　　“那就上，”楚绝声音冷静，“可以上，只要车不多就行。”
　　“上的时候小心点，”楚绝垂了垂眼，“容易出问题。”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窗外一片漆黑，路上昏黄的灯光像是流行般急驰。
　　后面的黑色吉普咬地很紧。
　　后面吉普开的是远光的亮白的氙灯，应渐辽回头，只能看到身后那团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的白色光团越来越大，距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
　　应渐辽坐在车上，看着迅速倒退的风景和后面在不断靠近的吉普发出的闪光灯，心中也有些紧张，在心中默默捏紧了衣角，视线四处看了看。
　　应渐辽有个怪毛病，一紧张和一慌乱，就想大脑拼命找事情做，这样一来，大脑充分兴奋，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以后，紧张的情绪确实能慢缓解不少。
　　所以，当之前应渐辽听到之前很流行地一句话——“去做题冷静一下”的时候，还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确实会冷静。
　　但是，在这晃荡的车厢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让应渐辽转移注意力，更没有什么题目能让应渐辽去做。
　　江小寒和楚绝都聚精会神地向着办法。
　　应渐辽双手握紧了衣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深呼吸，不能给江小寒和楚绝添乱。
　　应渐辽努力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通过路灯划过的速度来大概估算着行驶速度。
　　算出江小寒的行驶速度后，应渐辽依旧觉得有些无聊，开始一边眼睛瞅着楚绝，一边默默计算着自己心跳的速率。
　　——应渐辽就这么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甚至间隔还成了一个等比数列。
　　应渐辽吓地也不敢数了。
　　他又转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明晃晃的车灯，开始估算后面车的速度。
　　——不算不要紧，一算下一跳，应渐辽结合着估算出来的自己坐的车的速度，计算出这个追及问题……还有277秒就要追上了。
　　原本因为分神稍微放松了的应渐辽，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
　　“前面有弯道。”就在应渐辽还在发懵的时候，听到了楚绝的声音。
　　楚绝的声音凝重：“小心。”
　　弯道——！
　　应渐辽又忍不住了。
　　应渐辽看着“前方弯道XXX米”的牌子，又结合着刚刚算出来的线速度，得出来了曲率半径。
　　而应渐辽看着这弯道的角度，皱了皱眉毛，“现在不知道这个高架的具体最大静摩擦力，简单地用柏油马路摩擦因数的估算一下，这个转弯的曲率半径，也是简单地用弧长和线速度简单地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