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不决，量子力学(223)

　　楚绝抿了抿嘴唇，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最开始就发现了。”
　　“录制《学神来了》的时候。”
　　楚绝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紧紧抿着的嘴唇和握紧的双拳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应渐辽听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拼命背着《莫生气》全文。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然而——
　　即使应渐辽疯狂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熟练并循环背诵《莫生气》全文，心中依旧不是很平静。
　　他看着楚绝，眼神复杂：“你……”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早知道楚绝就是Beria本尊，他拔腿就跑了，哪会被楚绝一时的温柔诱惑到！
　　自己哪能像现在这样，一失足成千古恨，在Beria面前颜面扫地，面子荡然无存啊！
　　假的，都是假的。
　　应渐辽痛心疾首。
　　“因为，”楚绝看了看应渐辽，浅褐色的眸子中带着认真，“如果我坦白，你一定会跑。”
　　楚绝的语气中充满了笃定。
　　应渐辽：……
　　楚绝看着应渐辽的表情，低低的声音顿了顿，轻轻地对着应渐辽笑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我不能说。”
　　“因为我需要把你留在身边。”
　　楚绝低低的声音说出这句话以后，应渐辽听完，原本平静的心直接不争气地跳了一下。
　　两颊也开始有些发烫发红。
　　应渐辽在心里默默怀疑——楚绝是不是给自己下蛊了？
　　要不怎么说上头就上头？
　　就在应渐辽不动声色地深呼吸，尝试着让自己的心跳平静，脸色恢复的时候，楚绝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他对着应渐辽解释：“而且，如果我要是直接说我是谁，你不但会躲着我，还一定会尽快想方设法离开这里，而且会更快的退圈。”
　　“所以，我不能承认自己Beria，但是也没否认，只是用了误导性的语言而已。”
　　楚绝的说完，看着应渐辽，嘴唇抿的很紧。
　　应渐辽甚至在对方那好看的浅褐色的眸子中发现了一闪而过的，不易察觉的紧张。
　　应渐辽的眼睛眨了眨，没出声反驳。
　　“这里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安全。”楚绝看着了四周，压低了声音，凑近应渐辽的耳朵。
　　耳朵有些痒痒的。
　　“你……继续。”应渐辽咬了咬牙对楚绝说道。
　　他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他扶了扶身边的墙面，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他继续看着楚绝，继续等着他说完。
　　“其实目前你留在娱乐圈，反而是最安全的，”楚绝眉毛皱了皱，“因为不论你有多么糊，依旧会有粉丝关注着你的去向。”
　　“这三年以来……从过来的第二个月开始，就一直有人观察我。”
　　楚绝说完，皱了皱眉：“但是具体是谁，为什么要一直观察我，至今原因依旧是未知。”
　　“不仅如此，我至今没找到他们为什么在我穿来第二个月，就发现我的原因，”楚绝的眸子眯了眯，里面带了一些危险的意味，“我一直很隐蔽。”
　　“甚至家人，都没发现里面换了个芯子。”
　　“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精准又精确的发现和定位。”
　　应渐辽听楚绝这么一说，也皱了皱眉毛：“我也是第二个月才遇上这些奇怪的事情的……”
　　他觉得这个数据不应该是个无效数据，但是目前他还分析不出来这个数据的作用。
　　听到这，应渐辽的神情终于变得认真，他的身子微微站正，眼睛中反射着微光，继续听楚绝分析。
　　“但是我查了这么久，每次查到关键就断了。”楚绝继续说着，情绪有些复杂。
　　应渐辽看着楚绝，本想着上去安慰楚绝，哪知话一说出口，就变了味——
　　应渐辽看着楚绝，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不找警察？”
　　“有困难，找警察啊！”
　　应渐辽说完，立刻闭了嘴。
　　——自己被电流音警告的时候录音了都不算什么铁证。
　　而且……对方太狡猾，以警察叔叔的角度来看，自己和楚绝的话，可能像是两个精神失常的大龄儿童过家家中毒了。
　　“和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原因。”楚绝淡淡的反问，让应渐辽愣了一下。
　　他再经历过第一次电流音以后，后面的电子音的录音，每次就像是打哑谜似的，每次都是不足的证据。
　　应渐辽每每想起来这件事，就对那个电流音对方恨地牙痒痒。
　　而且那电流音压根都听不懂人话。
　　应渐辽突然反应过来了——那些除了第一次电话，那些电流音，根本就是事先录好，放的录音。
　　所以才会自己说话以后，对方驴唇不对马嘴，而且声音回响特别大。
　　——也怪不得警察叔叔觉得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毕竟我们没有证据，疑罪从无，更何况我现在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楚绝那好看的眉毛拧了起来。
　　应渐辽那双漂亮的眉毛也跟着拧了起来。
　　“不仅如此，”楚绝微微摇头，声音压低，“听你叙述的感觉，我觉得……他们也在找你。”
　　“而最近，你身边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楚绝的声音顿了顿，带了罕见的迟疑，“也是和他，或者说是‘他们’有关。”
　　应渐辽瞬间明白了楚绝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应渐辽的若有所思，“你现在不确定，我现在是因为被你牵连，还是因为‘他们’发现我们是穿越过来的以后，才开始进行了密切的观查？”
　　“嗯。”应渐辽的重点抓的取的简直完美，楚绝微微笑了一下，点点头。
　　应渐辽想了想，看着楚绝，神色也变得严肃：“那你现在，掌握了有关于‘他们’的多少信息？”
　　“我们……交换一下信息？”
　　应渐辽看着楚绝，发出了提议。
　　“你把你现在知道的都和我说说？”应渐辽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因为自己确实没掌握什么有用的信息，应渐辽对着楚绝笑了笑，眼睛弯弯的，露出两个微微漩了起来的梨涡，笑容中带了一些示好的意味。
　　楚绝的眸子动了一下，继而眸子中染上了笑意：“好。”
　　“我觉得……所有这些观察我们，威胁我们的人，是属于一个团体。”
　　“而这里面像是一个专门的组织一样，有分工，有上下级，同伴之间感情羁绊不深。”
　　紧接着楚绝说起了这个组织，楚绝的声音立刻降了下来，带着点冰冷：“据我调查，对面核心成员一共有八到十人。”
　　“但是其他很多事情都是雇人完成不重要的部分，核心部分还是他们自己来做。”
　　“包括你的黑粉，”楚绝的声音更低，“应该有一部分一直顽固的就是他们买的。”
　　“娱乐圈他们没有特别多接触你的机会，”楚绝边说边思考，“所以推断，对方在资本圈的地位应该没有那么高。”
　　应渐辽听的很认真。
　　完全忘记了两人还在录节目。
　　“没把我们这些穿越的抓起来搞研究，反而要威胁我们？”
　　“这也不像是穿越者之间若有强食的内斗啊……”
　　应渐辽第一次觉得有些困惑。
　　他想了想，看着楚绝：“那……他们的动机以及目的，你查出来了吗？”
　　楚绝摇摇头。
　　“查出来就能结束了。”楚绝的声音低低的，带了些无奈。
　　“那……江小寒是那核心的几个人之一吗？”应渐辽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了一句。
　　“嗯，”楚绝点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