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不决，量子力学(264)

　　“为什么？”
　　“这次冲我来，应渐辽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楚绝的眼神突然冷到了极致。
　　握着手机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而应渐辽则是挂了跟楚绝的电话以后，砸吧砸吧嘴，幸福地眯了眯眼，慢慢地回味着刚刚跟楚绝聊天的细节。
　　——只是……这回忆着回忆着，应渐辽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对。
　　楚绝刚跟自己打电话的状态……怎么那么奇怪？！
　　而且……如果楚绝在按照对他描述的那个深山老林中的话，电话应该是有回音的。
　　但是不论是打电话还是视频，楚绝那边……
　　都没有回声。
　　——楚绝，对他说谎了？
　　为什么？
　　应渐辽皱了皱眉，甚至有一丝不详的预感慢慢爬上心头。
　　楚绝该不会是……
　　——背着他应渐辽，有了别的男人了吧？！
　　应渐辽还想起，在教科书般的教材，《如何追求英俊少年》里也提到过，如果在一起后，男人说话含含糊糊，有些反常，眼神飘忽不定，经常推辞或者拒绝你的及时请求，极大可能有着对方已经出轨了的心。
　　想到这，应渐辽的危机感陡然而升。
　　“小应，”就在应渐辽正想的出神，研究所里一个笑眯眯的人对着应渐辽打招呼，把应渐辽从神游中拽了出来，“下午组会，到时候把你介绍给大家，你记得准备一下自我介绍。”
　　“哦，”应渐辽点点头，依旧沉浸在“楚绝会不会出轨”的纠结状态没出来，表现的有点魂不守舍不在状态，“好的。”
　　“其实，也不用太紧张，所里的人都挺好的，”那人又对着应渐辽笑了笑，有些自来熟地对着应渐辽安慰道，“反正大家都是来实习打工的。”
　　“而且跟着他们能学很多东西，不得不说，搞研究虽然秃头，但是快乐是真的快乐……”
　　应渐辽点点头，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对方。
　　这人叫贾林捺，应渐辽以前在研究所见过对方。
　　只是和对方不熟，只是点头之交，一共没说上几句话。
　　而且这个贾林捺在研究所呆了几年，就去研究网络和人工智能去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那地方打工更方便”。
　　语气中还带着一些无奈。
　　应渐辽之前和贾林捺并不是很熟，甚至应渐辽有些摒弃贾林捺的价值观。
　　贾林捺换了的那个研究方向，纯粹是因为赚钱多。
　　道不同，不相为谋，应渐辽没想到……现在的自己，到研究所里面第一个熟悉的，居然是贾林捺。
　　而且看样子的，贾林捺现在好像还很喜欢这里。
　　贾林捺看应渐辽的神情还是有些恍惚，误解了应渐辽反常的原因，只当应渐辽是因为下午的组会紧张。
　　他索性坐在了应渐辽的对面，对着应渐辽进行心理疏导：“其实没事，那些大牛其实人也不错的……”
　　应渐辽：我是真的没害怕。
　　应渐辽甚至有些期待——
　　在这个所谓的“平行世界”里，自己下午的组会，能见到哪些熟悉的人。
　　应渐辽晃晃脑袋，准备再对着楚绝观察几天。
　　下午的组会进行的很简单。
　　应渐辽看着这一个个好久没见的脸，内心一阵卧槽。
　　——这不科学！？
　　怎么这么多自己不熟悉的面孔？！
　　应渐辽皱了皱眉。
　　——是时间线的问题。
　　在这个所谓的“平行世界”中，时间线其实是比自己原来的世界要晚了……七年。
　　这也是为什么应渐辽最开始没有发现自己在平行世界中的原因。
　　由于时间线的提前，很多事情和曾经截然不同。
　　而根据混沌的相关理论，初始值的不同，对整个实际的影响和后续的发展是巨大的。
　　也正是因为时间线的提前，在组会上，只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和应渐辽想象的场景不是很相同。
　　但是……应渐辽皱了皱眉。
　　应渐辽简单地介绍完自己后，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分工、汇报研究进度的时候，眉毛像是拧成了一个小疙瘩。
　　这里也不太对。
　　应渐辽决定觉得，一定还有什么，被自己忽视了。
　　——既然时间线提前了，为什么自己在穿越前，在七年后正在进行的研究，在这个世界中，七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应渐辽神色有些凝重。
　　下了组会，应渐辽径直打开了电脑。
　　开始用内网查阅数据库内的资源。
　　他疯狂地了解着这个这个世界上的科研成果，也飞快地整理着自己的信息。
　　突然，电话响了。
　　——不是楚绝。
　　是江小寒。
　　“你去研究所了？”
　　江小寒的声音中带了一点焦躁。
　　没了那乱七八糟的电音，江小寒的声音听起来没多大的威慑力，他没什么干脆地命令应渐辽：“退了。”
　　“我当初了拒绝研究所的邀请的，”应渐辽语气中带着无辜，“你当时只告诉我拒绝研究所的邀约，但是没说我以后都不能进研究所啊。”
　　江小寒：……
　　“应渐辽，”江小寒压低了声音，“你要是还想活命，就赶紧从研究所辞职。”
　　“法治社会，”应渐辽的语气有些欠，“也不是你想搞就搞的。”
　　“你真的这么觉得？”江小寒的声音像微微上挑，“但是法治社会防不住那些牺牲自己也要霍霍别人的。”
　　“一命换一命又不是什么难事。”江小寒的语气轻松，但是说的话在应渐辽听起来却是有些古怪。
　　应渐辽的正皱着眉毛分析着，突然听到江小寒压低了声音，“你忘了上次你是怎么死的了？”
　　应渐辽听到这句话，心理一咯噔。
　　——果然，江小寒也是穿来的。
　　应渐辽心里了然，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下去。
　　“为什么？”
　　应渐辽其实有些不太理解这些奇怪的人：“为什么不能到研究所？”
　　“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们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说服或者威胁我？”
　　应渐辽非常不理解。
　　“研究所到底是哪里不能碰？”
　　“你找找不就行了。”
　　江小寒沉默了一阵，只是回了最后一句。
　　说完，对着应渐辽说了一句听起来奇怪的话。
　　“星期三的时候，你去酒吧点了一杯三十一块的酒，喝醉了直接背了一遍声母表。”
　　“所以，不要妄图耍小聪明，我们都知道。”
　　没多想，甚至想反驳江小寒，自己背的不是声母表，而是二十六个字母表。
　　——他背的是26个字母，比23的声母还多仨呢。
　　等等。
　　23……
　　应渐辽没回话，应渐辽愣了一下。
　　江小寒这两句话连在一起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
　　他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稳了稳心神，不确定自己心中是不是得出来正确的判断和结论。
　　半晌，应渐辽对着那边的江小寒笑了笑——
　　“这有什么，周一的时候我也去酒吧了，差点喝醉，噫呜噫噫了半天呢。”
　　“都一样，这个我也知道。”得到了江小寒的回答，应渐辽在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
　　脸上也带上了点笑。
　　——他猜对了。
　　“挂了，”应渐辽还想激动地问江小寒时，对方没多说，语气又严肃了起来，“最后警告你，别进研究所搞科研，不然……你和楚绝一起玩完。”
　　“为什么？”应渐辽趁着江小寒还没挂电话的时候，急吼吼地问对方。
　　——他问的为什么，两人都知道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