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不决，量子力学(281)

番外1

　　应渐辽第二天起来以后，感觉自己像是被几个二百斤的壮汉揍了一样，浑身上下没个好地方。
　　腰酸，背痛，腿也疼。
　　他感觉自己原本浑身上下都充满力量的身子，像是在健身房走了一遭。
　　——怪不得有人说，进行生命大和谐消耗的卡路里，堪比在健身房泡上几小时，是一个的消耗体力的运动方式。
　　可不是吗。
　　这比去健身房还累。
　　应渐辽默默吐槽。
　　他艰难地挪了挪身子，哼哼唧唧了几声。
　　“醒了？”楚绝刚好进来进来，修长的手上端着一杯水，对着应渐辽笑了笑。
　　看着应渐辽微微带着点怨念的脸，笑了笑，俯身，轻轻地给了应渐辽一个吻。
　　应渐辽瘪瘪嘴：“痛……”
　　一张嘴，应渐辽就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
　　——应渐辽这这才发现因为昨天哼唧的声音太大，今天早上整个人的声音都是哑的。
　　这声音让他联想到昨天，原本白皙的脸瞬间涨红。
　　微微的羞耻感在心中蔓延，应渐辽脑袋低了低，试图在地板上找个缝钻进去。
　　“喝点水。”楚绝把水贴心地递了过来。
　　——害羞什么！
　　应渐辽抬头地接过水，脸还是有些红，咕噜咕噜就是猛灌一大杯。
　　“慢点喝，”楚绝的声音里带了一点无奈，“喝完还有。”
　　应渐辽喝完，看着楚绝，眼神中带了点复杂。
　　“楚绝……谢谢你。”应渐辽说完，抿了抿嘴唇。
　　“怎么突然这么客气，”楚绝看着应渐辽，没忍住，揉了揉应渐辽的脑袋，把应渐辽的呆毛一点点捋顺，“反正都是。”
　　“应该叫我什么？“楚绝看着应渐辽，眼里带着笑。
　　应渐辽的脸“刷”一下子红了。
　　他又想起昨天晚上楚绝逼着他一遍一遍地叫那个称呼。
　　应渐辽看着楚绝，脸上带着红晕，张了张嘴，声音小地要命：“老……公。”
　　楚绝看着应渐辽一脸害羞，恨不得像是鸵鸟似的模样，没忍住，低低地笑了声，揉了揉应渐辽的脑袋。
　　又亲了亲他的耳朵。
　　应渐辽的耳朵又瞬间变得通红。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应渐辽对楚绝的调戏毫无抵抗之力，只能对着楚绝小声吐槽。
　　“嗯？”楚绝又亲了亲应渐辽，碰了碰他额鼻尖。
　　“因为以前不敢追你了。”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不这样的……”应渐辽小声反驳着。
　　“你……”楚绝的动作顿了顿，看向应渐辽的眼神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你都记起来了？”
　　“嗯，”应渐辽点点头，对着楚绝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都想起来了。”
　　“这算是醒过来以后我们第一百次相遇，”应渐辽抿了抿嘴唇，也亲了亲楚绝，“谢谢你。”
　　被应渐辽这一亲，楚绝愣了一下。
　　他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眼神向着别处瞟了瞟：“我也……没做什么。”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卷进来的。”应渐辽的眼神中带了认真，“当时放弃我，其实就不需要经历这么多了。”
　　“而且……这应该挺苦吧。”应渐辽的声音喃喃的。
　　楚绝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半晌，楚绝看着应渐辽，眼神中带着复杂。
　　“其实也没记得特别清楚，只是模模糊糊有些印象。”
　　“而且……之前原主给我留了一个U盘，里面说了很多相关的内容，”应渐辽顿了顿，“当时我大概猜到了，但是并不是很确定。”
　　“但是这个U盘里所说的内容让我彻底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疯狂。”
　　“因为他们杀了你，不止一次。”楚绝的声音中带了点冷。
　　“而且每次都是伪装成了意外的形式，根本查不出来什么。”楚绝皱了皱眉毛。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你这么执着？”楚绝的语气中带着疑惑，“每一次穿越，都要杀了你。”
　　“而且每次我提前预防的时候，即使躲得过一次，下次依旧会因为意外离开。”
　　“当时我甚至觉得宿命论是真实存在的，无论改变哪个变量，都逃不过最后的结果。”
　　楚绝的声音低低的。
　　“但是后来我发现改变的不仅仅是我。”
　　应渐辽点点头。
　　“每次你死亡的时候，我也会跟着穿过来，”楚绝抿了抿嘴唇，“直到第三十四次穿越我才发现。”
　　“我联系到了你，但是……从第九十次穿越开始，你就没有之前的记忆了。”
　　楚绝讲着讲着，应渐辽终于明白了全部。
　　“所以，”应渐辽的笑容中带着揶揄，“你在第九十九个平行世界的时候，还试图跟我划清关系，让我讨厌你？”
　　楚绝的脸色又开始有些的不太自然：“我……控制变量。”
　　应渐辽没给楚绝留情面，直接笑了出声：“你上个世界是不是不太清醒哈哈哈哈。”
　　“你演习演的不累吗哈哈哈，”应渐辽眼睛笑地弯成了月牙，“怪不得在这个世界里都成影帝了。”
　　“是不是啊，楚影帝？”应渐辽笑着揶揄楚绝。
　　楚绝没接话，只是定定地看向楚绝，末了，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是。”
　　应渐辽笑地更欢了。
　　“但是我不确定现在危险是不是彻底解除了，”楚绝的抿了抿，“之前的世界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应渐辽的笑声立刻止住了，原本放松的心瞬间紧了紧。
　　“以前……？也出先过？”应渐辽仔细从脑海中搜寻着相关记忆。
　　“当时把应明辉除掉了，当时本来以为已经安静了，但是没想到事情再次发生了。”楚绝皱了皱眉，“这次也是只除掉了一个，还是要小心点。”
　　“而且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让他们每个世界都一定要除掉你的原因是什么。”
　　楚绝的神色中带着罕见的迷茫。
　　“我也觉得很奇怪。”　应渐辽犹豫了一下，“但是我有一个猜想。”
　　楚绝挑了挑眉，看向应渐辽。
　　应渐辽看着楚绝：“我怀疑他们比我们穿越的次数还要多。”
　　“或者说，这么多次的穿越，应该会有一个初始世界。”
　　“嗯？”楚绝的眼神中透着感兴趣。
　　“我总结了我记忆中触发他们想要消灭我这个行为的共同点，跟这个世界一样，全都是我进入研究所不久。”
　　“我进入研究所以后，从贾林捺那里得到另一个U盘。”
　　“而这个U盘的第一个音频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我，这算是我第九十九次死亡。”
　　楚绝的脸色变了变：“在应明辉车上的时候听的？”
　　“是，”应渐辽点点头，“从那以后我就清晰了。”
　　“知道这些的时候，我开始疑惑两个问题。”
　　“为什么U盘在贾林捺那里，以及为什么贾林捺不销毁。”楚绝接得很快。
　　“对，我很久之前就想问你了，”应渐辽看向楚绝，“当时发现贾林捺也有问题以后，我一直疑惑为什么要把材料给贾林捺。”
　　“因为我们的穿越不能带任何东西，但是我发现他可以。”楚绝看向应渐辽，“他的目标就是这个，所以一定会保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