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不决，量子力学(179)

　　应渐辽算是严格按照这参考书来执行的——但是他的内心依然有点忐忑。
　　他把这种“定性”的事情完全量化，直接给自己写了一个标准，带着详细的追人计划表，每天和楚绝的感情推进多少，亲密接触的次数应该在哪个区间来。
　　甚至在应渐辽做题晚上昨晚计划以后，甚至激动到睡不着觉，把“开题报告”也给写出来了。
　　——就差写个计划书了。
　　应渐辽用这个方法，极力掩饰着自己想和楚绝接触的念头，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彻底放飞自我，对着楚绝直接亲上了。
　　按照自己的计划，今天两人今天的接触次数应该在0到3这个区间，今天两人的接触应渐辽甚至都有点算不过来了——
　　其实今天不应该接触的这么多，应该有点懊恼地想。
　　但是……应渐辽思维严谨地找出了一个问题——楚绝主动接触他，应该不算是自己想要发出身体触碰吧？
　　这应该不做数吧？
　　应渐辽一边想地出神，一边恋恋不舍地把自己的手从楚绝的袖口上拿下来。
　　拿下来的时候，手指还触碰到了楚绝温热的指尖——楚绝甚至勾了下自己的指头，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
　　应渐辽被楚绝这么一勾，差点就一个没忍住，直接想要反手握住了。
　　——还好自己有强大的自制力。
　　“好。”楚绝点点头，跟上了应渐辽。
　　而知道了这个乌龙以后，网上弹幕里的留言发而越来越多了。
　　毕竟这两人互动感和综艺感简直就是满分，外型也都是养眼的不得了，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而网上的话题#应渐辽楚绝乌龙#的热度起来了以后，众人有点好奇地点进直播链接看上一眼。
　　众人默契地都没有提醒楚绝和应渐辽的，甚至节目组都没有阻拦——对于节目来说，这是一个绝好的宣传机会。
　　——而且楚绝是他们请过，但是楚绝档期特别满，根本排不开，现在主动送上门来……制片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联系楚绝和应渐辽经纪人！”制片大手一挥，危机处理的十分随意，“录都录了，签这一期，价格不是问题！”
　　“还有联系一下技术部门，怎么回事，这观众一个两个都叫着要打钱了，怎么还不赶紧开放通道？”
　　不同于导播里因为应渐辽和楚绝的闯入变得兵荒马乱的制片人，应渐辽和楚绝倒是优哉游哉。
　　而观众看着像是两个老年人遛弯似得并排走着的两个人，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莫名平静了下来。
　　——也不想撕了，也不想控评了，只想看着这两人走下去。
　　走到地老天荒。
　　【这样看，两人的背影好美好啊，刚刚的画面有一种电影质感，我好喜欢啊啊啊！】
　　【哈哈哈，心中默默想起了peace and love……寻宝益智节目变身田园爱情风，但是居然该死的上头。】
　　【我突然被应渐辽的性格圈粉了……就是这种什么都行，好奇心还贼重，有点可爱关键是长的还好看的，简直就是我的理想型啊呜呜呜。】
　　【哈哈哈他们两个人真的好草率，不过我好喜欢这种啊！！一个想做就一个陪着！以前我觉得没人配的上楚绝，现在我觉得要是应渐辽的话，我可以的！！】
　　【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了百万字的同人……太太们快写！】
　　“这是个一笔画的题目，”弹幕还在探讨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到了下一个地点，楚绝发现了了一颗挂了不少白色纸团的树。
　　楚绝拽下纸团，拿着纸条凑近了应渐辽，“估计画出来就是我们要走的路线。”
　　“但是……这个图不能被一笔画出来。”应渐辽凑过来看了一眼图上的画，和楚绝同时开口。
　　“这边还有一张。”楚绝点点头，又拿了一张纸团。
　　“这个也不行，”应渐辽皱眉，他抬头看着那一堆纸团，恍然大悟，突出就明白了出题人的思路，“我知道了！”
　　“这里面应该就只有一张是可以被一笔画的，其他的都不行。”
　　“而且他设置这么多干扰项的原因……估计是为了凑节目时长的。”
　　观众：？？？
　　楚绝被应渐辽的话逗得笑了一下，他点点头，递给应渐辽刚刚扯下来的一摞纸条：“这里还。”
　　应渐辽接过，飞速地看了几眼，看到一张的时候脸上荡出了点点微笑：“找到了！”
　　“你看，这是两个奇点的情况！”应渐辽抬头和楚绝对实，眼睛中带着深深的笑意。
　　他接过楚绝在身边递过来的笔，心中轻松：“这连起来太很简单了。”
　　知道方法，应渐辽连的很快，两人全程没有什么额外的交流，但却配合的及其默契。
　　整个找路线的过程，没超过两分钟。
　　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到应渐辽和楚绝的操作，开始凌乱。
　　【恐怖如斯……这难道就是强者的实力吗……】
　　【企鹅的一笔画红包都抢不到的我，看完以后已经陷入了自闭。】
　　【怪不得app不开打赏，我现在明白了，应渐辽不需要我们打钱，他自己就可以做到……】
　　通过一笔画得出路径以后，两人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瓶子。
　　“然后去找那个人，收集他脚下的一瓶空气就行了？”应渐辽抬头望了望楚绝。
　　楚绝点了点头。
　　“有点太没有挑战性了，”应渐辽皱了皱眉毛，嘴里嘀嘀咕咕，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他看向楚绝的目光中又带了亮晶晶，“要不……我们加大点难度？”
　　“嗯？”楚绝看着应渐辽的眸子中也闪着光，“你想怎么加大？”
　　“这里不是有纸也有笔嘛，”应渐辽比划了一下，“你会玩数独吗？”
　　“我们在这里玩个数独？”得到楚绝的点头肯定后，应渐辽迫不及待地对着楚绝安利，“数独真的很好玩的，多动动脑子，防止老年痴呆！”
　　楚绝点点头，顺着应渐辽的话接了过去：“然后呢？”
　　“我想想啊，”应渐辽葡萄似的眼睛中又开始闪出狡黠的光，“要不这样……”
　　“谁先填完，就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应渐辽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不会被拒绝的告白方法。
　　“什么要求都行？”楚绝眯了眯眼睛，噙着淡淡的笑，低低的嗓音中带着无限暧昧。
　　“那必须得行！”应渐辽拍了拍胸脯，语气笃定。
　　他应渐辽，打的就是提过分要求的主义——
　　“趁火打劫”虽然不太地道，但是简单有效。
　　应渐辽甚至现在就开始了纠结——要是自己赢了，应该用这个机会跟楚绝告白，让他答应比较好，还是让楚绝亲一下自己比较好？
　　他有点忐忑地看了一眼楚绝——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了？
　　完全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的应渐辽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跌跌撞撞地在感情里面乱走，虔诚却小心翼翼。
　　“好啊。”楚绝也答应地痛快，低低的声音中带上了点笑意。
　　“相互出题？”楚绝的语气微微上扬。
　　“嗯。”应渐辽点点头，看着楚绝，又突然又莫名想起来了Beria。
　　自己的数独的速度，还是被Beria逼出来的。
　　当时两人还在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关系已经别别扭扭了，谁也不想帮对方干活，两人最后是在拖不下去了，最后就想出来了这么一个办法——
　　两人相互出数独，谁晚做出来，谁去洗碗拖地付钱。
　　应渐辽在那段时间里，被逼迫着搜集和解决了不知道多少个难到要死的数独题。
　　——甚至这一度导致，他和Beira两人后来双双参加了数独比赛的时候，把金牌和银牌搞了个垄断。
　　而现在……应渐辽看着楚绝，眼睛中带着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