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逐渐露出个有点凶恶的神情,忽然被谷梁泽明捏住了嘴巴。
“不许叫,惯得你。”谷梁泽明声音凉凉的,显然一眼就看出辛夷的意图,“好了,朕金口玉言,下了旨意不会回转。”
辛夷:?
他的鼻尖很不服气地顶着谷梁泽明的虎口,等谷梁泽明松开手后,就吧唧一口叼住了他的手。
谷梁泽明垂眼看他,抬抬手,辛夷毫无所觉,整只猫也跟着他挪挪,一路挪到人身上了,嘴巴里还含含糊糊地说:“就叫,就叫。”
谷梁泽明一手托住了猫屁股,眼底溢出些浅淡的笑:“大胆。”
“你也大胆!”辛夷吧唧吧唧地啃着他的手腕。
谷梁泽明素白的手腕上只有一串珊瑚珠,辛夷吧唧两下,一不留神吃进去一颗珠子,呸呸呸吐出来了。
吐出来的珊瑚珠泛着湿漉漉的殷红,谷梁泽明垂下视线看了眼,把珠子捻开了。
车厢里光线昏暗,在他眉眼间打出中沉沉的俊美来。
他说:“就会耍赖。”
辛夷准备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耍赖。
猫憋足了劲,谷梁泽明果然觉得不妙,不等说话,小猫铆足了劲开始在他大腿上打滚:“不管不管,小猫要彩头,赵勇回去陪猫玩。”
谷梁泽明是发现了,自从把猫养熟,辛夷是越来越没规矩,不仅会咬人,还会耍赖。
他轻轻地问:“当时那场赌局,不是朕赢了?”
辛夷立刻坐了起来,两只前爪很端庄地支棱在谷梁泽明的大腿上,圆滚滚的眼睛瞅他:“你的彩头,不就是辛夷的彩头吗?”
这么会撒娇,真是养得极好了。
谷梁泽明目光中透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与骄傲。
他轻斥:“赖皮猫。”
“不是赖皮猫~”辛夷拉长了声音,很亲昵地用脑袋顶他的下巴,有底气地纠正:“是贪心的,有人喜欢的小猫。咪!”
谷梁泽明垂眼看着辛夷有恃无恐的小猫样子。
倒是一点儿也不遮掩。
“哦,”他指尖将小猫的下巴捏开,“那贪心小猫的东西,也是朕的东西?”
辛夷很慷慨地点了一下脑袋,严谨地说:“贪心辛夷的东西,也是你的东西。”
谷梁泽明于是低声夸他:“真大方。”
他转过头:“来人。”
玄一挑开车帘,谷梁泽明侧过头,侧脸显得威严而俊美,下令:“将赵勇放进军中。”
玄一领命而去,谷梁泽明继续摸辛夷的脑袋,同他讲:“彩头不能给辛夷,不过他若是杀了敌,自然有他的去处。”
辛夷狐疑地看看他:“真的吗?”
“自然。”谷梁泽明说,“这次出征多少将士也想要参与,他得一个名额,便宜了他。”
辛夷“哦”了一声,很相信人,没有再问。
也不知道人到底憋了什么坏,他们小猫要使坏,都是当场就使了的。
像是不想谈赵勇的事,谷梁泽明显得有些兴致缺缺,手上摩挲的动作也很慢,就在盘一个珠子。
嗯??
辛夷后知后觉地发现谷梁泽明在摩挲着刚刚被他吃到的珠子。
谷梁泽明像是注意到了猫的视线,同他对视了一会儿。
辛夷的脑袋从他手下探过去,耳朵在灼热的手掌下被压得扁扁的:“一不小心咬到了,坏掉了吗?”
谷梁泽明拇指慢慢地压着红珠上的两处小坑,压得指腹的茧子都发烫:“倒是没有。”
辛夷凑过去噗噗很坏心眼地又舔了两颗珠子,谷梁泽明难得没制止他,只是等猫舔完后,又捻了一颗过去:“舔。”
辛夷:?
他开始咔擦咔擦地试图在上面印牙印,咬了没两颗,就吐出来了。
他表情臭臭的:“怪味。”
这些珠串都要用药材熏香,炮制不知道多少道。谷梁泽明正从旁边抽了块软布要给他擦嘴巴,闻言轻轻笑了。
辛夷原地一滚,变成了个披着衣服的人。
辛夷跨坐在谷梁泽明身上,把嘴巴往他脸上擦:“不准笑!”
谷梁泽明被他软软蹭着脸颊,便依言敛了笑意。
他一垂眼发现辛夷今天披的衣服宽大,袖口有着眼熟的银纹后,更是目光一深。
辛夷还没察觉,在他衣服上擦擦嘴巴,擦完后吧唧一口就咬上了谷梁泽明的脖子。
猫的喜欢很简单,看见喜欢的东西就想咬,想啃,想用腿蹬。
他跪坐着往谷梁泽明身上窜了窜,大了一号的衣衫更衬得他骨架纤细,细白的手臂圈着人的脖颈,准备再啃一口。
谷梁泽明微微往一侧侧开了头,让人方便些,还问他:“怎么穿朕的衣服?”
辛夷:?
怎么露馅了?
他明明是刚从箱子里翻出来的。
谷梁泽明垂眼,指尖细细地摩挲这套里衣袖口的纹路,只说:“上次辛夷说朕的旧衣要穿两遍,之后徐俞便会将衣服收进箱笼。”
谷梁泽明说着,指尖不知何时已落在了辛夷的腰间,缓缓扣紧了。
他声音有些低:“谁敢叫你穿朕的旧衣,真是,不成体统。”
就连徐俞也做不出这样胆大的事。
辛夷低头嗅嗅,他还以为这个衣服是熏的香。
他坐在谷梁泽明身上,低头拎起自己的领口闻来闻去,动作间露出深陷的锁骨,甚至往下也一览无余。
谷梁泽明克制地止住了视线,
“那我偷错了,”辛夷:“你穿过吗?难怪香香的。”
“香香的?”谷梁泽明笑了。
他似乎很喜欢辛夷这样夸他,凑过来的时候,平日里沐浴会被仔细打理的黑发也透着股清浅的淡香。
谷梁泽明问他:“头发也香?”
辛夷认真地闻闻:“香。”
谷梁泽明便解开了襟扣,叫他闻一闻自己的脖颈。
辛夷有点惊慌地看着外头的光亮,现在还没出发,生怕什么时候一阵风,或者一个内侍把帘子掀开,谷梁泽明的名声就没有了。
“怕什么?”谷梁泽明按着他的手,“朕尚不怕。”
系统听着妖妃值又响了一声,看了一眼,好嘛,现在到九十了。
它恼怒地挂机了。
这头,辛夷手被抓着,没有反抗的余地。
谷梁泽明的身上又香又热,原本的冷香似乎都带上了点躁意。
他小声地和谷梁泽明嘀咕:“辛夷总觉得,你又发情了。”
“怎么会?”谷梁泽明同他说,“朕尚克制,尚未到这一步。”
辛夷不信,抬起头还是很纳闷地看他:“你不和猫做生小猫的事情,是因为这个,才总是发情也不结束喵。”
还害得辛夷有时候也莫名其妙 发情!
谷梁泽明轻轻咬了咬舌尖。
这是什么问题?
他不做,自然是因为辛夷还懵懵懂懂,连喜爱都尚且没有琢磨清楚,又怎么能做情到深处的云雨之事?
若不是情满而溢,做那等子事,也没什么意思。
他想着,怀里人又开始啃他的脖颈了。
待会儿还要出去,谷梁泽明只让他往下咬咬,可惜猫不太听话。
谷梁泽明伸手挑开辛夷的发丝,声音沉沉地带着警告:“辛夷。”
辛夷听见了,于是一嘴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这口牙当猫的时候锋利无比,变成人后,哪怕看起来整齐漂亮,犬牙却也十分锋利,虽没用劲,也咬得人一痛。
谷梁泽明被咬得闷哼了声,反而笑了,慢慢地摩挲他的后颈。
“坏猫。”
辛夷还偷偷地试图用膝盖踩他的大腿,闻言又咬住他的喉结:“叫坏猫干什么喵?”
谷梁泽明抬起手,一手扣在辛夷脑后,袖摆垂顺,落下的浮光锦如流水般淌在两人身侧。
手腕间青筋微突,还有几颗被舔得光泽水润的红珠,衬得皮肤上也沾染了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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