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亏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程野。
江时一整天都没和程野说话,直到晚上回学校。
他烧虽然退了,但整个人没什么力气,一到宿舍倒头就睡。
再次醒来是被痒醒的。
后腰那块不知道怎么了,又麻又痒,江时伸手挠了挠,越挠越挠。
他试着扭头看了看,什么都看不见。
另外几个室友出去吃饭了,程野坐在桌子边赶江时的假期作业。
坐床上的少年飞快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收回目光。
程野笔尖在纸上点了点,在心底默数,数到第三声的时候抓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目光。
他在心底笑了声,接着写作业。
果然,两分钟后,江时把怀里的被子团团团,见程野一副沉迷于学习的样子,忍不住开口了,“喂!”
程野这才抬眼。
“我……”江时刚想张嘴,后腰顿时传来一阵痒意,他顾不得说话,伸手就开始挠。
挠了两把,程野两步走到他身边,抓着他的手,“怎么了?”
江时道:“不知道,我后面好痒,你帮我看看怎么了?”
程野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抽出来,撩开T恤,看见他后腰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他皱着眉,“过敏了,怎么弄的?”
江时表现得比他还茫然,“啊?过敏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程野看他腰上的样子,估计是昨天上坟碰到了什么,只是烧了一天身体虚弱感觉不到,直到现在挠出红疹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把衣服放下去,“别挠了,我去买药,你在宿舍等我。”
这时候江时又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我自己去,不要你假好心。”
程野把他伸出来的脚捞回来塞被子里,又拉过被子给他团上,蹲在床边,“一天了,还生气呢?”
江时头发乱糟糟,下巴埋在被子里,眼尾挂着高烧没散尽的红。
“没有。”
他说。
程野说:“要不我让你看回来?”
说着他手搭在裤腰上,仿佛只要江时点头立马就能脱下来。
江时瞪圆了眼睛,“谁要看你?”
程野显得很老实,“怕你吃亏。”
江时:“……”
看了他才吃亏好吗?
他抓起枕头往程野身上砸,“你给我滚。”
程野很惋惜地滚去给他买药了,顺道还买了晚饭。
回来的时候江时又睡着了,另外四个室友在安静的看书。少年半张脸陷在枕头里,蜷缩着身体,眉头难受的皱着。
手却乖乖搭在床沿,听话的没挠。
程野扯过自己的被子挂在江时上铺的栏杆上,挡住床上的景象,跪着上了江时的床。
他低头看了会少年的脸庞,把人喊醒,然后把温水和药递过去,“把药吃了。”
江时睡得不熟,程野一叫就醒了。
他坐起来,看看挡住床的被子,又看了眼低头打开药膏的程野,没说什么,默默把药吃了。
吃完了药,江时吞吞吐吐,“我可以自己擦的……”
程野拍拍他的小枕头,“躺好。”
江时:“……”
屁股蛋都被看了,一截后腰算什么?江时自暴自弃地往枕头上一靠,闭上眼睛,不管了。
程野撩开衣服。
红的很触目惊心,白的也很触目,又窄又薄的一片。
他把膏药挤在手上,抹上那截腰。
底下的人像一条敏感的鱼,刚一碰上就打了个挺,细腰在他手底轻颤。
海浪一样在眼底晃。
程野呼吸放轻,伸手将白色膏药推开。
手底丈量出宽度,也感受出弧度,从脊背向下凹陷,然后又蜿蜒向上,拔出一截高度。
他看过那里,白玉一样的山尖,指尖按上去时还会轻晃。
“江时……”
程野哑着声音,用彝语低低说了句话。
江时扭头,“你说什么?”
程野张嘴,又说了遍。
跟念咒似的,江时无语,“能不能说人话?”
程野的掌心贴着少年白皙的腰,粗糙的指腹从上面刮过,没再回应江时的话。
搭在床边的被子将光隔绝,程野跪在江时床上,低着头,眼底映着白,神色却是暗沉的黑。
他说的是:
——小少爷,你屁股真白,看上去好骚。
第26章
快十八岁的少年身体跟火一样热,指腹带着薄茧,从敏感的腰上蹭过时,又麻又痒。
江时开始后悔让程野给他擦药了。
他脸埋在枕头里,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什么,身上闷出一层细细的汗。
“你好了没有啊?”他忍不住问道。
身后没人回答他。
室友们端着盆去了水房,讲话的声音渐远,背后的呼吸声清晰了起来。
当粗粝的指腹从左往右刮,刮进下陷的腰窝时,江时一哆嗦,翻身坐了起来。
他衣服上带着一坨不小心蹭上去的白色膏药,眼尾沁着红,伸手把衣服往下拽,“不擦了。”
程野诡异地没说话。
光线昏暗,他的脸隐在暗处被黑暗吞噬,微佝偻着身体,浑身紧绷。
眼看那截白重新被衣服覆盖,少年如同一尾鱼一样从他掌心溜走,在江时翻身下床的前一秒,程野伸手扣住他的肩,声音喑哑,“去哪儿?”
掌心热度隔着薄薄的衣服传到肩上,藏在衣服下的腰还在打着颤,江时语无伦次,“你、你管我去哪里,擦、擦好了就赶紧走,赖在我床上干什么……”
说着他撩开挡住床的被子想要下去,结果手刚动,就被人捏着后颈拽了回来。
宽大的手掌卡住他的后颈,带着压倒性的力量,江时甚至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这样被生生拽了回去。
黑暗再次笼罩床铺,两个男生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前胸贴着后背,呼出的气息交融。
江时睁着眼睛往后看。
他看不清程野的表情,只能喊了声他的名字,“程野?”
程野忽然伸手盖住江时的脸。
他人往后挪了点距离,几秒后才开口,声音很紧,“你衣服染上药了。”
江时脸小,程野宽大的手把他的脸几乎都遮住了,呼吸落在掌心,“什……什么?”
程野松开手,弯腰下了床。在下床的瞬间他脱了校服外套系在腰上,然后扯开被子。
骤然亮起的光让江时眯了眯眼,下一秒,眼前就被阴影覆盖。
程野站在江时跟前弯下腰,捞过他后面的衣摆给他看,上面果然粘着一坨白色膏药。
他拿纸巾把药膏擦掉,手里还拽着江时衣服的一角,“衣服脏了,脱下来我给你洗。”
江时现在只要一挨着程野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他下意识拒绝,“不用洗,擦了就行。”
程野没松手,黑色T恤掀起一角,露出隐约的一点白。
刚刚手底的触感依旧鲜明,校服裤子粗糙的布料撑得他难受。
他松开手,往后退一步,给少年营造出安全的距离,手背上的筋脉因为隐忍到极限突突地跳着。
程野把手藏到挂在腰上的衣服下,连同着某些悸动一起。野兽收起垂涎的尖牙,汹涌的浪潮归于平静。
他紧绷的肩膀缓缓放松,只有声音依旧沙哑,“刚刚被我不小心弄上去了,刚好我要去洗衣服,给我一起洗了。”
江时狐疑地看着他。
程野沉默的站着,又呆又大只,仿佛刚刚在被子遮盖着的床上发生的一切是他的错觉。
见他许久不说话,程野转身去自己的柜子里翻了两件脏衣服出来,“不洗的话我走了,医生说那个药膏体温一高就会被捂化,到时候你穿着衣服在床上一滚,说不定沾得到处都是。”
江时依旧没说话。
程野端着盆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停住脚步。与此同时,江时的声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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