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林城以来,江时的味蕾就跟打开了一样,嫌弃的东西依旧多,但却多了个爱好,喜欢吃垃圾食品。
那家炸串店是晚上跟程野闲逛的时候发现的,藏在角落的一个小摊子,味道让江时无比上头。
但程野觉得不卫生,不让他吃。今日自知理亏,倒自己主动买来哄他。
江时目光往下移了移,香味飘过来,虽然没辣椒少了点感觉。
他垮着的脸松动几分。
程野打铁趁热,抓着江时的手往他脸上放,“对不起,又惹你生气了,老是生气对身体不好,但你老是赶我走对我们的感情也不太好,所以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他的脸带着晒过太阳后的温热,掌心摸着的轮廓很深邃,脸上没什么肉,按下去反而是江时带着软肉的手指硌得有些疼。
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硬汉了。
江时抽回手,骂他:“你想得美,我打你说不定还奖励你了。”
程野沉默。
江时拿走他手上的炸串,“愣着干嘛,做饭呀,我都饿了。”
没能被打,程野似乎有些惋惜,但还是起身去做饭了。
江时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台,吃着炸串看综艺。
屋子里飘来番茄锅底的香味,程野的手机响了。
江时侧过去看了眼,喊:“程野,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程野在切肉,“谁?”
“王卓。”
“你帮我接一下。”
江时擦擦手,接了。
两分钟后,他道:“王卓说工作室的文件发你邮箱了,你记得看看。”
“我知道了。”
话刚说完,江时就看见了新邮件到的信息。
程野用的还是他之前那个老手机,甚至连密码都没改,还是他的生日。江时发誓他不是有意要偷窥什么,只是看见忽然到了个消息提醒,手指下意识就解锁了。
叮的一声,邮件没看到,弹出来的却是之前没退出去的画面。
视频卡顿了一秒,紧接着婉转高昂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
江时呆住了,厨房里的程野也呆了两秒。
他飞快擦干净手,快步走到江时跟前,拿走他手里的手机。
下一秒,声音停歇。
潮红爬上江时的耳根,他哪看过这种东西,脑海里全是刚刚的画面。
“不是,程野你……”
程野顿了顿,解释,“我没干嘛,只是学习。”
在他关着门,在门外面等他开门的时候,站在走廊里旁若无人的学习?
程野又补充,“带了耳机,后面觉得叫得太恶心,把声音关了。”
哪能想,耳机的声音跟外放的声音不是一个控制键。
他说得正常,倒显得红着一张脸的江时不太正常。江时虽然不看,但他也知道很多男生会偷偷躲在被子里看,他压下心底有些奇怪的不悦感,问程野,“你学什么?”
程野老实道:“学技术。”
江时抬眼瞅他。
他自己不知道,他此刻双眸带水的样子有多勾人。
程野喉咙滚了滚,“你不让我进去,我想了一下午,可能是我技术差,所以你才不乐意。只要我技术够好,把你伺候舒服了,你爽了自然就愿意了。”
江时心底那点不悦感莫名就没了,涌上来的更多是无语,“难道你就没考虑过自身的硬件问题?”
程野坚决不承认。
他拿着手机,毫无心理负担的把刘满给卖了,“东西是刘满给我的,但都是一男一女,没什么参考价值。”
江时随便哼两声都比里面的人好听。
看他那样子,还要找男男版本来学。
也只有程野能把这种话题说得面不改色了。
江时说:“你别学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天天看这个你受得了?”
“是挺恶心的。”程野说着顿了顿,“你不喜欢我看?”
少年的嘴角往下落了一个像素点,程野忽然福至心灵,朝他道:“我只是学习,不做别的,其实那种视频看起来很恶心。”
但为了以后的性福,程野忍了。
江时嘴角翘了翘,然后又落下,“你什么意思?照你这么说,跟我做那种事也很恶心?”
“怎么会?”程野理所应当,“你跟他们不一样,比他们好看,叫起来也好听,又敏感水还多……”
枕头砸在了程野脸上。
有时候江时真想往程野嘴里灌点毒药把他毒哑算了。
-
江时不喜欢,程野就不看,把从刘满那里拷贝过来的精华全给删了。
但他还是觉得江时不愿意跟他做是他技术问题,不看视频,他开始研究文字资料。
有时候半夜了程野还不睡,江时起夜,看见他正襟危坐的坐在电脑前,屏幕的白光照亮他深邃的脸庞,神色严肃,仿佛在看几个亿的大项目。
走近了,满屏的“嗯嗯啊啊”。
江时:“……”
很快,他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学霸的学习能力。
以往接吻的时候程野总是急不可耐,力度大得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可最近他变得缠绵了许多,那双能把人刮疼的手也变了,摸到哪里酥麻一片。
只是还是紧,最多三根手指江时就说撑。
程野也不着急,一点点、耐心的摸得那里越来越软,手上的动作越软,他眼底的神色就越深,织着一张名为情欲的网,将人往漩涡里拖。
被伺候得太舒服,稀里糊涂间答应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要求。除了没进去以外,江时被程野的两根手指玩得透透的,像块融化的糖糕,在程野怀里天天淌着汁水。
江时感觉自己快要被榨干了。
与之相反的,程野眼底的压抑的情绪越来越深,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火热。
江时顶不住,趁程野一个不注意,扶着腰,溜回了溪柳村。
家里的房子盖了一半,工人们拿着砖头在架子上砌墙,底下全是水泥沙子。
江雪暂时住在旁边的火房里,里面传来饭菜的香味,她撩开挡门的帘子,看见站在梨树下的江时时愣了愣。
“你怎么回来了?”
江时干笑一声,“来看看你。”
很显然,家里这个样子住不了人,而且工人干活量大,江雪做的都是些油腻荤腥的菜,主打一个量大,但这些江时吃不了。
她往江时怀里塞了把钱,“这里太灰了,赶紧走,不然把你的干净衣裳弄脏了。刚好高新和这两天也回家了,拿着钱找他去街上吃。”
江时只能拎着行李去了高新和家。
他到的时候高新和正捧着个海碗蹲家门口嗦粉。
“小表哥,来吃粉啊。”
刘玉英听到声音从厨房里钻出来,“江时啊,来得正好,快来吃粉。”
江时把钱踹兜里,捧着一个比高新和小一个号的碗蹲他旁边。
高新和说:“你不是跟程哥去江城了吗,怎么回来了?”
江时咳了声,“无聊,想回来就回来了。”
他问高新和,“你不是去打工了吗?”
“是啊……”高新和感叹,“都进厂干了半个月,结果被人骗了。”
“啊?”江时愣了愣。
高新和很是不好意思,“去之前我爸跟我说很轻松,结果我一去,每天要干十个小时,屁股都坐麻了。后来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个男生,他跟我说他要跳槽,换一个更好的厂,那边的工资是这里的两倍,而且一天只用上五个小时的班。”
“我一听,顿时就感兴趣了,问他是哪里。一开始,他死活不跟我说,我求了他好久,他才愿意带我一起去。”
听到这里,江时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高新和沮丧道:“结果他是个骗子,我差点被骗去嘎腰子。”
刘玉英站厨房里笑,“还好他不算太蠢,上车就发现不对劲,找借口说上厕所,包都不敢拿,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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