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逃得过吗?
李先生再一次从楼梯上漫步走下。
“咚咚咚……”
一声一声撞击在他们心中。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任务者们感觉眼前模糊一片,这难道就是死亡的倒计时?
逃不了的。
他们眼中只有一片绝望。
但是李先生只是停留在少年的旁边,撩了一下他的头发,语气柔和得像是要滴出水来:“没受伤吧。”
慕漓摇了摇头:“没有。”
而齐风强行让自己抬起头,他看到了,一个可怕到心惊的眼神。
李先生的瞳孔是全黑的,那是一种一旦陷入就无法挣脱的黑暗。他的视线落在少年身上,就好像一只猛兽压抑着自己的饥饿感。他的眼神中是疯狂到极致的占有欲,和病态到极度的独占欲!
那是BOSS最宠爱的人类,是他最心爱的瑰宝,他不允许别人觊觎他,更不允许别人伤害他!
否则将会迎来BOSS最为残忍的报复!
齐风硬生生面对了这个眼神,一瞬间就被压到半跪在地上。
他曾经有一股冲动,带少年离开这个地狱,但是这股冲动,现在被生生碾碎。
他做不到!
一旦动手,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死。
谁都逃不过……
而弹幕疯了一样唰唰而过。
【这BOSS这么好看的吗?】
【神子大人绝对是个颜控,否则怎么每一任属下都这么好看。】
【啊啊啊啊不要啊神子大人,你忘了裴哥了吗?你移情别恋了我们裴哥怎么办啊?】
第67章 玩家耳后的牙印
裴闞言的头侧了侧, 望着少年白皙的脖子,一股香味萦绕在鼻尖:“好香。”
“你饿啦?”慕漓眨了眨眼。
裴闞言喉结上下动了动,轻轻地“嗯”了一声。
慕漓抬眼回想了一下, 他们今天的确没有好好吃过饭,就拉着他上了楼。
两道身影就这么消失在拐角处。
眾人紧绷的神经却久久不能放松下来, 直到脚步声也消失了, 这才一个个跌坐在椅子上, 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
他们捡回了一条命!
进了房间,慕漓从斜挎包里拿出两个罐头,伸手递给他:“这是我们的一份。”
裴闞言没有接过:“两个都给我, 那你呢?”
“我不需要进食啊。”慕漓摇头。
只要血量不降,怎么都不会死,最多只会感到一点饿而已。
裴闞言顿了一下,把其中一个罐头打开, 递到少年唇邊:“吃。”
“我们现在要精打细算。”慕漓一个后仰, 拒绝了一个罐罐。
裴阚言沉默了一下。
突然拉着他的手腕一用力,少年的身子就倒了过来。他站起身,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扣住他的下巴,直接撬开他的嘴, 命令道:“吞了。”
“?”
慕漓还没反应过来, 就“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他脑子懵了一秒, 随后猛的跳了起来:“啊啊啊我吃了太浪费了!”
“浪费?”裴阚言眼神一暗,声音冰冷得似乎要把这两个字嚼碎。
“不准再说这两个字。”
慕漓一下子安靜了下来,“哦”了一声。
他偷偷抬眼, 李宴的这张脸与原来的模样有三分相似,都是极具攻击性的冷峻,嘴角下降的时候唇抿成一条线, 还真怪令人心慌的。
裴阚言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
慕漓就乖乖爬上床。
到了半夜。
游戏的警报一直在响。
可隔壁那么大一只大佬在,有什么敌人能接近他?
慕漓赶紧上线。
却发现床邊突然多了一个人影,嚇得他一个弹起,手上握着笔刀划过去。
结果被一只手轻易抓住。
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那人并不是别人。
慕漓立刻把刀丢了,爬上前掰开裴阚言的手检查伤势,却发现没有一丝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而这时,警报声停止了。
他明白过来,一定是裴阚言察觉到危险,已经先一步将敌人打跑了。
可是:“你怎么徒手接我刀啊?”
裴阚言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恍惚间发觉自己身处在另一间房中,周围是一片幽暗,他坐在床邊,忽然忘了要干什么。
只是抿了抿唇:“不知道。”
慕漓思考了一秒,难道又失控了?
他挪了一下身子,讓出一半床:“这样我就不会离开你的视线了。”
裴阚言似乎真的被诱惑住了,弓着背凑近了一些。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少年身上的味道越来越香,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那种味道,他突然涌上一股咬上去的冲动。
“我没事,你睡吧。”
他猛然转身,往门口走去。
慕漓感觉一阵莫名其妙的,既然警报已经解除,就对着男子的背影喊道:“那晚安了。”
下一秒,直愣愣地倒在床上,下线了。
第四天一早。
慕漓一睁眼又看到一个人影。
裴阚言站在床边,好像一夜都没睡 ,就这么靜靜地盯着他,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了。
慕漓起身揉了揉脖子,感觉整个人被看得头皮发麻,语气都带了点小心翼翼:“你有事嗎?”
“没事。”裴阚言直接拿起准备好的衣服给他套上。
随后把“李宴”的脸摘了下去,换上滑雪教练的脸。
在那一瞬间,萦绕鼻尖的那种独特的香味不见了。
嗯?
他转身双手抓住了少年的肩膀,凑在他脖子边仔细聞了聞。
真的不见了。
慕漓悠悠来了一句:“你在闻我嗎?”
裴阚言看着少年迷茫的脸,缓缓退后一步,最终吐出两个字:
“没有。”
慕漓伸出胳膊闻了闻自己:“没味道啊,而且我洗过澡了。”
裴阚言一听,直接大步离开房间,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诶,等我呀。”慕漓赶紧跟上去。
每天早上一醒来,就固定在钟表下打一下卡。
很好,这一天钟上没有多出尸体,看来昨天的下马威是有用的。
结果看到有几个人偷偷拿着雪具,竟还想离开去参加比赛。
慕漓喊住了他们:“怎么?顾管家没有跟你们说嗎?不准出酒店,更不准参加什么比赛。”
“我们这就回去,这就回去……”那几个人嚇得一个劲地赔笑。
一想到被关在笼子里的三人,就算去了圣地又怎样,还不是被李先生伤得不成人形,一个个都歇了心思。
齊風看到叶少爺下了楼,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可是他耳后的牙印却暴露了这一切,他苦笑一声。
叶少爺有自己的骄傲,从不会将伤展示在人前,更不会在人前示弱,總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一个人默默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而總经理却不请自来,弯下了腰道:“叶少爺,既然无人参赛,那么您自动拥有完成仪式的资格。”
其他人一听这个消息,心中尽是不忿,原来不讓他们去比赛,是想自己去圣地。
但他们只敢偷偷摸摸地愤怒,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脸上都是笑意盈盈,直道恭喜。
“我?”慕漓双眼一眯。
这總经理心思挺多呀,这话一出,又把他们推到風口浪尖。不过他们本来就是眾矢之的,没什么可怕的。
他身上的徽章灼热了几分,他似有所感,朝远处望去。
一个高耸入云的雪山凭空出现在眼前,在那山巅之上,是一扇连接天际的门。门上雕刻着不知名的文字,闪着白色的光芒。
“我去探路。”慕漓说完就想走出去。
“不行。”裴阚言抓住他的手臂拉回来,直接将徽章夺了过去。
但他的视野中没有出现所谓的圣地,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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