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笑了:“真拿你们没办法。”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坐在了位子上,但是一颗心却没放下来。
他们看着面前桌上的蛋糕、水果和牛奶,冷汗直流。
到底该不该吃?
“为什么不吃啊?”白鹭笑着站在一人面前。
“我……我吃过了。”那人吓得直哆嗦。
“閉上眼睛。”白鹭笑得更灿烂了。
孩子们很听话,都闭上了。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也不敢不闭,但眼睛还是开了一条缝。
“噗呲!”
院长妈妈的背后瞬间破出了一条蛛腿,刺穿了那人的心脏。
“他从不会吃外面的东西。”白鹭收回外骨骼,语气像是淬了冰似的。
任务者死了,连血都没有。
而蛛腿一抽出,那个孩子的眼神变得迷茫了些:“我怎么在这儿?”
随后看到面前的小蛋糕,就什么事都丢在脑后了,立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慕漓咬着勺子,任务者死了,那些孩子才会回来吗?
“好孩子。”院长妈妈温柔地抚摸着那孩子的头,转过头来对所有人道,“那么,你们不吃吗?”
不吃会死!
这个认知深深地刻在任务者的心中。
他们赶紧拿起勺子挖了蛋糕,颤抖着手送进自己嘴里。
“闭上眼睛。”
那如同魔鬼的低语,在他们耳边响起。
所有人的心里都一个咯噔。
一只蛛腿刺进了另一任务者的心脏中。
“她不爱吃芒果,你不知道吗?”白鹭冷哼一声。
开局没有五分钟,死了两个人!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任务者们精神紧绷,只能战战兢兢地吃完,味同嚼蜡,什么味道都不知道。
“我还要。”慕漓又举手了。
安静的教室突然响起这一声,吓得他们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白鹭眼中挂上了惊喜,这还是他第一次要加餐,她变魔术似的又拿出很多小蛋糕:“没吃饱的上来拿,吃完的小朋友自由活动哦。”
有些孩子离开了教室。
任务者们也跟着一起走了,到了院子里,看不到院长妈妈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回想就是一身冷汗:“那个人太胆大了吧。”
桑以权目光闪了闪:“会不会因为他扮演的本来就是个傻子,所以无论做什么出格的行为,都不会被判定异常?”
“什么?那之前那些人是因为不出格,所以会被杀?”姜运惊讶道。
“你还说有了徽章不用紧张呢,刚刚勺子都掉了的就是你。”其他人目光有些鄙夷。
“呸,你们比我也好不到哪去。”姜运朝他们啐了一口。
这时,一人眼尖,看到孤儿院周围的迷雾散了一些,急忙朝门口冲去:“愣着干什么,赶紧趁机会离开。”
但刚一打开门,胸口就被刺穿。
“这个孩子最乖了,怎么可能不打招呼就跑出去呢?”白鹭冷漠道。
任务者们吓得面无血色,刚刚根本就没有看到院长妈妈身影,那是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速度极其诡异。
“一触发规则就会死。”
这个副本太危险了!
白鹭刚想关上。
一男子却扶住了门:“我是新来的义工李宴,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了,十分欢迎。”白鹭脸上挂起了欣喜,赶紧抓住把人带进来,生怕人跑了似的。
慕漓一边舔着勺子上的奶油一边走出来,刚巧听到熟悉的名字,一抬眼看到熟悉的绿名,一下子明白了。
嘿哟,一个面容青涩的大学生啊,戴了面具还缩了骨啊。
桑以权示意了一下少年:“那个义工从来没有出现过,你经验丰富,试探他的任务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你是让我去送死吗?”慕漓嗤笑一声。
“这个筹码足够了吧。”桑以权拿出一个徽章。
“当然可以,这个任务我接了。”慕漓一把接过,随后朝义工走去。
他暗中从包里拿出另一个徽章,两者放在一起比较,显然桑以权给的那一个字体刻得劣质了一些。
其他人看着那个勋章眼馋极了,怨怼地看着桑以权,为什么要给那人?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勋章,他们在院中四散开来,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院中,高大的槐树下。
裴闞言正晾晒着衣服,看到少年向他走来,眼神深沉了一些。
在他们的时间线中,白鹭已经养了慕漓六年,而这几个月他又疯狂投喂,也才养出了一层薄肉来,但比正常人来说还是瘦弱。
可现在是三年前,宽大的校服挂在少年身上空荡荡的。他上手捏了捏少年的肩膀,手掌下都是骨头,不敢用力,怕一使劲就会散架。
“你好李先生,我们在寻找出口,你知道在哪吗?”慕漓握住那只手,指尖有意无意间划过男子的手掌。
那个所谓的出口不是孤儿院大门这么简单,通往之处一定就是他们要寻找的地方。
裴阚言眼神变了变,他曾经见过这个时间段的慕漓,双眼黯淡无光,毫无生机,而眼前的少年却目光炯炯,更何况手掌中如羽毛般划过的触感。
这绝不是15岁的他。
但这里就他们两人,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帮你找,跟我来。”裴阚言拉着人就走。
“好啊。”慕漓屁颠屁颠跟上。
嘿嘿,对接成功!
到了档案室。
一股淡淡的焦味萦绕在鼻尖,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散去,而里面矗立着三个大柜子。
慕漓翻了翻上面资料,果然,3岁之前的档案都没有了。他翻到了自己的档案,刚一打开。
里面飘出来一张白色的纸人。
他捡起来,纸人脸上还被画了两坨红晕。
裴阚言蹲下来,手检查着这面墙,被重新装饰过,他撕开墙纸,里面还有烧焦的痕迹,竟还刻着一行字:“他们之中有一个人会咒杀,孩子们会死!”
慕漓赶紧过来,这是他的字迹!
可是他从来没有写过,难道是以前的自己写的?咒杀,跟这个纸人有关系吗?
这时,房间内多出来一个呼吸声。
“谁?”
两人立刻一左一右上前堵人,可是柜子后面空无一人,没有窗户,房梁上也没有。
慕漓感觉非常有既视感,这怎么这么像:“瞬移?”
见没人了,裴阚言回过头来继续撕开墙纸。
上面还有两行字,一行比一行年代久远,但是都被抹除干净了,他摸着粗糙的墙面:“看这痕迹,不是一般的刀所能造成。”
慕漓灵光一闪,拿出笔刀将这行字划去。
这下,毁坏的痕迹与上面两行字一模一样。
“好嘛,时间乱了。”
第105章 玩家床底有人
裴闞言一蹙眉。
未来的他们, 会回到更遥远的过去嗎?
他转头看向趴在墙上的少年,又瞧了瞧那三行被毁去的字。
既然要提醒自己,为什么不写下敌人的具体信息, 反而刻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除非……
他眼眸一敛, 伸手就要夺了紙人:“给我!”
“不行。”慕漓赶緊往旁邊一躲, 将紙人塞进斜挎包里, 顯然他也想到了紙人的用途。
但不能明说,就呲牙咧嘴地朝男子示意:
总不能让孩子们受伤吧!
裴闞言略顯无奈,只能拿接过他的档案, 但越看眉头越緊:“第二任院长王凡宽,一上任就给你判了先天性智力缺陷,和认知障碍。”
以此套取了一大笔款项。
慕漓凑过来,档案里还夹着一张医院证明, 可是已经很旧了, 字体模糊不清。
他拿起来对光看,一字一句读出:“汐蓝精神病院。”
两人对视一眼,又是这个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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