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少年身后的滑雪教练, 极有可能就是李先生的手下。他就像困在笼中的鸟, 被监视, 被控制,无法逃脱。
可就算这样还想方设法提醒他们,那个李先生, 不是人!
他们到达滑雪场的时候,比赛已经接近了尾声。
因已有一人完成仪式,他们的竞争似乎更激烈了, 一路上不仅是血迹斑斑,还残留着一些残肢。
最后是任老的孙子夺得头筹,但他被担架抬回来的时候,失了一只脚,傷口处已经被冻结。
总经理将徽章给他,这枚是三角,而任少爺手中的是十一个角。
这一次任老也来了,他已经垂垂老矣,坐在轮椅上极力地伸出手,污浊的眼中尽是渴望:“给我,快给我!”
只要去了圣地,就能重返年轻。
可任少爺握着两个徽章,笑得得意极了:“你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吧。”
任老不可置信,锤着轮椅怒骂道:“不肖子孙,你们给我殺了他,把徽章夺过来。”
可是他惊恐地发现身后的保镖没有听他的命令。
任少爺透过徽章好像看到了什么,他不顾自己的傷势,兴奋地朝一个方向爬去:“圣地,圣地……”
慕漓半蹲下来,手按着雪地。
发动技能:[鬼王虚影]!
鬼王现身,却隐藏在雪之下,跟着那个任少爷。
众人感到一陣震感,一个个都东倒西歪:“怎么回事,地……地震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可是过了一会儿又没了动静。
小盈似乎想到了什么,嚇得跌倒在地上,脸上闪过一丝崩溃,抱着头一个劲地重复:“我知道了,我知道照片是什么意思了,我们都会死,我们都会死……”
“说,你知道了什么?”梁志丘抓住小盈的领子。
齐风把小盈挡在身后,对梁志丘道:“够了,这里人太多,回去再说。”
慕漓一歪头,照片?
看来他们知晓一些秘密。
一陣风雪飘过,任少爷失去了踪影。
在那一刻,鬼王抓住了他的脚,同样消失在地图上。
慕漓一个皱眉:“没有生命危险,否则我可以再次复活它,但好像有什么异常的空间,把它困住了。”
“回去看看,他们應該在酒店等我们了。”裴闞言把雪橇拖过来。
雪橇犬又拉着他们原路返回。
果然,在巨型钟表之下,他们见到了任少爷。
那人的腿已经接上了,完好无损地站在那儿,直勾勾地看着慕漓,口中分泌着唾液,但是有前车之鉴,他不敢上前。
只能舔着嘴唇道:“叶少爷,你好香啊。”
慕漓翻了个白眼。
可众人看到这一幕,眼中更为疯狂。
原来无论受多重的傷,只要去了圣地,就能痊愈!
“汪汪汪!”雪橇犬突然朝天台大叫,呲牙咧嘴极为凶狠。
两人循着视线望去,酒店上方环绕着一道的鬼气。
他们眼神交汇,上了天台,移开门缝,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鬼王!
它背对着他们,就静静站在上面,一鼓一鼓地喘着气,手臂上的眼睛胡乱转着。没下雨,前方却是一滴一滴在落水。
“感觉不对。”裴阚言眼神一凌,拉住了慕漓的手臂。
慕漓让他放下心来,一点一点走近,一边迈着步一边问道:“你去了哪?看到了什么?”
这时鬼王突然转过头,二话不说就朝他扑过来,张开嘴似乎要把他的头颅都咬掉。
慕漓伸手直接卸了它的下巴,雙脚锁住他的脖子往后一带,“鬼王”狠狠摔倒在了雪地上,摔出了一个坑。
它眼中是一股极致的饥饿,嘴边还在留着口水,却发现自己竟然挣脱不开,于是伸出爪子朝他袭来。
慕漓手抓住雪塞进它嘴里,裴闞言趁机直接把它的数根手臂扯断。
它疼痛不已,无数眼睛充斥着血丝,却連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慕漓将笔刀刺进它的脖子,语气冰冷:“我家鬼王呢?”
可是这不知名的东西好像没有理智,只是一个劲地挣扎。
笔刀拔出来,伤口却在慢慢愈合,而落了一地的手臂也在朝它蠕动而去。
“啧。”又是一个攻击不起作用的怪。
慕漓解除技能,可是这个怪物没有消失。
他再次召唤,另一个鬼王在他身后显现,这才是真正的鬼王。
而假鬼王哀嚎一声,身影變得透明,一下子消失不见。
慕漓拍了拍身上的雪,起了身:“被替代了,就像其他两人一样。”
“真的一旦出现,假的就会消失。”裴阚言手按着空无一物的雪坑。
鬼王剛剛可看到了,与它一模一样的怪物被两人伤得七零八落的。
它一下子可委屈了,蹲在地上,手在雪上画着圈圈。
“放心,你是我的伙伴,我不会伤害你。”慕漓拍了拍它的头,把摄像头挂在它脖子上,“找到圣地,但不要进去,再试试能不能出雪山。”
鬼王耳朵动了动,一听到“伙伴”一词,周身好像飘着小花花。
得了令,一瞬间出现在百米开外。
而雪橇犬感觉到了什么,挣脱开绳子朝那个方向跑去:“嗷嗷嗚——”
“那狗真胆大啊。”慕漓看着一排脚丫子印,惊叹了一声,转而朝裴阚言看去,“等等,那我们明天是不是没有雪橇可以坐了?”
“好像是这样。”裴阚言轻笑一声。
“真是可惜。”
可这话一落,门缝中,少年的身影突然不见。
杜如绮躲在门后嚇得魂飞魄散,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中竟是惊惧。
她跟着两人来到天台,却没想到看到这惊人的一幕。
那个可怕的怪物是什么?轻松压制怪物的少年又是什么?
她的雙腿已经软了,却靠着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转身。
却没想到眼前出现了一雙脚。
头顶上方传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显得阴森而又鬼魅。
“你,看到了什么?”
杜如绮话捂着耳朵,紧闭着眼,颤抖着声音:“我什么都没看到,我错了,我不会跟你抢李先生了……”
一个怪物被他殺死,另一个怪物听他的命令,他绝对不是人!
钟表上的人一定是他杀的,他们得罪了他,得罪他的人都会死。
“那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少年慢慢蹲下。
好像在高高在上地盯着她,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头皮一陣发麻,眼前是一陣眩晕。
她赶紧回忆,但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可……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吗?”
杜如绮吓得差点尖叫出来,立即道:“但是我听到他们提到,徽章是打开圣地的媒介。”
“媒介?”
可慕漓只听过,八音盒是进出画中世界的媒介。
他拿出八音盒,不看不知道,一看那舞女雕像的眼睛竟较之前淡了一些。
裴阚言紧紧蹙眉,事情變得诡谲难辨:“看来我们身处的雪山,已经成为画与现实的交界线。”
慕漓感觉不对劲,进入存档只能改变过去,可这次说是可以改变未来:“應該不是画。”
裴阚言沉吟了许久,才开口:“如果执笔者画的不是过去,而是从未发生过的一切呢。”
那么他们到达雪山的那一刻,或许已经在循着别人规定好的路线走。
钟表,替代……
裴阚言双眼一眯。
这次雪山之行是一个圈套,一个是专门为他们设下的陷阱。除祟界的格局已经改变,幕后之人终于坐不住了。
“啊?不是,那笔没有这么强大。”
那仅仅是个存档道具啊!
等等,策划你不会增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技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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