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动作一顿,然后挖得更快了。
土渐渐被移走,露出了冰山一角。那形状,似乎是一个箱子,被槐树根部緊緊缠绕。
“看与树根密不可分的样子,应该是先埋的箱子,再种的树。”
将树根分开,拿出了箱子,箱子是扁平状的,虽是木制的,看着很老旧,却没有发霉发腐。
“不会是金丝楠木吧。”那是多大的手笔啊,慕漓拍了拍灰尘,呛了自己一喉咙。
“你还記得火葬场的刘叔,给我们描述过的箱子吗?”裴阚言手一掰锁就坏了。
“不大,很扁,那应该就是这个。”慕漓打开一看。
果然。
一幅画静悄悄地躺在箱中,等待着外人的开启。
画上描绘的是竹楠站的场景,却不是被刀刺杀的画面。
舒澜微笑着背着包,脖子上戴着记者证,手上拿着她笔记,就要跑进列車,却还不忘转过身来朝他们打招呼。
这画很真实,好像夏日赶車路上,被人用摄像机记录下这一刻。
“幕后之人还没现身,如果我们现在就把她的死讯告知大众,会引起那些人的警惕……”慕漓触碰了一下画。
原来这就是画被净化之后的样子。
裴阚言一脸复杂地看着慕漓,不知道该不该把事实告诉他:“你有想象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吗?”
“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但是慕漓还是回答,“我不需要想象,我知道。”
“你知道?”裴阚言手上一个握紧。
“嗯,她是掌管世间真相的神,就跟记者一样。”慕漓把盖子合起来,一转过头。
裴阚言就弹了一下他的脑壳:“又在瞎说了。”
慕漓捂住脑袋,委屈地瞪大双眼:“我没有。”
话题继续回到箱子上面。
“画是执笔者在車站画的,被一群人拿到了殡仪馆,最后却被人埋到了孤儿院。”
执笔者是谁?拿箱子的人是哪方势力?买凶杀人的大少爷是谁?画怎么会辗转到孤儿院?
他们把院子还原。
随后找到姚院长询问。
“您知道院子里的槐树是谁种的吗?”
“哦,那应该很早了,据说是第一任院长亲手栽的。”姚院长掀开锅子,把孩子们的午饭一个一个分装好
慕漓眨眨眼,他们剛刚离开没几分钟吧,院长妈妈一个人几分钟就把一整个孤儿院的饭都做好了?总觉得很厉害呢。
他转而又问:“第一任院长,是谁啊?”
姚院长用围裙擦了擦手:“你忘了,你3岁时的那场大火把档案室都烧了,包括院长和一众孤儿的资料,都遗失了。”
“都烧了?”慕漓滑了一下界面。
【背景:[孤儿院纪事],未达成条件,无法解锁。】
孤儿院的第一任院长,跟这件事一定有关系。
“有人要掩盖这一切。”慕漓明白了。
“执笔者既然现身,那么画就会不断出现,只要能进入相对应的时间点,就能揭开这一段的真相。”裴阚言打开手机。
“你是说,我们可以专门接与画有关的任務?”慕漓眨了眨眼。
“恩。”裴阚言点头,登上论坛。
任务榜刷新了。
现在赏金排名第一的是:鲛绡桥。
那是一座横跨两座城市的古桥。
慕漓也朝屏幕望去:“掉下湖的人大多溺水而亡,就算被及时送去医院救活,也会再次跳湖,去打捞时尸体消失不见。”
裴阚言接下了。
“走吧,这次得下水,我们得准备准备。”
他们将该拿的东西都拿上了,就要回去。
这时一辆黄包车停在门口。
第一个从车上走下来的是冰薇,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应该都是公司的人。
姚院长听到动静出来,拿着锅铲,一脸警觉:“你们是?”
“我们接到举报,这里有抢劫是吗?”冰薇微笑着上前,内心却惶惶不安。
苏家人竟然已经按耐不住了。
更可怕的是,他们怎么会寻到这个孤儿院,公司的人绝对没问题,那到底是谁泄露的?
“哦,你们就是慕漓的朋友吧,就是这些人要抢劫。”姚院长带他们来到那几个保镖面前。
冰薇让手下的人将这些保镖都压上车,她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
“等等,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慕漓的朋友。”
“他刚刚亲口说的呀。”
“刚刚!?”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冰薇一下子冲进门四处寻找。
却除了一群疑惑看着她的孩子们,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她又回来急切地问:“你说的人在哪?”
“他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姚院长回答。
冰薇心里很乱,捂着额头在门口来回徘徊。
他已经死了,他明明已经死了。
那些保镖已经被压上了车,被弄醒了。
“你们刚刚看到他了吗?”冰薇将照片展示在他们面前。
“……看到了。”领头人还一脸后怕,差点以为自己醒不过来了。
“他在哪?”冰薇拿照片的手颤抖着,快要克制不住自己。
“我说了,你能要保证無妄组织不会对我做什么吗?”
“组织的人也来了这里?”
“对,是……是赤皇后。”
赤皇后!
这名字一出,车内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冰点,那是与裴阚言齐名的恶煞。她一旦出手,在场所有人都敌不过。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心有余悸。
他们,刚刚似乎与她擦身而过。
冰薇定了定心神,既然那人悄悄离开了,就不会对他们做什么:“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领头人咽了口唾沫,他自知落到公司的人手中,苏老板不会救他们。
“你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易容成了这个少年的模样,拿走了东西……”
原来如此。
冰薇狠狠锤了一下车门。
第31章 玩家出现幻觉
慕漓将東西都搬回了家, 收拾收拾,正式入住。
耶!
是的,玩家已经霸占了主卧, 裴闞言沉默了好一会,最终决定一个人跑去书房。
他这几天都在购买水下设备。
当慕漓来到磐白江的时候, 一艘豪华游艇差点闪瞎他的眼, 他直愣愣地一指:“我们是来度假的吗?”
“想什么呢?”裴闞言拉着他上去。
横跨这片江的就是鲛绡橋, 长约两千米。因連接两座城市,橋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裴闞言掌控着游艇行驶的方向。
慕漓坐在甲板上, 一边喝着冰镇椰汁,一边控制着水下无人機调查江底的情况。
但夜幕降临,橋上灯火阑珊,已经观察了一天了, 不是鱼就是水草, 没发现什么特殊的。
“你说那些東西是不是機器监测不出来,我们下去试试。”慕漓把遥控器一丢,就要翻身下船。
裴闞言拉住了他的手:“不知道水下什么情况,贸然下去会有危险。”
慕漓一臉惊奇地看着他:“难道, 你不识水性?”
结果一張嘴就被他喂了一个珠子:“吞下。”
慕漓“咕嘟”一下咽了下去, 随后才发问:“这是什么?”
“鲛人泪, 七天内可以在水中自由呼吸。”裴阚言一边说着,一边在慕漓耳朵上戴了一个通讯器。
“随时保持联系。”
然后又在他肩膀上、腰上、腿上,还有一些連他都不知道的地方, 都贴了定位器。
慕漓摸着耳朵上的通讯器:“你对别的搭档也这样吗?”
裴阚言顿了一下:“……我是怕你拖我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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