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成员们陆陆续续的声音响起:
“你在说1号吗?我记得他是一个除祟师,是上一任首领派去诡面的卧底。”
“我也记得,他多年来一直被禁锢在营养舱中,被诡面当作疗伤的工具,极其残忍。”
“对了,他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牺牲了自己,转移了我们所有人的伤势。”
“还有另一个人,为了将恶神挡在阵外,耗尽了所有寿命,可那是谁?”
他们看不清1号,也看不清一直跟在1号身旁的那个男子的模样,他们顿了一下,声音颤抖道:“他们,还活着吗?”
“还活着,一定还活着,他是不死的,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晏清漪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握紧了手链。
而首席怔怔地看着手中的两个戒指,戴着白戒的是……赤皇叶莫羽?
他怔了怔:“诶?谁啊?”
而虚化的基地内,牆壁正在裂开,裂了一个三米宽的洞,洞外是一片幽深的黑暗。
在洞出现的那一刻,属于任務者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任務者,主线任務:寻找出口,已完成。请注意,请在60秒内从洞口离开。]
【我去,主播完成任务了?】
【天呐,被慕慕附身一路打到了这儿,这波……这波是躺赢啊!】
【这运气实在太好了吧。】
任务结束,弹幕关闭了。
而慕漓拉了拉裴阚言的袖子,指着那个洞口,这个神秘的基地外的,是什么?
他们走近,打了个手电筒扔出去,灯光照耀而过,这才看清,那是一个破败的街道。
街道边都是一动不动的行人,全身已经腐烂了,却还是保持着生前的动作,定格在原地。
旁边是一个大型商场,接着是电影院,远处是住宅区,再远处被一片迷雾笼罩,看不清了。
“绛盱城?”裴阚言看着熟悉的街道,瞳孔一缩。
“什么?”慕漓一惊,往洞外望出去。
外面就是消失的那座城?!
他捂着下巴紧紧皱眉,对啊,总基地建在城的原址中央,那么以总基地为基础虚化的基地,自然就在那座城中。
但这时,“砰”的一声。
慕漓回头一看,基地的牆壁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消失。
他拉着男子的手臂:“外面不知道有什么,我们先离开。”
可裴阚言双眼一空,好像被什么诱惑到一般,竟抬腳朝洞口走出去。
慕漓吓得使出全力拉住,衣角却被扯破了,他冲到对方前面,试图将其推进去,但反是他被推着走。
两人离洞口边缘越来越近,慕漓根本就拧不过裴阚言的力道,他的脚后跟已经出了洞口。
在那一刹那,他听到洞外的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
街道上、商场中、居民楼中,一群密密麻麻的人如丧尸一般朝他们冲过来,一张张腐烂的脸嘶吼着,一边跑一边肠子都掉了出来。
“我们快走!”慕漓吓得一颗心都颤了,他赶紧将小慕塞进裴阚言怀中,拨动对方手腕上手表的指针。
圣地之门覆盖了洞口,雪谛从影子中窜出来,将两人拽去了雪域之中。
而慕漓受到一个相反的力道,身子一晃,一只脚即将踏入城中。
就在这危急时刻,他的后背却被无数只手拖住了,他的脚离地悬空一寸。
他回头一看,一些被献祭的城中人竟举着手托着他的身体,正用尽全力将他推进圣地之中。
慕漓一个怔住,他似乎在这群人之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人影,齐风、萧盈以及伍正祥……但他们不像之前遇到的那样生动,脸上是一片一片的腐烂。
而其他的却很陌生,可身上竟流转了一些淡淡的荧光。
他刚想再看清一些,斜挎包中的槐樹叶却自动飘了出来,撞进他脸上易容的面具中。
面具从他脸上脱落,槐樹叶与之融合渐渐成了一个人形,那人的脸与面具一模一样,就这么站在城中。
系统共享到了那人身上:[任务者即将返回空间。]
那人消失了。
而慕漓也被推进了圣地,脸朝地扑在一片雪地中。
裴阚言到达雪域的那一刻就清醒了,将他扶了起来,拍拍他身上的雪:“刚才我失去意识了,发生了什么?”
慕漓还未开口。
一个系统界面弹了出来:
【分身:叶莫槐,任务:卧底于无限世界。进展:暂未传回消息,请玩家耐心等待。】
他抿了抿唇,许久之后才开了口:“你说,那么多任务者到底从哪来的,他们的灵魂被谁禁锢了,是谁给他们下达的任务,目的是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们一直走下去,一定会明白的。”裴阚言道。
“嗯。”慕漓点头。
随后拿出伞瞬移回了孤儿院。
雪谛跟着他的影子,圣地跟着雪谛,而裴阚言身在圣地中,一起被带到了这里。
而裴阚言抱着小慕,从圣地踏入孤儿院的那一刻,就看到鬼鬼祟祟从暗道中出来的第一任院长紀餘丰。
“哟,那么着急去哪儿啊?”慕漓戴上了鬼面具,堵住了人。
那院长一看少年脸上戴着的是属于杀戮机1号的面具,吓得肝胆俱裂,直接跪下了:“我只是一个底层成员,饶命啊。”
“说,你为什么要将画埋在樹下,你是不是执筆者?”裴阚言一只手就将人提起,摔在了院子的槐樹边。
那槐树还是凋零的模样。
“什……什么画?我不知道啊。”那院长摇着手慌乱道。
“我们都知道了,你种了树,埋了画,敢跟我们装傻,不说就死。”慕漓将筆刀横在那人脖子前。
“我真的不……等等我明白了,一定是真的紀餘丰偷了你们的画,哎呀,错了,错了!”那院长恍然大悟。
“什么意思?”
那院长感觉一阵无妄之灾,急忙解释:“我不叫紀餘丰,也不是这里的院长,当初不过是看这里很隐蔽太适合当据点了,就取代了那人夺了这孤儿院,我真的没想到那人偷了两位大人的画啊。”
“他说的应该是真话。”裴阚言一皱眉,难怪当初这人扬言要砍了槐树,原来根本就不是第一任院长。
“那真的纪余丰在那?”慕漓又问道。
院长回忆道:“那人行事癫狂,是个十足的疯子,被精神病院收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脱口而出:“汐蓝精神病院?”
“你们怎么知道?”那院长一愣,却得不到回答了。
慕漓一刀划抹了脖子:“看来要找到答案,必须去那病院走一趟了。”
裴阚言点头。
随后拿出了当初他藏好的那一片槐树叶,摇了摇:“我们已经在这儿了,你该告诉我们一切了吧。”
“你们猜的没错,我的主人就是孤儿院真正的院长,纪余丰。”
那片叶子沉寂了许久,终于说话了:“如果你们真的是主人要找的人,燃起命运之火,烧了档案室的那片牆,你们会知道主人留下来的线索。”
“走。”
他们来到档案室,点燃蜡烛靠近那片牆。
可墙没有燃起,第一行字也没有显现。
“命运之火?难不成是……”裴阚言一蹙眉,禁忌之火?
慕漓了然,大声喊了一句:“其实我是慕……”
就说了个姓,火星子就在他手指尖燃起,他赶紧将火拍到墙上。
随后从斜挎包中取出孤儿院的徽章,别在小慕胸口的衣服上,说了一句:“想什么呢,我是慕漓朋友啊。”
“嗯,我才是慕漓。”小慕举手。
少年身上的火一下子熄了,墙上的火却越燃越旺,一行字渐渐显现:
“神子大人在上,祈求您降下恩德,为这孩子逆天改命。”
而整片墙上,一幅画遇火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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