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在台侧看到了这一幕,拿出了契约纸,吩咐手下道:“将那个学生叫过来。”
“该死!”云庆面色阴沉,跨过了几排座位夺门而出。
可封弈早就等在门外了,见一个学生撞倒他们就走:“等等,这位同学,我们不是坏人。”
见那人还是要逃,他立即握住了对方的玩偶。
可云庆手赶紧伸到包里,人就消失不见。
梦蝶也散了。
“怎么回事?”封弈上前打开那个包,瞳孔一缩。
随后立刻按下通讯器:“事情大了,快报告首领!”
不久,公司器物室内。
被一层层强化非晶碳玻璃笼罩的画框中,镶嵌着一幅画。
调查组调出资料:“画的拥有者:云庆,大二学生,美术专业,家庭普通,但这些背景都是假的,是被一股神秘的势力篡改后的结果。而经过笔触鉴定,那幅[坐轮椅的少女],是他画的。”
张队对着那人的照片动用能力,可只能看到一片迷雾,他叹了一口气:“看不透,命运被遮掩了。”
“我想起来了。”慕漓突然一个拍手,“是他朝我搭话,将我领到画中所描绘的雕塑室,也是他送给我滑雪票,将我引到雪山,他一定跟执笔者有很大的关系。”
他转头朝新的一幅画看去。
那是一个破败的病院,不详的乌鸦盘旋在天台之上,斑驳的墙壁爬满了藤蔓,掩盖住了层层叠叠的血手印,窗户上映出了一颗又一颗扭曲的人头。
而门外,一个男子毅然决然朝病院走去。光靠一个背影,就可见那是一个修养极好的贵公子。
这时,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请玩家注意,副本:[永夜疯人院],已开启。】
慕漓听到这个声音,突然转身朝治疗室冲去,趴在病床上的男子身上起不来了:
“呜哇,裴阚言,副本都开了,你真的还不醒吗?”
第138章 玩家有妄想症?
每隔几个小时就打一次镇痛剂。
但裴闞言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 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手无意识地捏紧了床板,遭受着巨大的痛楚。
“唉。”慕漓试了很多方法都无法转移他的痛苦, 只能看着汗打湿了衬衫,他一次又一次给对方擦拭身子, 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
终于等到第18天的时候, 一个快疯了的声音响起。
“我找到病因了!”
祁宣容熬了无数个大夜, 睁着两个黑眼圈,拔出男子身上的银針兴奋道:“他身上多了一套不属于他的痛觉……”
但还没说完,病床上的男子忽然睁开了眼睛, 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
祁宣容的话被塞回了喉咙里,一阵窒息袭来,他艰难地拔着脖子上的手:“你……谋杀啊。”
慕漓一看裴闞言醒了,激动得差点跳进了天花板, 隨后吓得立刻上前掰开对方的手:“快放手, 他不是敌人。”
裴闞言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渐渐松了手,可眼神却是空洞的,似乎受到什么召唤一样, 一把拔掉呼吸机和針头, 翻身下床朝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啊?”慕漓抱住他的大腿想拦住他, 结果被拖着走。
拖了一路,来到器物室前,那些强化玻璃对裴阚言来说不堪一擊, 一脚就碎了。
而周围守卫画的成员面面相觑,没有得到命令,没有上前制止。
慕漓见离画越来越近, 一口咬在对方的大腿上,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等等啊,你现在还不清醒,做任務太危险了。”
但是根本拦不住,裴阚言抬起手指接触到画,表面的光一闪而过,两人都被吸了进去。
一旁的张队严肃道:“務必保護好画。”
“是!”
器物室的守卫层层加重。
*
慕漓感觉眼皮子很沉重,四肢都不受控制,好像处在一个阴暗寂静的海底深渊,正在不断地下坠,下坠……
直到耳邊一道女声响起:“病人,病人,你还好嗎?”
“咳咳……”慕漓猛然间坐起,扶着病床剧烈咳嗽了起来,捂着胸口不停地喘着气,好像剛才真的溺了水。
他立即环顾四周,满眼都是白色,白墙壁,白窗簾,白大褂……这是一个两人间病房!
另一位病人被簾子严严实实隔住了,看不清身影。
而他躺在一个靠窗的病床上,几个女護士围了一圈,一直保持着一个完美的笑容,正低下头瞪大雙眼死死地盯着他。
“患者,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就算遊戏再好玩,也不能不吃不喝啊。”
“什么?”
慕漓一蹙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竟身穿一套蓝白病号服。又看了看手,手指瘦得皮包骨似的。
他抓起一旁柜子上的镜子,镜中的是一个饥瘦的人,与遊戏模型完全不同,臉色十分憔悴。他在虚空挥动了几下手,系统面板没有弹出来。
他放下镜子,一时间沉默了,明明进了副本,怎么会出了游戏?
而護士长在病历卡上记着什么,虽然臉上是笑着的,但语气却毫无波动:“请梳洗一下,别忘了,一到8点,就要去餐厅用早餐哦。”
那几个護士齐齐走了,关上了门。
慕漓抿了抿唇,一把掀开被子想下床,但是脚剛一触地就没了力气,“咚”的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他从地上坐起来,回头就将裤脚卷起,却发现两只脚都已经萎缩了,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洞,就像两根被虫子注空的枯木。
他站不起来,就爬到门口,伸出手剛想按下门把手。
就听到了门外有人谈话的声音:
“病人的妄想症又严重了,他一直幻想自己在玩一款游戏,以为整个世界都是虚幻的,还出现了躁狂症状和自残行为。”
“哎,全身肌肉萎缩,终日只能躺在病床上,只有沉浸在幻想的世界中才不会崩溃,不过如果他继续出现攻擊行为,主治醫生可能加大药量了。”
下一刻,慕漓脑子里多了一个记忆,天生残缺,从记事起一直待在病床上,只能透过窗户羡慕地看着底下健全的人走来走去。
他一时间头疼欲裂,蜷缩在地上喘不过气来:“唔……”
而这时另一个病床上的人隔着帘子,迷迷糊糊中似乎发现了不对,按下紧急呼叫铃。
“叮铃铃……”
护士们本来就没走远,一听到铃声就回过头来赶紧破门而入。
“患者你没事吧?你怎么又不听话了?”几个护士一进门,看到跌倒在地上的少年,立即上前将他扶到病床上。
慕漓抓住一个护士的衣角:“我手机呢?”
那人打开柜子,将手机和电脑拿了出来:“这不是都在这儿嗎?”
慕漓拿过手机,解开手机后迅速翻找着,试图寻找一个游戏图标,但是找不到。他又打开电脑,可是主页干干净净,除了浏览器什么都没有。
他一手捂着脑袋,之前怎么登陆的来着?全息……
对了,应该是有一个头盔,或者一个游戏舱?
他又坐起想下床找,可是护士将他按在床上,一下子失去了笑意,神情严肃了起来:“患者,不听话的话是会关小黑屋的。”
“放开我!”
这时一醫生也走进了病房,臉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对少年道:“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也许在你幻想的世界你是一个健全的人,可是人有时候必须接受自己。”
“你们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慕漓开始剧烈挣扎。
他是唯一一个内测玩家,这些人是想独吞账号嗎?
护士们力气大得不正常,将少年的四肢死死按在病床上,“咔嚓”一声,对方的手断了。
可是她们依旧面无表情,眼中一片冰冷而,熟练地拿出束缚带将患者绑在床上。
醫生冷漠道:“患者出现躁狂症状,为防止伤害自己与他人,打一針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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