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蜡烛的火焰高涨,把供台都点燃了,连带着那只猪也烧了起来。
皮没烧毁,那缝合线倒是被烧断了,一只人手从猪的肚子里伸了出来。
任务者们一惊,这么小,难不成是婴儿的手!
“救人!”
裴阚言上前扒开猪肚子,把女婴拿出来,不过她已经没有呼吸了,是个死婴,已经死了好几天。
脖子上有掐痕,脖子上的骨头完全断裂,根本支撑不住头颅,头歪在一旁。
慕漓的眼神冰冷极了:
“你们把女婴,当作祭品?”
第81章 玩家知晓熏香制法
有人破坏祭祀!
廟里的人都站了起来, 愤怒地盯着这些外人,眼神如阴毒的蛇一般要把他们撕碎。
任务者们吓得退后几步,躲在李先生身后。
鎮长恨恨咬牙, 只能解释道:“这不是祭品,这是火葬, 能葬在山神大人面前, 那可是无上的荣耀, 快点放回去!”
“你们的亲人也是这样葬的嗎,那山下一片坟地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没有这种荣耀?”慕漓冷讽一声。
鎮子上的人一听这话,眼神闪烁。
“不管怎样, 赶快把女嬰放回去,否則山神大人发怒了我们都得死。”鎮长又急又怒,可是却不敢动手。
不过就好像在印证他的话一样,女嬰手臂上的数字“六十”闪着血光, 供台的火焰忽然直冲廟顶, 像火龙卷风一样把她卷回供台。
鎮子上的人臉上惊恐极了,跪下惊呼:“请山神大人息怒!”
裴阚言将手直接伸入火焰,好像不怕烫似的把女嬰帶出来,可是脱离火焰的那一刻女嬰不见了, 转眼又出现在了供台上。
“她被锁定了。”
慕漓拿出矿泉水泼在火上, 果然没用。女婴的身躯马上就要被燒毁, 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痛苦地哭泣着,要被吸到石像当中。
两人一起把灵魂拉回来, 放在婴儿篮内,强烈的吸力断了,这才稳定了下来。
这时, 一道高昂的喊声响起:
“祭祀完成——”
烈火一瞬间熄灭,留下了一个焦黑的供台,以及台上的一些灰。
廟里的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随后各自默念:“请山神大人赐福。”
镇中人的头上飄起一个个灰团,漫延了半座山,同一时间往石像方向涌去。
“我记得有一种方法叫做信仰成神。”慕漓认出了这是什么,那曾经是大号的另一条职业道路,只不过那时的他没选。
信仰之力一般都是纯白的,而这些个灰团却又脏又粘腻。
裴阚言蹙眉:“他们在造神?”
原来如此,所以他们才会选择这幅画。
他不知道其它方法,但是以祭祀婴儿的方式成神,一定是个邪神。
他上前想要捏碎石像,只不过刚一觸及,石像周围就升起一股黑气,与他的力量似乎所处同源,可以相融却无法互相攻击。
慕漓感觉不对劲,拿出笔刀一刺。一觸碰到却被黑色的光弹开,就好像相反的力量互斥开来,只不过对方的力量比较强,他无法破开防御。
唉,还是太弱了,要是大号在,随便一抬手就能毁灭。
石像吸收完灰团,又从中释放一个个白团,飄入镇中人的身体中。
“山神大人显灵了!”
他们受到恩赐,激动地跪拜,头在地上磕得“咚咚”响。
裴阚言抓住了一个,白色只是外面一层,里面都是黑色的祟气。
他用力捏碎,但祟气并没有消失,反而掠过他的手,飘到了一人的身体中。
“啧。”
神的力量果真麻烦,就算这是一个还未成形的山神。
“幸好没有跪,否則这些恶心人的東西就要飘到身体里了。”任务者们看到李先生手中外白内黑的气息,都一阵恶寒。
小镇里的人这才起身。
镇长阴沉着一张臉,对李先生是又恨又怕,只能啐了一口:“这次是山神大人放过你们,以后千万不要惹怒他。”
“嗯?”但裴阚言只是扫了他一眼。
他就吓得后退一步,只能转而向任务者恶狠狠道:
“你们的工作就是修好廟顶的洞,在此期间不准下山,否则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你们要尽快,要是在熏香燒完之前没修完,可没有第二根,到时候就去喂蜘蛛吧!”
他哼了一声,甩了一下手就离开了庙。而其他人跟上,但经过时每个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帶着明晃晃的恶意。
但一个人却脱离了队伍,过来把供台上的骨灰装进一个袋子中。
慕漓走近了一些,但越靠近,中的毒就越深,他踉跄一步,朝那人撞过去。
“没长眼嗎?”那人赶紧躲开,不过被碰到了衣角,但他没在意,收完后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镇子上的人没辦法看到灵魂,可是任务者能看到,女婴就在篮子里睡着。他们过来询问:“这是真的嗎?”
不会又是成年人假扮的吧。
慕漓摇摇头:“她跟我们之前看到的不一样,她是被献祭的,而且是有身体的,只不过现在被烧毁了。”
魏罡却道:“你怎么能够确定?万一这也变成蜘蛛,那不是把我们置于危险之中吗?”
“按你的意思?”
“反正她已经是个鬼了,把她丢远一些也不会死……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说的有错吗?这人有李先生保护我们有什么,我这是为大家的安全考虑。”
可任务者们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了,杀伐果断是对的,可是冷酷到这种程度的,说不准哪一天就会背叛队友了。
裴阚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留着你,不过是想验证一个猜想。再有下一次,蛛毒会在你的脚上出现。”
魏罡就感觉一瞬间坠入了冰窖,整个人浑身颤抖,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慕漓連一眼都没分给他,转身提着婴儿篮出了庙。哑女很怕之前那个假婴儿,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哑女看见镇上的人哗啦啦一片下了山,却没有停止恐惧,好像这里有她的天敌一样,额头上的汗越来越细密,脸色越来越苍白,甚至反胃得干呕。
慕漓赶紧帶着她下了台阶,直到看不到庙了,她才坐在台阶上,一点一点缓和。
她一定知道庙中会发生什么,所以才这么害怕。
慕漓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哑女抱着双膝摇头。
“难道,你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哑女点了点头。
这时,一群翱翔的白鷺从树林上方飞过,她抬手朝虚空抓了一下,却又放下了。
“你会成为一只白鷺,飞离这镇子的。”慕漓郑重道。
哑女似乎很高兴,手比划着“啊啊”几声,听着声调有点像“白鷺”两字,随后指了指自己。
慕漓猜测:“你很喜欢?”
哑女这下狠狠地点了一下头,脸上带了点哀求,似乎在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一听到肯定的回答,她很高兴,整个人跳着手舞足蹈起来,
她虽然害怕,但还是跟着慕漓回到庙前。
“她并不排斥女婴,没有危险。对了,她有名字,她叫白鹭。”慕漓道。
众人点头,虽然不知道一个哑女怎么说出她自己的名字的。
但是按照前几次情况来说,她恐惧的東西都是有害的,不恐惧意味着暂时没有危险。
慕漓转而看到裴阚言在盯着石碑,也凑近瞧了瞧。
石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刻了上了“六十”。如果他们每献祭一个女婴,就会刻上一个数字,每一年举辦一次。
“60年,60个女婴,他们未免太丧尽天良。”
“如果猜的不错,还差4个,而我们这里正好足数。”
两人回头。
一女生也想到了,脸色一白:“可是他们献祭的是婴儿,我们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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