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叙理直气壮:“但你是我的置顶啊,置顶的含金量你懂吗?就算你把头像名字都改了,我也一下就能知道是你。”
“哦……”周言大概是心虚了,闷声啃鸡翅。
假期的游乐园,游客量呈负荷状态,入园时间是九点钟,而周言他们抵达时已经十点多了,仍有一部分人在外面排队过安检。
楼明叙这才想起来:“我的票还没团呢,你的呢?”他问和他并排走的周言。
“我早买了,家庭票,能打折。”
楼明叙去过游乐园,但从没亲自买过票,在他浅薄的认知里,家庭票就是一家人才能买的。
“咱两个大老爷们儿也可以买家庭票吗?”
“……”周言张了张嘴,解释的话已经到嘴边了,忽然又想逗逗楼明叙,于是说,“不行啊,所以一会儿验票你得假装是孩子的妈妈。”
第十章。
第19章
周言上小学的时候,来过两次这个游乐园,当时也是某个假期,爷爷奶奶带他过来。
游乐园扩建再扩建,占地面积已是当年的两倍,周言想起那时候,有很多刺激的项目老两口不敢玩也不能玩,于是背着周言的小书包,坐在下面的亭子里啃水果。
如今周言也到了看到过山车就头疼的年纪,当楼明叙问他要不要一起上去的时候,周言毫不犹豫地摇头:“我不去,我怕我死在上面。”
他光是在下面听听过山车上大家声嘶力竭的嚎叫,还有滚轮辗过轨道的“咔咔”声,便会感到一阵心悸,他总忍不住在想,这轨道都运行二十多年了,会不会哪天就忽然断了,就跟电影里演的那样。
“胆儿真小。”
孙瑶年纪太小,身高也不够,不能上过山车,楼明叙便带徐洛生去排队了。
预计等候时间将近一个小时,周言牵着小不点在附近晃悠。
看到有个区域人特别多,小朋友非要挤进去凑热闹。
“鸽子诶,有鸽子!”孙瑶晃着周言的胳膊,惊喜地大叫,“我们去喂鸽子吧小舅。”
周言一早上去超市给孙瑶买了点零食,全塞在她的卡通书包里面了。孙瑶从里面翻出小面包,撕开,像以前在海边喂海鸥那样,一整个丢到地上,但鸽子并不理会。
“鸽子和海鸥不一样,它们挑食。”周言看到附近有个自助出粮的机器,扫码买了袋玉米粒交给孙瑶。
起先孙瑶不知道该怎么喂鸽子,看到成群的鸽子就冲过去,鸽子们很快被她吓得飞起来,落到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继续找东西吃。
孙瑶越是追着它们,鸽子飞得越来越远,来来回回,把孙瑶气得鼓着小脸,非常失望。
周言走过去告诉她:“你把玉米放在手里,然后等着它们来吃。”
“它们会过来吗?”孙瑶一边质疑,但还是很听话地把玉米倒在手心里,手掌举过头顶,东张西望。
周言蹲下去,陪在她身边:“你听过一个成语叫愿者上钩吗?”
这里的鸽子每天都有人投喂食物,说胆小也不尽然,当看到食物的影子,它们则表现得十分勇敢、果断。
一只白白胖胖的鸽子落脚在孙瑶的肩膀上,孙瑶大喜过望,惊叫了一声,没承想把鸽子吓跑了,于是他们又等了十多分钟,才等到第二只愿意落脚的鸽子。
这次,孙瑶和周言都屏住呼吸,看着它蹦到孙瑶的手腕处,低头啄食金黄的玉米粒。
给动物喂食实在是件很治愈的事,周言忽然理解为什么以前爷爷奶奶很喜欢看他吃东西,他吃得越多,嘴巴塞得越鼓,老两口就越觉得满足。
楼明叙和徐洛生从过山车上下来之后,也赶到广场上蹲着喂鸽子,有了周言提供的经验,徐洛生很快就吸引来好几只肥美白鸽的青睐。
周言给小朋友们拍了些照片,阳光刺眼,他用手遮住手机屏幕,检查相册里面的照片,楼明叙也凑过去看。
“喂鸽子好解压,看它们啄走食物好有意思。”周言笑着说。
“那你在家养几只鸡得了,效果应该是一样的,过年还能宰了吃。”楼明叙很煞风景地说。
周言又气又笑,无语凝噎。
广场附近一直有个长发摄影师抓拍游客的照片,他会抱着相机里的预览图,询问游客需不需要把照片打印出来,打印费是三十元一张,再送一个木质摆台。
大部分游客是摆手拒绝的,他也没表现出一丁点不高兴或者不耐烦,笑着祝福游客们旅途愉快,最后将里面的照片删除。
周言和摄影师对视了一眼,不出所料,对方朝他们走了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将照片打印。
周言以为他拍的是两个小朋友喂鸽子,没想到镜头对焦的竟是自己和楼明叙,照片里,楼明叙的身体向他这边歪过去,两个人的脑袋碰在一起看手机。
摄影师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刚巧是周言听到楼明叙说养几只鸡也一样治愈,周言扑哧乐出来,楼明叙嘴角也挂着笑。
柔暖的阳光笼罩在俩人身上,像打了层恰到好处的滤镜,身后一群白鸽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四散着飞起来,在镜头下颇为壮观。
这张照片的构图精妙绝伦,那些突然飞起的白鸽,又巧妙得难以复刻。
“你们觉得我拍得还行吗?”被太阳晒得黢黑的摄影师期待地看向他们,他的眼神真挚又单纯,似乎并不为了赚钱,而是要一份简简单单的认可。
周言正要夸一下摄影师很会取景,拍得也很有故事感,身旁的人已经抢先一步说:“帮我打印一份吧,还有这个原片能发我一份吗?”
摄影师的脸上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步伐很快地走向他的便携式打印机。
“当然可以了!”
几秒钟,照片就从打印机里吐了出来。天气太好了,即便是未经调色的照片,颜色也十分鲜明,头顶的天空清澈蔚蓝,像无边无际的大海。
楼明叙接过照片,爱不释手地握在手里,孙瑶喂完鸽子,跑过来非要看照片,楼明叙把照片举得高高的,说:“我拿着给你看,你那爪子喂了鸽子都没洗,脏死了。”
孙瑶摊开手掌心看了看,确实有点脏,无赖一笑说:“我的手本来就是这个颜色。”
楼明叙一只手按住孙瑶的脑袋,另一只手捏住照片,让孙瑶和照片距离一条胳膊的距离,小丫头片子怎么使劲都没办法拿到那张照片,原地跺脚嚷嚷:“舅舅你看他!小气鬼!”
周言捏了下她耳朵:“好啦,我们去洗洗手。”顺带也叫上徐洛生一起去洗手间。
楼明叙站在原地,笑眯眯地欣赏完照片,小心翼翼将它塞进摄影师送的相框里,最后装进礼品袋。
“这袋子的绳子牢不牢,该不会半路上掉了吧?”楼明叙问摄影师。
“不可能的。”摄影师看他如此珍视这照片,感觉遇到了知音,十分慷慨地又送了他一个小挂件。
洗完手出来的三个人,人手一包小零食,目的是减轻负重。
楼明叙问周言:“怎么没我的份?”
周言身体转过一点角度,把肩上的书包对准楼明叙:“里面有你喜欢的那个什么鲜萃黑巧。”
“特意给我买的?”楼明叙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周言纠正:“顺便给你买的。”
“差不多意思。”
楼明叙拉开拉链,先把相框塞了进去,被周言看到,“啧”了一声:“让你减重的,你又给我塞进去,他不是送你袋子了吗?”
楼明叙:“哎哟,你包摘下来,我来背嘛。”
“不早说。”周言利落地摘下来,像扣篮似的,扣到楼明叙怀里,“是不是挺重的?里面好几瓶水。”
楼明叙在家也健身,一身牛劲没处使,单肩挎着包包说:“没什么感觉。”
周言是团队里面的导游,手握地图,朝展览馆走去,十多分钟后,里面将举行一场魔术表演。
馆内人流攒动,周言和楼明叙拉着俩小孩儿,在靠后排的位置找到了连座,楼明叙坐在最左边,依次是周言和俩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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