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点困了。”周言扭头对楼明叙说。
“这么快就困了啊……”
楼明叙并未像周言想的那样,关掉投影仪回去睡觉,而是把音量调到最低,接着一抬手,把卧室里面的灯关掉了。
“那你先睡吧。”说完,楼明叙还替周言掖了掖被子,熟稔得仿佛他们上一世就是这样过来的,并且一点都没有要去次卧睡觉的意思。
第40章
大概是身体里的青梅酒产生了一点作用,周言今晚格外困倦,那似有若无的台词声,更像是白噪音一样催眠,至于楼明叙今晚打算看到几点,究竟要睡哪里,他已经无暇顾及。
“晚安。”他同楼明叙打了声招呼,合上了眼。
电影在半小时后放映结束,楼明叙不想回去,又随便点开另外一个视频,心思完全落在周言身上。
周言的睡相非常乖,脑袋朝一侧倾斜着,丰润的嘴唇翘起一点高度,好像梦里也在跟忙不完的工作置着气。
自从上次品尝到这张嘴的滋味后,楼明叙变得食髓知味,他的手机软件里记载了他们上次接吻的时间,距今已经过去四十五天。
在这些日子里,楼明叙总时不时地设想他们下一次接吻会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场景之下,他感觉自己都快成憋成变态了。
无法亲吻周言的这几十天,漫长得像是西伯利亚永远无法跨越的冬。
眼下和周言只隔着咫尺距离,楼明叙那些被遏制住的想法又跑了出来,放肆地叫嚣。
他真是纳了闷了,明明他前二十四年都不曾对任何现实里面的人产生过幻想,对待感情更是抱着消极态度,一点儿都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偏偏在遇到周言之后,一切原则都被打破了。
周言今晚的衣着朴素,完好,睡觉安静,乖顺,没有一丝一毫引诱他的意思,可楼明叙的心脏还是为之兴奋加速,下面也一样,脑袋里出现了一个声音,不停地劝说他:“亲一下也不会怎么样,反正他都睡着了。”
酒精助长了楼明叙的胆量,他轻轻地靠近周言,迅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一口有多快呢,快到他一点儿味道都没尝出来,只听见自己隆隆心跳。
床边的衣柜玻璃门里,倒映出一张因为过度慌乱紧张而涨红的脸,耳廓更像是在冰天雪地中被冻坏了似的,红得夸张。
“要不然再尝尝嘴巴,反正他也没感觉。”那个邪恶的声音又在引诱着楼明叙。
这次他没纠结多久,俯下身去,贴上了那片温润的地方。
周言就是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的。
他虽然没有睁眼,但很清楚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抬起一条胳膊,缠上了楼明叙的脖颈。
楼明叙的身体先是颤了一下,接着周言的嘴唇便感受到一股巨大而又柔软的阻力,刚抬起来一点的脑袋又被压回枕头上。
楼明叙的吻技一般,像要把他生吞了似的,极具侵略性地占有他的唇齿,连带着下巴、耳朵都遭了殃。
直到肩膀被狠狠咬了一口,周言“啧”了一声,笑出声来:“你什么属性啊,怎么还咬人?”
楼明叙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他的身体完全不受控了,好像只有这种鲜明的,滚烫的接触,才能让他拥有“我正在和周言接吻”的实感。
亲完半响,楼明叙脑袋还是懵懵的。
“你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出现了个什么画面吗?”他问。
周言眯起眼,怪腔怪调,充满暗示意味地问:“黄色的吗?”
“不是,”楼明叙的下巴支在周言胸口,笑眯眯地说,“我感觉我自己好像是马里奥,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拥抱到了他的公主。”
周言跟着弯了弯眼睛,没说话,嘴角的笑容甜得很。
楼明叙一把将他拥入怀中,这一切来得太猝不及防了,一点过渡都没有,以至于楼明叙觉得眼前的周言好不真实,像是自己冲晕后产生的幻觉。
他伸手抚摸周言的脸颊,和自己的不太一样,周言的下巴几乎摸不到什么胡茬的颗粒感,很细腻。
周言怎么就亲他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喜欢他什么呢?为什么在今晚以前,愣是一点暧昧的表达都没有呢?
看到楼明叙一脸呆滞的模样,周言抬手揉揉他头发,第一次主动吻了下楼明叙的额头。
楼明叙像是一台被接通电源的机器,又发动新一轮攻势,依然又凶又猛,他挺翘的鼻尖挤压着周言的鼻子,导致周言快不能呼吸,周言硬是把他的脑袋往侧面掰了一下,调整成舒适的姿势。
从接吻的状态来看,楼明叙是个掌控欲和占有欲都极强的人,他宽大的手掌从周言的后颈上移,完全控制住周言的脑袋,另一只手嵌入周言的指缝,同他十指相扣。
周言的身体完完全全被包裹起来,无法挣脱。
周言的手不停安抚着楼明叙,这人才逐渐温柔,渐入佳境。
这个吻悠长缠绵,也许是过去半个小时,又也许更久,周言的嘴巴觉得干涩,才轻轻推了下楼明叙的肩膀,喉间溢出类似求饶的声音。
楼明叙睁开眼,依依不舍地在周言下唇轻啄了两下。
由于长时间充血,楼明叙两边太阳穴位置鼓起了很明显的青筋,让他本就不那么平易近人的双眼更显攻击性。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楼明叙开口打破沉默。
“嗯?”
“这其实是我们第二次接吻。”
“啊?”
“上次是在酒店里,你在KTV不小心喝到了带药的啤酒。”怕被误解为趁人之危,楼明叙专门解释,“是你主动来亲我的。”
周言对那晚的记忆依旧是空白的,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我,主动亲你?”他怀疑楼明叙在胡扯。
“对啊,那晚你非常主动。”楼明叙得意地说,顺带形容了一下当晚的感受。
周言忽然想起楼明叙之前控诉过有人亲过以后不负责这件事,还是专门说给周言听的,而当时的周言完全没在那个频道。
当然失去记忆的他,现在也很难和楼明叙的频道重合,他只能尴尬地问:“那然后呢?除了接吻,还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比如?”楼明叙挑挑眉,居高临下地反问。
“会……”周言厚脸皮地把手伸下去,在某人的甜品处捏了一把,“吃这个。”
硬硬的。
他们亲了多久这玩意儿就坚持了多久,生命力很旺盛的样子。
楼明叙的眼睛含笑半醉,呼吸热热的,问:“那你现在想吃吗?”
周言情动潮热,但还有一丝顾虑:“家里没有套,也没有润滑……”
这就涉及到了楼明叙未曾接触过的领域,“男的跟男的也要套吗?”周言又不会怀孕。
“当然。”
“哦,好吧。”
楼明叙不想勉强周言,但多少有点不甘心,喝了点水润嗓子,又掀开一半被子,用嘴唇摩挲着周言的皮肤。
吻像细密的雨点,砸了周言满身,带着很轻微的痛。
自从患上抑郁症之后,他就失去了对情事的兴致,这几年来,自己纾解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这样了。
但他在今晚感受到了久违的,理智沉没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甜品,揉成各种令人羞耻的造型,被包裹,被吸入,被品尝,被命令着喊名字,回答“喜不喜欢这样”一类的笨蛋问题。
从汹涌到温柔,从生疏到熟稔,楼明叙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完全掌握了技巧,把周言玩到心旌荡漾,意识涣散,眼前甚至闪过了一道炽热的白光。
楼明叙擦了下嘴角,视线投向身下那个语不成句,轻微颤抖着的人,确认周言的表情是享受的,愉悦的,他才感到餍足。
开了灯,楼明叙跪坐着清理床单,还有周言被淋到的皮肤。
“怎么办?床单好像有一点点湿,柜子里还有干净的床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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