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谭欢被迟与非吼得缩回手, 下意识抓住了自己的裤腰。
他刚把裤子往下拽了一点,意识到了什么,又提上去了。
“迟与非,你不能动呀。”谭欢低头, 看被罩着大衣的迟与非, 迟与非的五官深刻, 隔着大衣也能看到他鼻梁顶出来的线条。
迟与非压低声音:“谭欢, 别闹了。”
谭欢低头, 一点点靠近, “我才没闹。”
“我说过的呀, 这是报酬。”
谭欢暗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被吸血鬼血脉影响后的恶劣性格初见端倪。
他循着迟与非鼻梁下的位置,隔着衣服将热热的唇轻轻贴了上去, 堵住了迟与非正要出口的威胁。
衣服的布料让两个人厮磨的唇瓣触感变得朦胧, 热度却依旧清晰,呼吸透过布料变成了潮气, 暧昧升温。
谭欢对这些事情都没什么经验,他左右转头,只知道贴着迟与非的唇轻蹭,偶尔才会咬一下, 又怕自己的小尖牙把迟与非咬坏了,便咬得轻飘飘的, 更磨人。
迟与非的四肢动不了,但隐秘之处变得更热更烫却不受影响。
谭欢被硌得忍不住抬了抬腰,那处太明显了,他有点坐不住了。
大衣的布料变得湿润,贴在迟与非的唇上, 描摹出了他唇瓣的形状。
迟与非正在张着嘴呼吸,呼吸声依旧被他有意克制,但仍有些沉。
谭欢将耳朵贴上去,他突然发现他很喜欢听迟与非这样沉沉热热的呼吸。
气流吹着他的耳朵,痒痒麻麻的,让他很想躲开,躲开一点又贪婪地凑上去。
迟与非虽然看不见也动不了,但他似乎洞悉了谭欢的一切小动作,在谭欢再一次凑上来时突然咬了下谭欢的耳尖。
谭欢小声惊呼,挺起的腰肢失力,重重坐回迟与非怀里,那个他不太敢探寻的隐秘处与谭欢软绵绵的两半肉紧密贴合,如榫卯一样严丝合缝。
迟与非终于发出一声闷哼,与谭欢软甜的惊呼不一样,像压紧弦的大提琴,低沉优雅。
潮湿的大衣布料贴着迟与非的口鼻,随着他的呼吸扇动,怎么看都不会舒服。
谭欢将布料折上去,只露出了迟与非的唇。
迟与非的唇被谭欢磨得有点红,湿漉漉的。
谭欢咬了咬自己同样湿热的唇,又想贴上去了。
他缓缓低头,迟与非却别开了头,道:“谭欢,坐下来,用力。”
那意思明显是你不坐下来我就不给你亲了。
谭欢有些懊恼,这个人不能动了还要发号施令!
“你现在不能动!你还不是任由我搓圆捏扁!”
谭欢歪头追逐迟与非的唇,气呼呼地贴上去,迟与非紧抿双唇,就是不给谭欢亲。
办公室拉着遮光帘,白炽灯的光明明是冰冷的,谭欢却觉得头顶仿佛有个大太阳,不仅让他越来越热,还将他做的一切都暴露在光亮里。
谭欢忍不住把灯关上了,只有遮光帘的缝隙隐隐透进来一点光亮,但光亮太细小,什么都照不亮。
迟与非听到了声音,下一秒,谭欢更紧密地坐了下来。
他抓着迟与非的双肩,像拉紧马匹的缰绳,模拟他们在最坎坷的道路奔腾,骑得颠簸崎岖。
迟与非终于不再抿唇,谭欢求奖励一般小心贴上去,不小心蹭到了脸颊。
迟与非的唇尝到了谭欢的泪,明明是谭欢拉紧了缰绳,明明是谭欢正在主导一切,他自己却哭了。
“哭什么?”迟与非问,这回他的声音终于不再平静,带着喘。
谭欢呜呜咽咽:“好累啊。”
迟与非:“……”
西装裤越来越紧绷,高定西装的尺寸精确到一毫一厘,可没有能够让迟与非放松的空间。
迟与非再次道:“谭欢,别再玩过家家了。”
他是指谭欢穿着裤子骑麻雀这种事。
两个人的裤子早就不再干燥,像刚从熨烫机上拿下来,泛着蒸腾的热气,还有碰触才能感受到的潮湿。
谭欢停下,额头抵着迟与非的肩膀,漂亮的脊背拱起来,累得不停快喘。
“我……”谭欢开口,声音奇怪得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听。
谭欢清了清嗓子,再开口声音更软了,他放弃挣扎,特别小声地说:
“我才不会让我……的猎物难受呢。”
他声音本来就小,中间有两个字几乎没发出声音。
那两个字是“心爱”。
若谭欢此时还是精灵血脉,又或是他现在是天使、兔子精、人鱼,他都不敢这么干。
可他现在是一个吸血鬼,一个刚刚被满足了食欲的贪婪的吸血鬼。
他再次抓住了迟与非的腰带,指尖灵活地按住锁扣,“咔嗒”一声,开了。
迟与非突然想到了过去谭欢做过的种种乌龙事,他很庆幸他的腰带锁扣很好开。
18楼很安静,这里没有会议室,大多数都是公司重要人员的办公室,只偶尔有轻微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
千万秘书之前把张凡凡带走了,他可能跟别人交代过什么,没人会在这时来敲响迟与非办公室的门。
在上班时间,他们一个是公司老总,一个是前任摸鱼秘书,在所有人都忙碌工作的时候,他们却藏在黑暗的办公室,在升温的暧昧里,有大把的时间挥霍。
谭欢突然有了点罪恶感,这点罪恶感却让他更加难耐。
果然吸血鬼是恶劣的生物。
“咔嗒”,谭欢把迟与非的裤腰带抽出来,扔在一旁。
他开始解扣子,动作慢吞吞的,小小的扣子都被他攥热了。
突然一滴热烫的水珠落在谭欢的手背上,那是迟与非的汗。
谭欢愣了下,抬头看到迟与非挂着折起大衣布料的鼻尖又悬挂了一颗新的汗珠。
迟与非并非他表现得那么冷静。
这个认知让谭欢从骨髓深处感到战栗,他知道迟与非也在期待,期待他的每一个动作。
这更像一个鼓励,比再多苍白的话语都有用的鼓励。
谭欢弯了弯眉眼,暗红的眸中满是馋和悦。
他终于不再玩过家家,仿若被熨烫过的布料消失,榫卯间不再有任何隔阂。
最初那一下,谭欢和迟与非齐齐喟叹。
谭欢没什么力气了,他握紧缰绳,骑得又慢又缓。
这对迟与非无疑是另一种折磨,他不能动,他只能滚动着喉结,一声比一声低沉的求谭欢快点。
时间在黑暗的办公室里变得毫无意义。
顽强的钻进遮光帘缝隙的阳光从地面的这头倾斜到了那头,谭欢终于从迟与非身上滚到了一旁。
迟与非的模样狼狈极了,衣服下摆湿透了,上面不只有他一个人的。
就在刚刚,在最后一刻烟花爆炸前,迟与非抬起手,指尖顺着谭欢的脊背一路滑到后颈,用力捏了一下。
谭欢在那一刻第N次炸烟花。
是的,谭欢炸了好几次,迟与非才炸了一次。
虽然谭欢不肯承认,但迟与非在这方面的能力真的非人类般强悍。
迟与非的一条手臂已经能动了,谭欢不敢多待,他大脑还被高温烧着,胡乱扯过自己的大衣给迟与非和自己都擦了擦,帮迟与非扯上裤子,拉拉链的时候因为动作太过仓促,夹下来了一根毛。
迟与非能动的那只手猛地紧紧抓住了谭欢的手腕,掌心温度极烫。
“谭欢!”
谭欢心虚地扔下那根毛,使劲抽回手,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看,大衣已经不能要了,他戴上帽子、口罩,拿着大黑伞开门跑了。
下楼的时候还遇到了千万秘书,他像一直在等,看到谭欢脚步仓促地往外跑,一点都不吃惊,还给谭欢指路,告诉他哪边人少。
谭欢一口气跑出迟家大楼,撑起大黑伞,往光线阴暗的小巷子钻。
他策马奔腾了那么久,浑身软得像面条,后面还有夹了根大面包的错觉,两半肉合不拢。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刚踏上小巷,就见小巷青色的地面闪烁了一下,变成了黑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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