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欢特别心虚,他拢了拢自己的手脚,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现在的境况。
该跑吗?趁着迟与非背对他的时候逃跑,就当他没来过?可他已经被迟与非看到了呀!
谭欢现在不是人鱼血脉了,他不能抹掉迟与非的记忆了,他该怎么掩饰过去?硬说迟与非是在做梦?
或者叫醒系统,跟系统商量一下?
谭欢听了听脑海里系统熟睡时的呼噜声,放弃了这个打算,系统醒了除了和他一起着急,没什么用。
他扇动半透明的绿色翅膀,飞起来一点,在跑与不跑间犹豫,最后还是飞到了迟与非的身后,小手拍了拍迟与非的背。
“迟与非,你……你那里痛吗?”
比起逃跑,谭欢更怕他把迟与非扎坏了,迟与非一身红痕,又罕见地蜷缩起来,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迟与非不理谭欢,安安静静的。
谭欢更担心了,他飞到迟与非面前,发现迟与非闭着眼睛,额头上都是汗。
他凑近,小手努力捧着迟与非的脸,用脸颊蹭了蹭迟与非的鼻子,又问了一次:
“迟与非,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呀?我帮你叫救护车!”
迟与非这回动了,他伸手推开谭欢,转过身重新背对谭欢,但没再蜷缩起来。
谭欢被推倒在被子上,迟与非没用力,但他现在太小了,一点力气就能把他推倒,迟与非翻身时带起的被子角又压在了谭欢身上,谭欢扑腾了好几下才从被子角下面钻出来。
他看着迟与非后颈宽松的领口处露出的条状红痕,心虚和担忧达到了顶峰。
他揪下头顶深粉色的小花,再次飞到迟与非面前,讨好地把小花放在迟与非眼前,小心翼翼地问:
“迟与非,你是不是很疼呀?”
迟与非漆黑的眼珠微微转动,看向了深粉色的小花,还是没说话。
谭欢想这样下去不行,要是真受伤了一定要及时解决,拖着会出大问题的!
虽然真的很不好意思,可谭欢还是决定亲眼看看迟与非到底有没有受伤。
他挥动翅膀飞起来,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迟与非感觉到被子下小小的谭欢在艰难地移动,他微微皱眉,翻身平躺,没有把谭欢揪出来。
他很好奇谭欢想做什么。
大麻雀脑袋上被扎过后的奇异战栗正在慢慢消退,但仍旧膨胀紧绷,欲念难消。
因迟与非平躺,被子突兀地立起来一块,迟与非移开视线,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忽视了自己的需求。
谭欢在被子里努力前进,他好不容易爬到迟与非的身上,跪在了迟与非的胸口。
他摸了摸掌下灼热的肌肤,努力辨认这是迟与非的哪里,然后找准方向继续爬。
爬着爬着谭欢干脆抖了抖被压扁的翅膀,浑身亮起淡淡的绿光。
他借着绿光寻找位置,终于看到了迟与非的……裤腰带。
迟与非感觉到自己的裤腰带被谭欢拉扯了一下,他没有阻止,也没动,安静地等待谭欢的行动。
他不信谭欢在清醒时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谭欢撑开松紧带,爬进迟与非的裤子里,身上的压力陡然一松,不再被衣服布料压着,因为……大麻雀撑起了布料。
在清新淡雅的绿光里,谭欢看到了大麻雀,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整个人热得快熟了,心跳声已经盖过了他的呼吸声。
迟与非微微皱眉,指尖动了动,想把谭欢揪出来,谭欢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
但……某种阴暗的、隐秘的私欲让迟与非迟疑了。
就是这片刻的迟疑,让谭欢有机会整个人抱了上去。
他手脚并用,往上蹭了蹭,终于看清了大麻雀的大脑袋。
他也不想抱上去的,实在是他现在太小了,大麻雀居然比他整个人都大!
谭欢忍着快烧起来的羞耻感,低下头,仔细端详大麻雀圆嘟嘟的脑袋,确定只是有点红肿,没有出血、没有受伤后,松了口气。
他想爬出来了,但离开前,突然想到什么,又低头凑近,轻轻吹了几下。
谭欢还记得呢,任何伤口,吹吹就不会那么疼了!
他吹吹的话,迟与非就不会那么生气了吧?
谭欢刚吹了两下,被子就被大力掀开,谭欢被迟与非抓了出来。
迟与非攥着谭欢,谭欢身上还亮着绿光,在夜里像一颗绿色的小灯泡。
迟与非的头发凌乱地挡在眉眼前,一双眼眸正用一种让谭欢发毛的视线盯着他。
他本就快被羞耻填满了,又被迟与非这么看着,大脑宕机,脱口而出:
“迟、迟与非,你那个、那个东西,比我整个人都大!”
他说着,双手张开做出环抱的姿势,小脸呆呆的:“我都快抱不住啦!”
迟与非没说话,但攥着谭欢的力道变大了,谭欢撑着迟与非的手,想把自己拔出来,但挣扎不了分毫。
迟与非看着他的眼神更吓人了,像下一刻就会把他整个人塞进嘴里吃掉。
迟与非低头,凑近谭欢,说话前沉重地喘了口气,吹得谭欢的头发都飘起来了。
“谭欢。”
迟与非攥着谭欢,大拇指使劲揉谭欢的脑袋,“需要我跟你说谢谢吗?”
“啊……”谭欢终于意识到他刚刚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张开的双手一点点收拢在身前,“不、不用了……我……”
他支支吾吾,满脑袋都是乱七八糟的思想,迟与非、大麻雀,大麻雀、迟与非……更要命的是他突然想起于子翰曾经随意说过的一句话。
于子翰说他钓到了一个肌肉男,那方面能力很强。
谭欢想,肯定没有迟与非强,迟与非一定是最厉害的!
谭欢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放飞的思想,头顶迅速抽出一支小嫩芽,嫩芽长出花苞,开出了一朵娇黄的小花。
迟与非看到这朵黄色小花,揉谭欢脑袋的动作诡异地顿了下。
他突然问:“谭欢,你头顶的花和你的心情有关吗?”
谭欢正胡思乱想,完全没有防备,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迟与非戳了下谭欢头顶的小黄花,“因为,你黄了。”
谭欢瞪圆了自己的桃花眼,绿色的眼珠里满是不敢置信。
他长这么大,经历过那么多次精灵血脉,从没有开出过黄色的小花!
他一把揪下自己头顶的花,低头一看,真的是黄色的!
迟与非松开手,让谭欢坐在他的掌心,他被谭欢手脚并用抱过的地方还热着痛着。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也许是想逗弄一下谭欢,也许只是为了满足自己阴暗的内心,迟与非低头张嘴,把谭欢从头到脚舔了一下。
谭欢被迟与非的大舌头舔倒了,躺在迟与非的掌心,傻愣愣的。
迟与非哑然道:“谭欢,说说你想什么了?才能开出黄色的花。”
谭欢脸颊被舔得湿漉漉的,他使劲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想!我刚才只是担心你有没有受伤!”
不等谭欢话落,他头顶又迅速绽放出一朵嫩黄色的小花。
谭欢立刻把小黄花薅下来,刚薅下来一朵又开了一朵,他就开一朵薅一朵,很快怀里抱了一束小黄花。
小黄花嫩黄的花瓣托着谭欢的脸颊,谭欢两腿一蹬,抱着一束小黄花,急哭了。
泪珠一颗颗砸在小黄花上,谭欢哭哭啼啼,更可怕的是,哭都阻止不了他脑袋里放飞的思想。
他又开花了,还是黄色的!
谭欢咧嘴,哭出声了,“呜哇哇哇……”
迟与非却笑了,他把小小的谭欢捧到面前,垂下眼帘,轻缓而认真地说:
“你不敢说,我来帮你说。”
“谭欢,你在想……我会怎么干你。”
谭欢的哭声瞬间卡壳,他睁着泪汪汪的绿眼睛,皮肤红得快冒烟了,他绝对不会承认迟与非说对了。
他慌张、羞耻、不知所措,本就控制不好的血脉开始沸腾、波动,下一秒,谭欢陡然变大,变回了正常体型,砸在迟与非的腿上,掉进迟与非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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