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羽毛被谭欢抖落,他发现自己被压在了小笼子外层的大笼子上。
大笼子的另外三个面正以极快的速度收缩,直到笼子的大小堪堪维持在迟与非和谭欢能够站立的程度。
仅仅是站立,连转个身都困难。
谭欢的羽翼可怜巴巴地拢着。
迟与非低头,声音就在谭欢耳侧,他身体冰冷,连吐出来的呼吸都是冷的。
“你跑不了的,现在你和我一起被关起来了。”
谭欢想回头看看,迟与非却掐住了他的后颈。
他又开始笑了,嗓子沙哑低沉,一声声笑着。
“那些野兽吃饱了,可我好饿啊。”
“我真的好饿啊,我好久没吃东西了,你有东西吃吗?”
迟与非的指尖顺着谭欢的后颈下滑,划过谭欢两翼之间最敏感的交接处,动作轻缓又若即若离,轻而易举点燃谭欢体内的火。
好热,比发情期时还要热。
谭欢疯狂抖动双翼,脸颊贴着冰冷的铁栏,含糊求饶:“别碰那里,求你……”
迟与非的指尖停顿,“别碰哪里?”
谭欢努力向后摸,摸到了迟与非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小心翼翼地勾着迟与非的手指晃了晃,“翅膀根部,别碰那里……”
“可是我好饿啊。”迟与非的指尖又开始划动,落到了谭欢的腰线。
“你有食物吗?”冰冷的手指抵着谭欢的腰,像一把冷硬的枪。
谭欢入睡前的确是抱着一大堆零食睡的,可他现在在梦里,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吃的,你、你再忍忍?”谭欢委屈。
迟与非手指用力,从谭欢的腰线,自下而上一点点碾揉上去。
“我忍不了了,我要吃东西,我会饿死,我——”
谭欢将自己的手腕递到迟与非唇边。
他侧过身,脸颊压着铁栏,凤眼微抬,本该是风情万种的眼型,偏偏放在谭欢身上看着委屈又可怜。
他的睫毛又湿了,一缕一缕地黏在一起。
“天使的血和口水可以治愈伤口,当然也能填饱肚子,你、你喝我的血吧!”谭欢闭上眼,视死如归。
他想着反正是做梦,鬼知道他怎么做这种梦!要是迟与非真咬他了,疼了他就会醒。
迟与非安静下来,不再喊饿。
他垂头,过长的刘海落下,挡住小半张脸。
他看着谭欢纤细白皙的手腕,那上面隐约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很细。
他看了许久,久到谭欢举累了,手臂摇摇晃晃。
迟与非终于掐住谭欢的手腕,低头靠近,没有血色的唇微张,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他很饿,他的唇边沾着血渍,谭欢不敢想象他之前都吃了什么。
冰冷的齿面贴上谭欢薄薄的皮肤,谭欢瑟缩了一下,没有抽回手。
迟与非突然抬眸,黑漆漆的眼珠透过黑发看着他。
他闭上嘴,薄唇轻吻了谭欢的手腕。
下一秒,一切陷入漆黑。
谭欢猛地从床上坐起,满身薄汗。
天已经亮了,冬日的早晨光亮朦胧。
谭欢掀开被子,快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
冷风灌入,吹开他汗湿的发,也稍稍抚平他慌乱的心。
“系统系统!系统系统!”谭欢开始疯狂呼叫系统。
系统懒洋洋地应声:[怎么啦?大清早的。]
“欲望之箭没有失效!我梦到迟与非了!”谭欢开始在屋子里转圈。
[嘎?怎么可能呢?当时不是射了大狼狗满身的箭,一点用都没有吗?]系统道。
“我不知道,也许只是那一次失效了!”谭欢越走越快,像个小陀螺。
系统刚睡醒,被谭欢转得眩晕:[宿主你快别转了,我好晕啊……]
谭欢停下,两只脚互相踩着,还是很慌。
[要不你再试试?]系统提议。
谭欢二话不说伸展双翼,拉弓搭箭,搜索着小区里的小动物。
清早几只胖胖的流浪猫摊在草丛里晒肚皮,睡得格外舒服,迟与非一只给了好几箭。
流浪猫毛茸茸的胸口插了好几只桃心箭,它们纷纷抖了抖胡须,伸个懒腰,睡得更香了。
系统大叫:[宿主你看!你的欲望之箭确实没有用!]
谭欢看着那几只无动于衷的猫咪,慌乱的心慢慢平复,但疑虑没有彻底打消,“那我为什么会梦到迟与非?”
系统:[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宿主你天天想着剧情点任务,梦到迟与非太正常啦!]
“可……”可也不是那种梦啊!谭欢没好意思说得太清楚。
他收起翅膀,麻利地穿上衣服,紧急呼叫大学生司机,打算去迟与非家别墅外拦截他,仔细问问。
大学生司机本来逃了一节早八,知识没有唤醒他沉睡的心灵,但谭欢给的金钱却成功将他唤醒,他神清气爽地来到谭欢家楼下。
谭欢坐上车,和一辆圆滚滚的面包车擦肩而过,因此也没有听到面包车旁边几个人在交谈。
“最后几只没绝育的流浪猫都抓住了吧?”
“抓住了,今天把它们几只的绝育都做了,这个小区里就没有未绝育的流浪猫狗了。”
“哎,辛苦这些小家伙了,也是为了它们好。”
那辆面包车的另一边,贴着几个大字:
小太阳动物救助中心。
谭欢在大学生司机刺激又抽象的车技里赶到了迟与非家的别墅,正好撞见迟与非出门跑步。
他悄悄靠近,拇指和食指比出手枪的手势,抵住了迟与非的后背。
“不许动!”
迟与非没动,但已经看到谭欢了。
“谭欢。”
谭欢有些尴尬,没想到他早就被发现了,但还是立刻问出问题,不得到答案他难以安心。
“迟与非,我问你,你昨晚做梦了吗?是不是梦到我了?”
迟与非没有直接回答:“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谭欢着急:“你快说!你不说我就告诉洛辰你欺负我!”
迟与非沉默。
谭欢比着小手枪戳迟与非的后腰,大冬天的,迟与非却穿着很薄的运动服,谭欢戳到了迟与非的肌肉,硬度适中,手感绝佳,他悄悄多戳了几下。
“说呀!”
迟与非喉结微微滚动,声音很低:“没有。”
谭欢瞬间放松下来,他收回自己的“小手枪”,蹦跶到迟与非面前,冲迟与非比了个鬼脸,快快乐乐地上车跑了。
他没看到迟与非在他身后露出和梦中的迟与非一样神经质的笑。
谭欢确定了欲望之箭无效,一切只是他自己多虑了。
他彻底放下心,安安心心地回家,又安安心心地跑出去和系统一起胡吃海喝,在外面浪了一整天。
晚上,他亮出自己的双翼,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又仔细把每一根羽毛吹干,香喷喷地躺到床上。
他摸着自己饱饱的肚皮,嘟囔着:“今晚我绝对不会再梦到迟与非了,谁天天想着他啊。”
然后再睁眼,谭欢又被迟与非按在了笼子上。
迟与非低头,叼住了他的耳尖。
“我不是在梦你,我是要干你。”
第25章
谭欢的耳尖软软脆脆, 迟与非叼在牙尖磨了磨,呼吸的热气全喷在谭欢的耳朵上。
“干、干、干、干、干?!!”谭欢结巴了,他以为今晚绝对不会再梦到迟与非,他睡得安心又放松, 谁知道一睡着就是这样的处境!还被喂了一耳朵虎狼之词!
迟与非放开谭欢的耳朵, 笑了一下, 故意模仿谭欢:“那你想要干干干干干吗?”
谭欢以为是他思想太污浊, 想多了, 侧过头悄悄看迟与非, “你说的干……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听到迟与非这么说, 谭欢又悄悄把头转回来, 额头贴着冰冰凉凉的铁栏杆,声音很虚:
“我没有想那个意思啊, 你这个人好污啊, 你怎么这样呢!你跟外面那个迟与非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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