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谭欢的耳朵麻麻的,心跳也快了几分。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迟与非在里面做什么呢?
答案呼之欲出,谭欢的脸颊慢慢红了,手指扣着玻璃上的花纹,一开口声音也带着莫名的抖:
“我、我怕你洗澡无聊,为了感谢你昨晚照顾我,我给你唱首歌呀?”
迟与非再开口时声音已听不出任何喘息,格外冷漠:“不听。”
下一秒,淋浴水声又变大了。
谭欢刚要开始唱,这下只能继续敲门。
敲了好久,迟与非才再次关小淋浴,走到门前,光裸的背靠在了玻璃上。
谭欢吓了一跳,隔着玻璃,他看到了迟与非完美的身形,宽肩窄腰,屁股……屁股也贴在了玻璃上,翘翘的,还挺肉。
“谭欢,”迟与非出声,声音依旧很冷,“你总要做些什么补偿我,在你唱歌之前。”
这还是迟与非第一次对谭欢提出要求。
谭欢的心跳更快了,迟与非的话总让他产生迟与非从没有被抹去记忆的错觉,可这根本不可能!
他咬了咬唇,问:“你想要什么补偿?”
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缝隙,迟与非露出一只眼睛,额头垂着凌乱的碎发,眼眶有点红,黑眸里的情绪格外压抑,看着压迫感十足。
“谭欢,别装傻,你知道的。”
谭欢磕磕巴巴:“我我我——”
门缝大了一点,迟与非向谭欢伸出沾着水珠的手。
“过来。”
谭欢两只脚互相踩,给自己找借口:
他是要找机会给迟与非唱歌,抹掉迟与非的记忆!他才不是想看不穿衣服的迟与非呢!才不是!
谭欢颤巍巍地伸手,把自己的手放入迟与非的掌心。
迟与非的皮肤表层因为一直在淋冷水,很冰,但交握一会儿,内里的热便烧了出来,烧到了谭欢身上。
谭欢被迟与非大力扯进浴室,浴室门再次关上,贴上浴室门玻璃的人变成了谭欢。
谭欢闭着眼睛,又眯起一条缝隙:“我、我没有乱看哦!”
迟与非轻笑了一声,笑声也是喑哑的。
他低头,对着谭欢的眼睛吹了一下,谭欢下意识睁眼,看到了浑身挂满水珠如雕像般完美的躯体。
他的脸立刻从粉红变成了爆红,连脖子都红了,红色一直蔓延进浴袍的领口里。
“想看就看。”迟与非淡淡地说。
他扯过谭欢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啃了一晚上,看却不敢了?”
谭欢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被勾了起来,他睁开眼,故意上上下下地打量迟与非,故作自然地说:
“谁说不敢了?看就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有的我也有,没什么好看的!”
谭欢视线向下,扫到了精神抖擞的大麻雀,倏地闭上了眼睛。
迟与非嗤笑,扯过谭欢的另一只手,手指勾着谭欢的手指,轻轻晃了晃,低头凑到谭欢耳边,用气声问:
“帮帮我?”
谭欢咽了口口水,没出声也没睁眼,同样也没有挣扎。
迟与非拉着谭欢的手指,慢慢靠近。
谭欢只觉得指尖被烫了一下,手抖得更厉害了,细白的手指微微蜷缩,又一点点试探。
他听到了迟与非的喘息,不是在水声掩映下,而是在他耳边,直白、粗鲁又灼热。
他又碰到了,不是在梦里,而是在青天白日,在两个人都清醒的情况下。
谭欢自己的呼吸也乱了,他到底在做什么呀?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谭欢突然觉得眼皮一片湿热,迟与非舔了他的眼皮。
他轻轻睁开眼睛,看到了沉浸在他给予的欲望里的迟与非,鼻尖挂着汗,黑眸明亮地盯着他看,薄唇微张,会在谭欢看过去时,勾起唇角,冲谭欢笑得帅气又勾人。
谭欢一时什么都忘记了,只是努力给大麻雀顺毛。
可迟与非有点太持久,谭欢很快就累了,想耍赖。
迟与非便会咬着谭欢的耳朵,一声声地夸他、求他。
“谭欢,欢欢。”
“再一会儿。”
“求你了。”
“欢欢最棒了。”
欢欢最棒了。
迟与非又夸他了,谭欢意乱情迷,越来越努力,但抽筋的手腕还是不断提醒他,不行,真的不行,他好累,太累了,他坚持不下去了。
谭欢别开头,乱糟糟的大脑在天人交战。
谭欢想逃跑了。
他重新看向迟与非,微微启唇,开始哼唱断断续续的曲调。
迟与非没有阻止他。
迟与非将额头靠在谭欢的肩膀上,像大猫一样弓起背,任由谭欢慢慢快快、慢慢慢慢——的折磨他。
谭欢哼了几句,觉得差不多了,便收回发抖的手,背在身后。
迟与非抬起头,神情罕见的有点委屈,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谭欢?”
谭欢想了想,觉得他这样走确实太过分了,便改了一下催眠方式。
以往他都是直接抹掉记忆的,这次他加了一个指令。
他扯着迟与非的手,让迟与非自力更生,然后清了清嗓子,清脆说道:
“迟与非!从现在开始,你会以为是我在帮你,但其实是你自己在努力,等你……那个了之后,你就会忘掉从昨晚见到我后的所有记忆。”
谭欢说完,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这主意简直棒呆了!又不用他累得手抽筋,还能帮到迟与非。
在他说完后,迟与非慢慢倒在他身上,晕了过去。
谭欢差点被迟与非压趴下,他扶着迟与非回到卧室,给他盖上被子,溜了。
他回到自己的套房,换上衣服,打算去吃早餐。
系统在这时期期艾艾地开口:[宿主……你还生我的气吗?]
自救了于子翰后,谭欢一直没怎么跟系统交流,系统也小心翼翼的,不知道要怎么让谭欢不再生气。
谭欢轻叹一口气:[我没有生气,我只是……]
只是什么,谭欢自己也说不清楚。
系统立刻讨好地说:[宿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迟与非之前额头上那块烧伤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吗?我现在已经有那部分的剧情了哦!要我告诉你嘛?这个伤疤和迟与非的母亲有关也无关,不是那么简单的哦!]
[别!]谭欢赶紧阻止,[我想等迟与非想说时,亲自告诉我。]
系统蔫了:[好吧……]
一人一统算是将于子翰的事情翻篇揭过,都不再提了。
谭欢跑去餐厅,扎进同事堆里吃早餐。
此时,迟与非的套房里。
迟与非缓缓睁开眼睛,想到谭欢之前说的话,怒火燃得比欲望还高。
他再次走进浴室,冲冷水压下欲望,慢条斯理地穿衣服,神情冰冷,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没有被谭欢折腾一夜,多次踹下床、剪刀腿锁喉还被咬了一夜那里。
他没有在谭欢帮忙的时候被谭欢催眠,推开他让他自力更生,还要让他忘掉一切。
什么都没有发生,生活依旧平静无波……个屁!!!
迟与非一个失手扯掉了衬衫上的扣子。
他深呼吸,脱下衬衫,扯出一件新的重新穿上,梳好头发,一身整齐地走出房门。
迟与非以为他再一次战胜了自己的情绪。
直到他走到餐厅看到和几个同事说说笑笑的谭欢。
迟与非额角突突直跳,压下去的情绪如海啸翻滚,将他从头碾到了脚。
他再也忍不了了,大步走过去,扯过还叼着一根黄瓜的谭欢,扯掉他嘴巴里的黄瓜,低头用力吻了上去。
迟与非吻得特别凶狠,直接张嘴咬住了谭欢的唇,撬开谭欢的唇齿后长驱直入。
正在吃早餐的同事们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只听杯盘掉落声一片,还有好几个人喷水了。
千万秘书是早就知道一切的人,但他以为他们老板和谭欢还有的磨,突然见到这一幕惊讶地喊了一声“哈利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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