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够?谭欢只敢眨眼睛,刀尖就悬在喉咙上,他不敢说话。
迟与非不笑还好,一笑谭欢就发毛,那个笑容和迟与非黑漆漆的眼睛一样渗人。
“对付小偷,我喜欢粗暴一点。”刀尖下移,从脖颈划到胸口,轻易割破谭欢身上的紧身衣,充满弹性的布料弹开,露出里面一片白腻的柔软皮肤。
“比如开膛破肚、挖心剖肝。”
谭欢:“……”
[啊啊啊啊啊!系统!救命啊!迟与非好像没认出来我啊!他不会把我当成普通小偷了吧?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系统:[宿主你快表明身份啊!谁让你非要戴黑布的!你快说你是谭欢!迟与非看在谭家的面子上不会拿你怎么办的!]
谭欢立刻大喊:“迟与非!我不是小偷!我是……”
迟与非捂住了谭欢的嘴,不让他说话。
谭欢着急,他隔着黑布用力咬迟与非的手,在迟与非松手之际转头在枕头上蹭掉黑布,“我是谭……”
迟与非扔开刀,抓过一旁的领带,团起来塞进谭欢的嘴巴里。
“唔唔唔!”谭欢这回彻底不能说话了,嘴巴被大团领带撑开,只能哼哼,深色的领带布料慢慢被氤湿。
他本就因发情期和假孕反应难受,身体又烫又无力,挣扎几下已满身汗水,发尾黏在脖颈上,汗珠在露出的胸口汇成细小的水流。
系统疯狂警报:[危险!危险!宿主!完蛋啦!迟与非好像是故意的!这样他就能假装不知道是你,把你当成普通小偷折磨!]
谭欢脑中尖叫:[迟与非果然是个大变态!!!]
迟与非指尖勾住谭欢头顶的黑布,将谭欢脸上的惊慌尽收眼底。
“让我看看你藏了什么秘密。”
不行!!!
谭欢鲤鱼打挺,他不能坐以待毙,他现在是兔子精血脉,他可以蓄力爆发一次,只要能摆脱迟与非一瞬,他就能逃!
谭欢深呼吸,突然用脑门重重撞击迟与非的下巴,将双腿蜷缩在身前,双脚踩住迟与非的胸口用力一蹬,踹开迟与非后连滚带爬地跑出卧室,还不忘拽走他的大麻袋。
迟与非胸口又红又紫,除了被谭欢捏红、拍红的手指印,又多了一片青紫的脚印,还粘了很多兔毛。
这是迟与非第二次被谭欢踹胸口了。
迟与非黑着脸站起来,捡起折叠刀,走进衣帽间,看到几乎被搬空的衣帽间,没忍住嗤笑一声。
他从角落扯出一件新衬衫穿上,慢条斯理地系上扣子,走出卧室。
别墅长廊一片漆黑,隐约能听到谭欢凌乱的脚步声,他已经跑下楼了。
迟与非拎着刀柄,看着手机上的监控,轻笑着倒数:
“三。”
“二。”
“一。”
他在手机上按了一下。
已经跑到一楼大厅的谭欢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面露狂喜,突然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传来,一个铁笼子从天而降,将谭欢精准地罩在里面。
前后左右全无出路,谭欢扔下大麻袋抓着笼子用力晃动,铁笼纹丝不动。
“当当当——”
有节奏的金属敲击声传来,谭欢瞪圆眼睛,缓缓回头。
迟与非从楼梯慢慢走下来,拎着的刀尖一下下磕着楼梯栏杆,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一场挣扎对谭欢的消耗巨大,谭欢力气耗尽,发情期潮热和假孕反应彻底压不住了,身体热烫,不只小肚子,连胸口都弥漫起鼓胀感。
[系统……快想想办法啊……]
系统自顾不暇:[警告!警告!宿主体温过高!系统高温过载即将关机——警告!警告!系统即将关机——滋。]
系统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谭欢瞳孔里映出迟与非慢慢靠近的身影,他双腿一软,摔在装满迟与非衣服的大麻袋上。
完蛋了,这次真的要死兔了!
第14章
谭欢一倒,撞到笼子,响起一阵清脆的叮铃声。
他这才注意到关住他的铁笼子非同一般的骚气,笼子是竖起来的长方形,整体是骚粉色的,栏杆上缠满粉色绒布,上面垂挂着无数蕾丝布条和小铃铛,侧边有一扇窄门,门上挂了十把同样是粉色的心形锁。
谭欢摔倒后笼子里就没什么空间了,他总是能碰到那些小铃铛,叮铃声不断。
面不改色了一夜的迟与非在看清粉笼子后神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眉头微微皱起。
他显然没有想到能干的千万秘书会突然搞出这么大一个乌龙,千万秘书也不知道他只是按照老板的要求下单,兔笼工厂的老板却理解错了,将单子转交给了情趣用品公司,而安装工人拿钱办事,最后迟与非就获得了这么一个骚气的兔笼。
谭欢现在的身体就是一壶烧热的水,他需要降温,却无法自己从火苗上下去。
大麻袋里迟与非的衣服散了出来,谭欢坐在衣服上,努力想站起来,几次都不行,铁笼上垂下的小铃铛一直蹭到他的额头、脸颊,谭欢烦躁地用手拍开,越拍铃铛越响。
谭欢皮肤透粉,头顶的黑布歪了一点,毛茸茸的兔耳朵露出半截,他正一点点往外扯嘴巴里的领带,一边扯一边气鼓鼓地盯着迟与非。
深色领带从殷红唇瓣间缓缓扯出的场面淫靡又禁忌,领带染上一块块水渍,最后掉在地上,只剩一角还不舍地贴着谭欢的唇。
迟与非微皱的眉松缓,黯淡的眸中揉进一缕光,像无趣的人发现新玩具。
本该看着碍眼丑陋的笼子因为关住了一只漂亮的小兔子也跟着身价暴涨,不再惹人厌了。
千万秘书丝毫不知道他的年终奖差点与他失之交臂。
迟与非走过去,折叠刀在他指尖灵活翻转,他用刀尖挑开粘在谭欢唇边的领带。
谭欢热得大脑晕眩,身体深处的火苗舔舐着他的每一个细胞,骚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由内向外的麻痒让他只能蜷缩在迟与非的衣服里,仅剩的理智让他还没忘记自己恶毒男配的人设和现在的处境。
他努力挺起胸膛,瘦弱的腰肢摇摆,他抓着铁栏稳住自己,软绵绵地放狠话:
“迟与非……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谭欢!你最好立刻放我离开,不然我爸妈和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迟与非不为所动,刀尖挑起谭欢的下巴,他拿刀的手上还有谭欢留下的牙印。
“这么大了还只会找家长告状,你是未成年吗?”
谭欢躲开刀尖,不满皱眉,黑眸早已变成兔子红眸,湿漉漉的像浸泡在水里的红宝石。
“你才未成年,我二十岁了,我早就成年了!”
提到年龄谭欢有点小骄傲,二十岁是可以竞争王位的年龄了!
他再次挺直自己酥麻柔软的腰肢。
“哦。”迟与非收起尖刀,表情平平。
这和谭欢以为的不一样,迟与非既没有被他的狠话吓到,也没有要放他走的打算。
谭欢越来越慌,脊背弓起,蜷缩在铺满迟与非衣服的铁笼里,拍了拍自己快成糨糊的脑袋,将领口紧身衣的破口扯大,企图降下一点热度。
身体的反应让他羞耻,他双腿并拢,扯过一件迟与非的衣服盖在腿上,又忍不住把迟与非的衣服夹在腿间拧成麻花。
他意识到说狠话对迟与非没用,再不逃离他会在迟与非面前失去尊严,谭欢将手伸出铁栏缝隙,潮热的指尖轻轻搭上迟与非的手腕,打算硬的不行来软的,先跑了再说,君兔报仇十年不晚。
他抬眸可怜兮兮地看着迟与非,轻声求饶:“迟与非,我求求你了,你就放我走吧。”
迟与非神情沉冷,如最无情的观察者,生来便没有人类的情绪。
谭欢见此,犹豫着将迟与非的手拽向自己,忐忑不安地凑过去,轻轻吹了吹上面自己留下的牙印。
“放我走吧,好不好?”
热乎乎的呼吸喷洒在迟与非的手背,迟与非指尖轻动,一把抽回手,还后退了一大步,仿佛谭欢是什么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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