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与非看到谭欢变红的眼睛,笑了一下,“漏洞百出。”
他收回手,看着谭欢一点点往后倒进沙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红眸缓缓闭上,彻底醉晕过去。
谭欢醉倒在沙发上人事不知,系统也早就晕死机了,怀揣着一身秘密的兔子精如此轻易地将自己置身在任务目标面前。
迟与非起身走到谭欢面前,指尖勾住谭欢的帽檐,似要将他的帽子掀开,仔细看看那对兔耳朵。
属于假孕始作俑者的气息靠近,谭欢哪怕醉酒也下意识仰起脑袋,指尖勾住迟与非的指尖,努力将脸贴了上去。
柔嫩热乎的脸颊贴上迟与非的手背,谭欢依恋的轻轻磨蹭,有些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迟与非居高临下地看着蹭他手背的谭欢,放弃掀开谭欢的帽子,食指和中指伸直,夹住谭欢的脸颊肉捏了一下。
谭欢感到疼了,微微皱眉,转头咬住了迟与非的手指。
柔软湿润的热唇包裹迟与非的手指,迟与非微垂的长睫轻颤一下,立刻往回拽。
竟没拽出来。
谭欢咬得有点用力,刚刚抱着迟与非的手轻蹭的是他,转头咬人的也是他。
迟与非垂眸盯着谭欢看了许久,指尖干脆用力探入谭欢口腔,轻轻勾了下谭欢的舌尖。
口中的异物感让谭欢不满,谭欢用舌尖努力顶出迟与非的指尖,终于松嘴,迟与非的手指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牙印和湿痕。
陌生的感觉扰乱迟与非的心绪,迟与非将手背在身后,转身离开。
他走出客房,脚步停顿,又走了回来,视线扫过谭欢平坦的小腹。
这只愚蠢的公兔子假孕了,始作俑者似乎是他。
以蠢兔子暂停时间时的所作所为推断,蠢兔子需要他的安抚。
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迟与非再次走向门口。
他站在门前,抬手烦躁地扯开扣子,脱下外套,扬手一扔。
价值百万的高定就这么飘飘扬扬地甩到了谭欢身上,盖住了谭欢的脸。
客厅门轻轻关上,室内只留下一只醉酒的兔子。
迟与非打电话将自己的秘书叫过来守着门口。
“守在这里,别让人进去,你也别进去。”
精明能干的秘书点头,站在了门口。
迟与非走出几步又转头丢下一句:
“别说是我让你守在这里的。”
迟与非离开宴会厅,冬日的冷风吹在身上,带走身上的暖意,却带不走他心中的躁意。
司机将迟与非送到别墅门口,迟与非叫走司机,开车进门,不断加速,车轮压入草坪,在别墅巨大的草坪上疯狂漂移转圈,最后歪斜停下。
他大步走进别墅,直奔地下室,主动陷入黑暗,一夜都没有离开。
夜越来越深,明月高悬。
月光下,被压得乱七八糟的草坪上,一圈圈车轮印拼凑出一只竖着两只耳朵的兔子头。
兔子头静静地躺在草地上,像在嘲笑迟与非被搅乱的心绪。
第11章
谭欢醒来时已是半夜,室内亮着一盏暖黄的壁灯,色调舒服又惬意。
他微睁双眸,怀里抱着一件布料舒服的外套,呼吸间满是如冰雪般冷淡好闻的气息,身体也暖乎乎的,发情期和假孕期的难受反应没有出现,除了头有点晕外,他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他低头,将脸埋入衣服里蹭了又蹭,大脑缓慢苏醒,动作一僵,猛地坐起,立刻去摸自己的帽子。
帽子有点歪,但仍好好戴在头上。
他又去摸自己的屁股,兔尾巴也好好地藏在裤子里。
谭欢松了口气,太好了,没有露馅。
他还在宴会厅二楼的客房里,桌子上放着空酒杯和空酒瓶。
这时系统也悠悠转醒,在谭欢脑袋里打哈欠。
哈欠没打完,系统反应过来,惊慌尖叫:[啊啊啊!宿主!宿主!你没露馅吧!]
谭欢抱紧怀里的衣服,翘起嘴角,语气轻快:[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系统紧张:[先……先说坏的?]
谭欢叹气:[坏消息是……迟与非跑啦。]
系统更紧张了:[那好消息是?]
谭欢突然一个兔子蹦跳起来欢呼:
“哈哈哈!好消息是我们没有露馅!迟与非还把外套落下啦!我说过的,我谭欢!绝对不会失败两次!”
谭欢得意扬扬地抱着外套打开门,迎面看到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门口。
谭欢立刻收住脸上的笑,扮演起表情嚣张的恶毒男配。
“你谁?”
一脸精明的瘦高男人礼貌微笑:
“谭先生你好,我姓千,叫千万,是迟总的秘书,留在这里帮忙周先生打理宴会厅。”
千万秘书谨记迟与非的交代,没说他是留在这里给谭欢守门的。
谭欢没有怀疑,点点头走了,虽刻意压抑,但脚步仍旧轻快。
千万秘书看着过分漂亮的青年抱着他们老板的外套笑得眉飞色舞,脸上礼貌得体的微笑逐渐变形,向着八卦揶揄上发展,又飞快掩饰,努力下压嘴角。
时间很晚了,谭欢没折腾大学生司机,自己叫车回家,路上和系统交谈:
[迟与非和周洛辰的关系还真好,大半夜还留自己的秘书在那里帮忙,我看那里的人都走光了。]
系统很有危机感:
[看来主角攻受的感情进度很顺利,宿主!咱们要努力啊!咱们任务都做了好几个了!恨意值还是0%呢!宿主!你想想你的王位啊!]
谭欢有点心虚:
[我很努力了啊……下次!下次划花脸的任务!我一定要迟与非气得七窍生烟!直接涨一大半恨意值!]
系统:[宿主!这是你说的!我们拉钩!]
谭欢伸出小指戳了戳自己的脑壳:[你看着吧,我谭欢做事,绝对不会失败三次!]
说做就做,谭欢立刻找自己的狐朋狗友帮忙,派人去打听迟与非哪天会喝醉,他需要在迟与非酩酊大醉那天潜入迟与非家。
按照系统给出的剧情,迟与非被谭欢在周洛辰的生日宴会上当众侮辱后意志消沉,天天喝酒消愁,谭欢应该很容易得到潜入迟与非家的机会才是。
谭欢为此还准备了一个超级大的麻袋,打算在做任务的时候顺便偷一些迟与非的衣服带回来缓解他的假孕反应。
系统看着那个超级大的麻袋,惊掉了它不存在的下巴:
[宿主,你这是要把迟与非的衣柜搬空啊!]
谭欢羞涩一笑:“没办法,你知道的,我假孕了嘛。”
之后两天,谭欢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得到迟与非喝醉的消息。
谭欢新得到的迟与非的外套上的气息已经很淡了,他蔫巴巴地躺在床上,抱着迟与非的外套眼神空洞。
窗前挂着迟与非另外两件外套,那两件外套早就没有迟与非的气息了,被谭欢干洗过挂在那里当战利品。
[系统,迟与非怎么还不借酒浇愁啊?他再不喝醉,我没法去偷衣服,我的发情期和假孕反应就压不住了!]谭欢委屈坏了。
系统这两天快把《爱恨欲之纠缠螺旋》的上半册内容翻烂了,[奇怪啊真奇怪,按照剧情,迟与非应该会持续一阵子喝酒买醉才对啊!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一兔一统抓耳挠腮,怎么都找不到答案。
谭欢觉得他再这样干等下去不行,随着外套上迟与非的气息变淡,他能感觉到身体深处的燥热正在沸腾,他需要做点什么事情分散注意力。
他把迟与非的外套袖子剪下来一只系在脖子上,出门去了最近的夜市。
这个世界的夜市比圣星的热闹许多,谭欢眼花缭乱,在摊贩的叫卖声中站到一处打气球的摊位前。
他交了钱,在老板的介绍里,眼睛亮亮地盯着摆在最上面的奖品。
那是一只超大号的毛绒玩具熊,估计快和谭欢一样大了。
谭欢自信满满地拿起玩具枪,啪啪几枪打出去,气球一个没破。
老板但笑不语,一脸尽在掌握中的表情。
谭欢看看老板,又看看玩具熊,再次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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