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欢的吸血鬼血脉本来还会再持续几天的,但不知是不是谭欢一直惦记着显化狐狸血脉给迟与非献祭尾巴的事情,导致他的吸血鬼血脉提前结束了,没有吸血鬼血脉兜底,谭欢想他必须开始时时刻刻跟着迟与非了。
反正他现在是狐狸样,迟与非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的……对吧?
迟与非低头和谭欢对视,片刻后弯腰把谭欢抱了起来,带回了别墅。
但不肯让谭欢进卧室。
迟与非挡在门前,面无表情道:“动物不能进卧室。”
这一幕似曾相识,谭欢不甘示弱地仰头“嘤嘤嘤”不停。
迟与非不为所动:“谭欢,我听不懂,你有什么要求,变成人来跟我说。”
谭欢才不肯呢,他不想再骑大麻雀了,怪累的。
他不信迟与非真会把他关在门外,他小爪子往前迈,很张扬地踩了踩迟与非的脚面。
“嘭”一声,迟与非关上了门,把谭欢挡在了门外。
谭欢的嘴筒子差点怼到门板上,他瞪圆了粉色的狐狸眼,高声冲着紧闭的门板控诉。
可惜卧室里安安静静的,迟与非没理他。
谭欢气得用爪子挠门,没挠两下就跑了。
这可是个逛别墅的好机会!谭欢还没好好逛过迟与非的别墅呢!
他倒要看看迟与非会不会藏着什么小秘密!
谭欢抖着顺滑的毛毛,撒开四条腿在别墅里狂奔。
别墅里的房间很多,大多装修得像样板房,空空荡荡的,没什么看头。
谭欢很快来到了地下室门口,地下室的门紧锁着,他进不去。
在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在剧情还在、任务没变的时候,系统曾警告过他迟与非有一间非常危险的地下室,让他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被关进去了。
当时谭欢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心里还是有点怕的。
此时谭欢不怕了,只有好奇。
他疯狂想知道迟与非的地下室里藏了什么小秘密,他挠了挠门,确定这门没法打开后,扬起狐狸脑袋,看了看锁孔的位置。
锁孔的位置对他的狐狸原形来说有点高,谭欢干脆变回人形,弯腰将眼睛贴上锁孔,偷偷往里看。
里面似乎有一段向下的楼梯,楼梯尽头是个拐角,谭欢没法看到什么,只能看到地下室里映出来的红光斜斜地照在墙壁上,很像总是把一面墙刷成红色的医院地下尸库,又诡异又吓人。
谭欢看得很专注,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来人了。
直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他的腰,将他提了起来,让他后背靠入一个充满冰凉水汽的怀抱时,他才注意到迟与非来了,不知道来了多久,看着他撅着屁股看锁孔多久。
谭欢急得蹬了蹬腿,“嘭”一声又变回了狐狸。
迟与非像早就料到,顺势缩小怀抱,谭欢没跑掉。
他把谭欢抱回客厅,放到沙发上。
“别乱跑,特别是地下室。”
谭欢气得使劲踩沙发,“嘤嘤嘤!”
地下室里有什么?你背着我藏了什么小秘密!
迟与非使劲揉了把狐狸头,不理谭欢,转身进卧室了。
“嘤嘤嘤!”带我一起!
谭欢看着迟与非又无情地关上了门,气得把沙发上的靠垫都推了下去,转了几圈,蜷缩在沙发上躺下了。
折腾了一晚上,天都快亮了,谭欢早就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片刻后,卧室门被轻轻打开,迟与非走出来,捞起睡得浑身软绵绵的小狐狸,抱进了卧室。
他躺回床上,将小狐狸轻柔地抱在身前,重新盖上被子。
小狐狸在被窝里拱了拱,下意识把脑袋往迟与非的胸前拱,狐狸嘴一张,习惯性就想咬。
迟与非眼疾手快地攥住谭欢的嘴筒子,解救了小尖尖危机。
他将谭欢翻过去,让小狐狸背靠着窝在他怀里,又把自己的睡袍打了个死结,这才睡下。
卧室里窗帘紧闭,天渐渐亮了,一人一狐仍旧睡得很沉。
突然,被窝动了动,谭欢在被子底下转过身,重新将毛茸茸的嘴筒子抵到了迟与非的胸口,闭着眼睛下意识拱来拱去,寻找衣服的缝隙。
拱了两下,谭欢缓缓睁开了狐狸眼。
不太对劲,迟与非的体温太凉了,他贴得这么近也没有听到心跳声。
他转换到狐狸血脉了,迟与非也不可能是吸血鬼了。
所以……
谭欢猛地拱开被子,变回人形去探迟与非的鼻息,又去听迟与非的心跳。
果然,又来了,迟与非又陷入了短暂的死亡状态。
明明谭欢已经见过好几次了,可这种事情,无论多少次他都无法适应。
他坐在床头,轻轻把迟与非抱进怀里,一遍又一遍检查脑海里代表爱X值的半透明桃心。
他的“新鲜刺激大行动”没有让迟与非为他涨爱X值,折腾了一晚上仍旧是80%。
谭欢紧紧抱着迟与非,心像被封进了水泥里,动不了也上不来气。
他一下又一下轻抚迟与非的侧脸,小声呢喃:
“非非,再多爱我一点吧,求你了。”
“你爱我,我才能救你。”
谭欢一直抱着迟与非,直到他的胸口重新开始起伏,身体又变得温暖,他才重新变回小狐狸,钻进迟与非怀里。
他的心仍旧是慌乱的,他一口咬断了迟与非打了死结的睡袍带子,将嘴筒子拱进迟与非的衣襟,精准咬到了迟与非同样恢复温暖的胸口。
这里靠近心脏,谭欢浸在迟与非的气息里,终于闭上眼睛再次睡去。
天越来越亮,迟与非在生物钟的影响下睁开眼睛。
他怀里热乎乎、毛茸茸的,胸口一阵肿胀刺痛。
迟与非从被窝里掏出了他被咬断的睡袍带子。
他黑着脸,又一把捞出了睡成面条一样软的小狐狸。
谭欢睡得特别死,半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迟与非的火气瞬间消了。
他低头亲了亲谭欢毛茸茸的小脑瓜,去了浴室,让谭欢再睡一会儿。
谭欢明显睡眠不足,一早上都迷迷糊糊的,却在迟与非要出门时跳上迟与非的肩膀,抖了抖自己的两条狐狸尾巴,努力藏起来一条,然后用另一条尾巴缠住了迟与非的脖子,懒洋洋地叫了两嗓子。
“嘤嘤嘤!”我要和你一起去上班!
现在情况特殊,谭欢必须时时刻刻看着迟与非。
迟与非没有阻止,就让谭欢窝在他的肩膀,带谭欢去了公司。
肩膀上站着一只毛绒小狐狸的迟与非一到迟家大楼就引起了员工们的热烈讨论,虽然他们不敢当面问迟与非,但火热又八卦的眼神怎么都藏不住。
在经受过谭欢无数次社死洗礼后,这样的眼神对迟与非来说毫无杀伤力。
他带谭欢去了18楼,利落地登录了千万秘书的内部员工号,点进一个个大群,浏览里面关于他的八卦讨论。
迟与非做这些时格外熟练,显然他做过很多次了。
迟家的员工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的八卦一直在迟与非的眼皮子底下。
一上午,各种员工群就没消停过。
直到中午,迟家大楼底下突然聚集了一群记者。
员工群的讨论也换了个话题,变得有些严肃,他们将一则新闻转发进了群里。
这则新闻刚出来没多久就霸榜了热搜,连出数条关联词条,并且有越来越爆的趋势。
新闻词条骇人听闻:
惊爆!商界新帝王!迟家董事长迟与非被爆虐待父亲!
迟与非为夺家产将亲生父亲关进精神病院!
有记者称其母的死亡也充满蹊跷,与迟与非脱不了干系!
到了下午,楼下的记者越聚越多,一个个扛着长枪短炮,明明还未见到迟与非,还未得到迟与非的只言片语,已经架起摄像头,先给迟与非安了一个心虚的罪名。
谭欢一直待在迟与非的办公室里,其间千万秘书来了几次,但也没提这件事。
迟与非知道了,也没跟谭欢说。
谭欢睡了个午觉起来,慢悠悠地踱步到窗前,才发现那群记者,知道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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