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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难(209)

作者:脉脉 时间:2021-04-16 07:05:23 标签:江湖武林 宫廷

  就在这种煎熬之中,两个人到底还是见了一面。但那已经是出发的当日,麓水旁送行的车马不见首尾,安王的一众亲人将他围得严严实实,程勉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人群外,不仅孤独,而且有些说不出的笨拙和迟疑,仿佛不知道瞿元嘉是要干什么去的一般。
  这神情看在瞿元嘉眼中,终于再忍耐不住,将忍泪叮嘱的母亲托付给妹妹,又分开人流,走到程勉面前,强笑道:“怎么一个人站得远远的。”
  程勉倒是颇镇定,也看不出离愁,又流露出不知是清醒还是糊涂的迟迟神色,轻声问:“我该折柳相送么?”
  趁着人声嘈杂,瞿元嘉飞快地握了一下他的手:“可以送,也可以不送。都随你。”
  程勉点头:“我看好多人都送了,那就还是送一枝吧。”
  他转身去道旁的柳树折下一条柳枝,不小心折长了,不好意思似的一笑:“哎呀,太长了。”
  瞿元嘉侧过身,示意他将柳枝系在自己手臂上,低声说:“当年陆槿送你去连州,就是将柳枝系在你的手臂上。旁人觉得怪异,我心里却羡慕得要命……这次,可算轮到我了。”
  程勉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伸出手,按瞿元嘉所说,慢慢地把柳枝缠上了他的手臂。柳枝极长,绕了好几圈,才算是缠完。见他全神贯注地系柳枝,瞿元嘉也不出声,静静地看着他的眉毛和鬓角,感觉他的一呼一吸如同柔风,无声地拂上了彼此的心间。直到大功告成,瞿元嘉方开口:“等到了杨州,我再将它解下来。”
  “那像什么样子。到了驿站,赶快扔了。”程勉抿嘴,“好了,送完了。”
  他后退一大步,又别开脸不看瞿元嘉了,瞿元嘉如何不明白程勉的意思,也硬下心肠,回到了家人的身边,直到一行人登船,两个人再也没有说上话。
  瞿元嘉为很多人送行过,也不止一次被人送行,最知道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回头,徒添悲情不舍。
  但这一次,他破了例。
  从帝京到江南,在春夏两季最便捷的方法就是走水路,比走陆路可以节省两至三成的时间。尤其是夏天,顺风顺水,更是快捷。
  赈灾的一行官员本来也是按此处理,但只坚持了两天,又不得不改成陆路——近一半人晕船,尤其是王肃,不仅晕船,而且不服水土,上吐下泻加高热,吓得一行人赶快弃舟,在最近的驿站歇息。
  瞿元嘉在宜州时就习惯了乘船,自然不在晕船之列,还有余裕安排人马,计划行程。南下前一夜,安王设宴为他饯行,散席后他专门向娄氏辞行,直到临出门前,娄氏才吞吞吐吐地说,如若有回乡的一日,还是应当尽人子的孝道,去一趟娄氏的祖坟。
  “殿下已经提醒过了。”瞿元嘉说,“但扬州是最后一站,不知几时能到。我一定抽空。”
  娄氏先是意外,继而流露出感激之意:“……殿下待我母子,真是……恩义深重。”
  瞿元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傍晚想起这件事,而且想久了,竟出了神,再回过神时,觉得是一定是今日的夕阳,像极了母亲与他跟随秦国公一家离开杨州的那天。
  望着夕阳,瞿元嘉一时间也没了给程勉写信的心情了,索性放下笔,到室外散步。他其实是闲不住的人,车马劳顿不算什么,真要一路坐船到南方,那才是难以忍受。
  在院子里正好撞见给王肃送药的驿丞,瞿元嘉拉住人问了两句,说是已经止泻了,但吃不下什么东西,恐怕还是中暑,要多歇息两天。正在说话间,又有小吏赶来,说有人投宿,却不是官人。
  驿丞斥道:“糊涂。不是官人,如何能在官驿留宿。”
  “可是……现在恐怕赶不到城里了。”那小吏年纪尚轻,倒替来客求情起来。
  “规矩如此。何况王尚书抱恙,最要清净。”
  瞿元嘉插话:“就近有没有寺庙?如果没有女眷,让他们去寺庙投宿吧?”
  “就一个人。”
  驿丞又说:“瞿度支说得极是。还不快去?”
  小吏诺诺称是,驿丞也不敢多耽误,继续送药去了。瞿元嘉闲着无事,索性去马厩看看马,走到半路,刚才那个小吏去而复返,分明是迎着他来的。
  “瞿度支,瞿度支。卑职弄错了,原来那个人,是找您来的!”
  如同被迎面浇上一盆热水,瞿元嘉话都来不及细问,人已经朝着驿站大门赶去。夕阳早已飞快地溜去了天的尽头,柔和的微光将眼前的一切都映照得柔和朦胧,然而,驿站门口风尘仆仆牵着马的身影,此时却如同一支火炬,刺痛了瞿元嘉的眼睛。
  他反而迟疑了,钉在门边,始终不动,也不说话,倒是满面风尘之色、惟有眼睛还看得出原来颜色的程勉,毫无芥蒂地冲他一笑:“我就猜到了,你一定是把柳枝扔掉了。”


第61章 直如朱丝绳
  喘息和心跳声慢慢平缓之后,汗水还是久久不散。两个人的汗在程勉脊背上汇成溪流,颈窝处仿佛有一个小小的水潭。
  感觉到瞿元嘉的手又按住自己的腰,程勉轻轻一动,从臂弯里抬起脸,哑声说:“……几时了?”
  “早就天黑了。”瞿元嘉衔住程勉的后颈,含糊地应声。
  “渴。”
  瞿元嘉翻过程勉,递给他一个沉默而绵长的吻,程勉又一次颤抖起来,抗拒的动作实不坚定:“……要喝水。”
  瞿元嘉还是不肯放过他,啄了啄程勉湿润的嘴角,笑着问:“饿么?”
  程勉皱眉:“饿死了。”
  “我去给你找些茶饭。”瞿元嘉总算从程勉身上爬起来,不给他喝冷掉的茶水,而是飞快地收拾好自己,找到值夜的驿吏,要了热茶和饭食,一并送回了榻上。
  程勉被瞿元嘉喂了两杯热茶,又就着他的手吃了两块糕饼,总算捡回来两分说话的力气:“……我赶了一天的路,只吃了一顿饭。”
  “怎么不早说。”
  程勉撇嘴,无甚好气地“指控”起瞿元嘉来:“我有机会说话么?”
  瞿元嘉就笑:“你不要赖我……再吃一块?”
  程勉点点头,只是这一次吃完,瞿元嘉觉得手心一痒,另一只手上端着的盘子差点都打翻了。
  “你别招我。”他假意皱眉,“你自己说,我是不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说两句话的。”
  程勉刚满足地叹了口气,听到了瞿元嘉后半句话,又反驳起来:“那……你可以言行一致啊。”
  瞿元嘉伏下身又亲亲他的眼睛,附耳问:“阿眠,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不然我真的要言行一致了。”
  程勉眨眼,看起来认真思考了一下,终于摇头,偏偏神情里藏着憧憬,也不知是不是一个新的恶作剧:“……我没力气了。”
  程勉唇上还沾着点心的酥皮,在影影绰绰的灯烛下,眼角的潮气充满了诱惑的意味,实在让人难以不去回忆刚刚过去的快乐。这样的时刻无法抗拒,瞿元嘉抚摸着程勉的身体,低声说:“我来。”
  瞿元嘉刻意缓慢地解了衣衫,在程勉的愣神中一点点地抽开程勉刚系上没多久的衣带,手指滑上程勉犹覆着微弱汗意的皮肤,将他抱上了自己的腿。
  这个姿势上,程勉如同被钉在瞿元嘉身上,实在太深,程勉的呻吟仿佛是从胸口的最深处被逼出来的,随着瞿元嘉的动作时断时续,又怕被闲杂人等听到动静,只能死死地将脑袋埋在瞿元嘉的颈肩,由着他在体内攻城掠地。
  终于适应了这个别扭的姿势后,侵入也更变得更快、更顺畅了,瞿元嘉感觉到程勉的手指正随着自己的动作陷入胳膊的皮肉里,正如自己也正陷入他的深处,而比起程勉带给自己的快乐,他所带来的抓痕和刺痛,简直不值一提。瞿元嘉不舍得做太久,又不愿意结束,便用手抓住程勉不断在自己腹间摩擦的阳物,安抚的同时保证道:“做完这一遭,今天就不做了……我以为好久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实在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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