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执拗委屈的眼神,萧疏看在眼里。
“不讨厌你,”他平静说:“你喜欢和谁在一起粘着谁也没关系。”
“真这么想二殿下?”
“我会把你尽快送到他身边。”
方闻钟愣了,“你,你没有瞧不起我?”
“没有。”
“你会嫌我是双性人,恶心吗?你会私下里排斥我吗?”
“不会。”
“哥哥,我可以还叫你哥哥吗?”
“可以。”
萧疏决定,在哪一个身份,就干哪一个身份该干的事,不要越界,暗卫的他,只有私下里保护好他。
二皇子的他,爱方闻钟也好,利用他也好,此时此刻,他应该认清身份。
方闻钟的委屈不满终于散了,他越发觉得他在暗卫面前有点使小性子,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有点像以前家人还在时,他会做出来的事……
两道身影紧紧相贴,他们昼夜不停地赶路,终于在七日后到达京城。
暗卫就要和方闻钟分开了,分开前,方闻钟最后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谁想保护他?谁知道他的身份,还知道他和太子有仇进宫的目的?
“是,是二殿下吗?”方闻钟问出这个颤抖的答案。
暗卫却摇头。
方闻钟垂下身体,“皇上?”
“不是。”
方闻钟实在想不到了,宫里所有人都被暗卫否认了身份,最后只剩,“爹爹?”
暗卫沉默了。
“真是爹爹吗,你见过他?你认识我爹爹?”
方闻钟抓住暗卫的胳膊,急忙道:“我爹爹临死前还见过你吗?”
可接下来暗卫什么都不愿意说了,又和他刚开始一样,不愿意交代。
方闻钟进宫,暗卫离开,他们猝不及防地分开,萧疏转身。
的确不是二皇子吩咐的,是他自己来的,他的回答有错吗?没错。
他见过方大人吗?见过,这也没错。
萧疏:“欢欢,我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答案。”
第71章 沉溺温柔
暗卫遵守诺言,把方闻钟送到宫中,他就消失了,方闻钟回到了二皇子身边。
“欢欢,过来,”二殿下正坐着轮椅品酒赏花,他倒是过得潇洒,一见到方闻钟背着个被查验过的小包袱回来,朝他招了招手。
方闻钟自从看到二殿下,眼睛都不会眨了,也不看脚下的路,路过跟他打招呼笑脸相迎的胖太监师父,也忽略过去,直直往殿下身边走。
走到殿下面前,他还没来得及跪下禀报,萧疏突然站起身,一下把他抱在怀里抱起来!
“啊!”方闻钟惊了一大跳!这里还这么多人。
他紧紧抓住萧疏胸前的衣服,脸颊迅速红了,眼睛湿漉漉的,朝四周看看,小声说:“殿下,你的腿?”
“不妨事,这些日子已经好了,怎么,欢欢还想再踹一下。”
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方闻钟喏喏:“不敢。”
进去殿内,被扔在软榻上,方闻钟积攒了好多话要说,他也以为萧疏第一时间会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谁料先是沉重蹂躏的亲吻落下来,萧疏的吻像要将方闻钟拆穿入腹,灼热又沉沉的热切。
一吻亲完,方闻钟急促地呼吸,胸膛起伏,身体软得不成样子。
萧疏先是用手指蹭着他唇边的口水,然后将他扶起来抱在腿上。
面面相对。
“信交给我大哥了?”
“嗯,我给大皇子了,私下偷偷给的,没有被发现。”
“欢欢这么厉害?”萧疏挑眉,“你来的比我预想的早,看来是用了最短的时间来回,欢欢真棒!我大哥有说什么吗?”
被夸了,方闻钟心下开心,“大皇子应该有把握,他说近来边关会打仗,之后他会尽快赶回来。”
“那就好,老六这段时间可是不安分的紧。”
提到六皇子,方闻钟生气,他在边关真见到探子了,对六皇子通敌叛国的事不再怀疑,他真的会和敌国合作,将来夺取皇位吗?
这个问题方闻钟只有随便想想的份,殿下应该心中有考量。
“欢欢,”萧疏突然往上颠了一下右腿,方闻钟瞬间抓住他肩膀,“没有辜负我的信任,想要什么奖励?”
萧疏的眼神认真又鼓励地看着他,嘴角带笑,他的手还在后面按着他的腰。
方闻钟很害羞,虽然路上想到了,他没有辜负二皇子的所托,回去后殿下应该会很开心,但没想到殿下会亲口提出来要奖励他。
他摇头,“没有什么想要的。”
“真的?”
“嗯,”现在他就很知足。
“去边关的路上有遇到什么事吗?”
萧疏将方闻钟放在桌子上,上半身压下去。
“没有,”方闻钟躺着,身下有点硬还有点冰凉,“我就一直骑马,一直骑马,”他撒谎道:“我骑马很快的,十多日就到边关了,我记着路。”
不提客栈杀人,不提船上遇袭,不提暴风雨中的坚持,不提扮成乞丐的挨打。
萧疏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退下亵裤,果然,腿内侧布满了骑马留下来的伤疤,一大片,之前就没完全好,后来又骑马那里生长出了新肉却还布满痂痕。
淩乱错落,第一眼有点丑陋和害怕,暴露在萧疏眼里方闻钟一下慌忙地想坐起来直起身子,不给二殿下看。
萧疏轻轻松松压制他。
手放到伤痕上。
很痒,很难受,方闻钟心里跟猫挠似的,他开始乱动腿。
“别动,”萧疏声音冷下来,方闻钟也冷下来了,不敢再动,他原还想着,殿下是不是要与他做那事,可是突然看到自己腿内侧的疤痕,他肯定嫌弃吧,方闻钟也觉得难看,其实不怎么疼了,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竟然忘了。
现在露出来,他抬起胳膊捂住眼睛,不去看殿下的表情,一滴泪滑落在桌子上。
突然,一个很轻柔的接触落在疤痕上,让他以为那是错觉,他惊愕地抬头,竟发现!竟发现!
殿下在亲他的伤疤!
“啊……”方闻钟骤然哭起来,明明不委屈,明明不难受,明明被珍视着好好对待了,他却突然哭得不知所措,连萧疏也理解不了他怎么突然爆发了。
抚慰过那些留下来的疤痕,他给方闻钟最好的药,安慰他,“放心,涂抹几日,会好得很快,不过或许会痒,难捱一些,”萧疏替他打理好衣服,“欢欢能承受吗?”
“不能,”萧疏拉起人,嘴唇贴近他耳朵,说脏话,“我用其他方式给你止痒啊。”
方闻钟不哭了,羞的,被萧疏一句话吓出了打嗝。
萧疏笑了,他很不好意思。
后续,萧疏问他这一路可有见到什么学到什么,他踌躇到,学会了杀人算吗?
学会了耍心眼算吗?
萧疏手撑着额头,任他躺在旁边来回犹豫。
萧疏曲指弹了一下他额头,“说与我听听,若是有趣的话,答应你一件事。”
方闻钟有些小小心动,最后他抱着萧疏的手臂趴到他耳朵边轻声说:“我不小心杀了一个人,我还见到好多死人。”
他眼睛圆圆地睁着。
萧疏听闻,“长进了,不错,这算一件。”
萧疏清楚,方闻钟不会多提暗卫一个字,也不会多说回来的路上遇到太子追杀了,顶多试探地提起去的时候遇到坏人,他勇敢出手,这还试探着他的态度。
一打开口子,方闻钟就忍不住跟二殿下分享,什么他在路上吃什么啊,遇到了哪些好人坏人,边关的风景之类的,都是小事,遇到怀孕男子是双性人,想把他献给县令的事方闻钟像忘记了,萧疏却替他记得。
“在固城停留了?我收到了你的信。”
“嗯?”方闻钟想起来了,对哦,他给殿下写过一封信,殿下收到了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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