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人走了,太子近日一直有监视六皇子,萧琛出奇地安分,除了向父皇献女人,好像完全没了和他这个太子作对的想法,六皇子不接触贺璋,不打草惊蛇的谋算,就这样骗过了自以为是的太子。
太子暗暗揣测,比起贡品一事,更重要的是兵马,钱没了还有别的来源。
所以,他紧紧捏着手指,扳指下的拇指都有点发白,他脸上露出一抹难测的笑,该找好新的替罪羊了。
试探后的第十个时辰,萧琛在自己的宫殿内下床,床上躺着一个憔悴柔弱的漂亮女人,细看,竟是那晚皇帝赐下的婢女之一,六皇子又恢复读书人的端方君子模样,而他身后的女人,在榻上留下一片代表贞洁的血迹。
“贺大人呢?”他悄声问。
贺璋现在还不能暴露,所以他就藏在六皇子这边,六皇子去偷偷见他,贺璋本来脸上露出微笑,抓住萧琛的手臂,却被他身上的一阵香气弄得愣住了,他在发呆。
还是萧琛坐下跟他说起太子一事,他才好半晌恢复正常,面色还有些尴尬,不再看萧琛的脸颊。
萧琛说起,查到太子藏匿贡品一事,还真是他们手下的人的大功!没有幕后之人,连他猜测的二皇子,怕也没那本事了,没见到他现在连娴妃那样一个明晃晃侮辱他母妃的存在,都只敢耍脾气,不给好脸,不敢真做什么吗。
六皇子出去时,贺璋突然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萧,琛,你的皇子妃,定了是谁家的千金吗?”
“还未,”六皇子面无异常地说:“还要看父皇的意思。”
“好,”贺璋让他走了,人走了,他才突然吐出来一口血,再也憋不住,胸口的伤就这样挣开了!
试探后的第八个时辰,萧疏去往太医院,他腿瘸的姿势更明显了些,恰巧就碰到了刚承过欢被封为娴妃的跋扈女人。
她在指挥着宫女们收拾地方,一颗永远长不大的六月雪,就这样被连根拔起来,清理出去,宫女们收拾时,不小心把一点土壤弄在二皇子鞋上。
萧疏转头看向里面,这是故去的贤妃的宫殿。
萧疏突然嗤笑了一声,后面跟着的胖太监只觉心惊胆颤,二殿下又要发疯了!
是的,萧疏觉得,他不发疯,还真有人一直觉得他好欺负!
命令人把里面搬进去的东西怎么放好的就怎么一一砸出来!
娴妃尖叫!对上萧疏也没有退却,是皇帝给她的支撑吗?萧疏一把把女人拉倒在地上,不让她玷污母妃这里,“滚!”一脚直接把父皇的妃子踹远了!
娴妃捂着自己的肚子,又哭又嚎,要找皇帝做主!
可很快,她眼睁睁看着刚布置好的宫殿,全被清理出去,连那株六月雪,都被重新栽回去,然后厚厚的大门在他们眼前落下,娴妃等人,彻底被赶出来了。
她早派人去找皇帝,正是受宠的时候,皇帝一定会来站在她这边的,她这样想到。
可是看着二皇子疯了的样子,忍不住又刺激他,“挖了的树重新栽上不会活,死了的人也不会重新活过来!”
“啊!”男子的大手,一下掐住她细弱的脖子,看到萧疏扭曲的脸和笑,娴妃才开始有点害怕。
但很快,她就顾不上害怕了,脖子里的力道一点点收紧,他竟是要直接掐死她,一点不留手!
娴妃眼神里开始祈求,她说不出话,只顾踢腿,然后眼泪流下来留着细长的指甲的手,直直掰萧疏的手指。
娴妃整个人被提起来,宫女太监们早吓得跪了一地,啜泣低吟。
“住手!”皇帝赶回来了,萧疏回头看了眼皇帝,皇帝突然也被这个儿子的癫狂模样吓住了,“有话好好说,”他忍不住松了语气,“先把人放下来。”
萧疏倒是听话,一把把人直接甩在皇帝脚边,娴妃摔了个狗吃屎,趴在皇帝腿上,她莺莺燕燕的哭泣和诬告还未开始,萧疏就直截了当,“父皇,你怎么宠女人我不管,但是不允许再和我母妃沾边,”萧疏顶着皇帝压抑的视线,一步步瘸腿走到他跟前。
他说:“不然,我一定会弄死她,您若气不过,那就也弄死我。”
萧疏威胁道。
听到这话的只有萧疏、皇帝,以及娴妃三人,一时间,他们都知道他说真的,他真的会不管不顾直接杀了皇帝的妃子,而皇帝想要惩罚他,就得考虑后果。
萧疏的母妃,不止是他母妃,还是顾家人。
皇帝背在后面的手早筋脉绷起,而萧疏,脸颊及脖颈贲张的血管,也一点点落下去,看着这个儿子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皇帝终于心软了些,没那么过分,随意打发了娴妃,“别再碰这里。”
萧疏再怎么安分,还是他曾经最宠的孩子,所以他如此做也正常。
皇帝无视了他的行为。
这些后来传到六皇子等人耳朵,就是萧疏发脾气了,皇帝向着他了,并不知道,有一瞬间,萧疏是真的要弄死人的,当着皇帝的面血溅当场。
六皇子轻视了二哥,而萧疏此时,腿瘸并不是因为刚才的活动,而是昨天一夜,他身上的香气渐渐散下去了,方闻钟踹伤了他的腿。
试探后的第一个时辰。
方闻钟替萧疏擦洗着身上的热气,他浑身烫得离谱,二皇子脸颊发红,一双迷离的眼睛弯弯地看着方闻钟,方闻钟不知怎么就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能感觉到萧疏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再轻轻地落到下边。
方闻钟心慌得厉害,替萧疏擦身的手,也开始抖,他灼热的皮肤,烫到方闻钟也觉感同身受。
那有问题的香气,吸入口鼻的不止萧疏一个人,方闻钟也如此,只不过萧疏醉了酒,更严重罢了。
“师父,”方闻钟悄声朝外喊,想把胖太监叫来让别人伺候殿下,他,他想逃出去。
细若蚊蝇的声音刚出口,就被背后一只手紧紧攥住手腕,萧疏的大手又烫又紧,抓住方闻钟的胳膊,他睁不开,一瞬间就疼得眼泪要出不出。
萧疏从水桶里出来,他还清醒着,可方闻钟预感到可能会发生什么,更害怕。
他扔下布巾,往后退了几步,他不知道,他这会儿也香甜可口,如同萧疏最爱的东西那样诱惑着他,勾引着他。
水流顺着萧疏的身体沾湿了一片地,方闻钟躲不过,突然萧疏靠近他脖子,狠狠闻了一口,然后他就被抱起来了。
放在榻上方闻钟看着头顶的一片繁色,忍不住就要拳打脚踢冒犯二皇子,可他们的身型差距如此之大,萧疏还功力不浅,他如何是对手。
很快,方闻钟被扒得干干净净。
方闻钟哭了,他忍不住咬萧疏的手腕,萧疏靠近他时,他结巴道:“殿下,殿下,我去帮你找婢女解决吧,”他知道他酒后加上药,急需纾解,可方闻钟不愿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
“殿下,外面有女人!”他大喊,皇帝赐下的人跟来了,可不知道被胖太监拦在了哪里。
萧疏说了第一句话,他口吐热气和淡淡的酒香,细咬着方闻钟的耳朵说:“你不就是吗?也差不多……”
方闻钟刹那间心碎,耳朵又疼又痒,他却觉疼到了心里胃里。
“我不是女人,我不是,”他猛地摇头,换来独属于他的特殊位置,被萧疏贴在手掌,他什么都不用说,就够表达意思了,也够方闻钟看得明白,偏过头绝望地闭眼。
后来,他挣扎过,试图逃过,终究没有再像那次逃脱老太监的桎梏一样逃离萧疏身边。
萧疏强迫了他,尽管他好像贴心地顾着他的身体,可他不顾他的意愿。
被打开的刹那,方闻钟整个人弓起,他眼眶都要炸开,红成一片,他抓着萧疏坚硬的手臂,萧疏却忽然低头,舔上了他那颗戴在脖子里的红珠子。
红豆大小的珠子被他在嘴里细细抿舐,牵扯的那根绳子也拉到方闻钟脖子。
男人的目光没看他,他专注地玩弄那个新链子,方闻钟忽然松手,从手边拿过一个什么东西。
赫然正是暗卫送给他的那把刀,刀鞘拔掉,他双手举着刀,高高竖在萧疏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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