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香味和清甜,牙齿凉凉的,又不刺激,真得很好吃!
其实是小时候想吃糖吃不到,还被别的小孩嘲笑,他们把他堵在一个角落,拿糖在他眼前晃悠馋他,‘这是我爸爸买的,可惜你没爸爸,吃不到……’,“这糖一颗就一块钱呢你吃得起吗?”,“你不跟我妈告状我就舔一舔再给你……”。
方闻钟倔强地哭,然后大吼,‘我才不吃糖!’,后来他用牙齿坏了堵塞了糖果这个诱惑。
说着说着他习惯了,可本身就爱吃吗。
现在的他吃得起,没想到放肆吃过一次就遭了大罪……方闻钟把包装纸折好,终于长记性,对糖视而不见。
某次,萧疏对他说:“那个糖一天最多只能吃一个,吃得久也不会再让你坏牙齿,放心吃。”
方闻钟忽的明白,糖不是突然出现的,是萧疏给他的惊喜。
他懂他的喜爱与控制,或者说不懂,只是尊重,并提供给他更好的选择……
糖纸是查不到的,糖是萧疏专门为方闻钟定做的,现在的方闻钟,远没有这个概念。
他含着一颗糖,脸颊鼓鼓的,“萧总,你要来一颗吗?”
“啊!”他突然住口。
“怎么了?”萧疏走过去,方闻钟已经掉小珍珠,他哭着张嘴,里面有点血丝,乐极生悲,他刚咬到舌头了。
在萧疏面前,好像突然很多情绪不用隐藏。
萧疏捏着他的下巴,玉手使劲,“你是小孩子吗?这么蠢?还掉眼泪?”
萧疏严词厉色,可方闻钟却不怕他,他仰着脖子,“疼,”把糖吐了嘴巴冲干净,方闻钟手里还拿着一颗糖果。
他左看右看,靠近萧疏,半趴着看他。
“萧叔叔,来一颗?”他作势要喂他。
第139章 Thingsyousaid.
临近元旦迎新汇演,方闻钟已经很久没来别墅了,他打电话跟萧疏道歉,没办法帮他遛狗了。
因为他要参加一个演出。
最近一直在排练。
一开始,方闻钟没想过他还有上台的可能,后来班里同学尤其是女生,强烈要求他一定要去!还用他的颜值道德绑架他!长这么好看不上台,他们专业要亏好多,最后方闻钟同意参与她们的乐器合奏。
“我什么都不会,大提琴只会一点点,”方闻钟举手先打招呼。
“没关系,”文艺部的一个妹子把自己的大提琴拿给他,“你先试试,”方闻钟通过了基础测试,“多练练就好了呀。”
方闻钟继续不好意思,“我没有自己的琴。”
那女生特别直爽,“你用我的,正好我这把也旧了,我拉小提琴。”
每天空余时间,都用来和班里同学练习排练,他的确很不熟悉,一首经典曲目,也要磕磕绊绊才能拉完整。
确切说,方闻钟没系统学过大提琴,因为小时候父亲拉过,他记忆尤深,高中时有一个学习成绩不好的艺术生,他帮他补课,条件是对方教他大提琴。
方闻钟就这样偷师了大半年,对方教得不是很仔细,但方闻钟勉强入门。
当萧疏发给他一截狗子在家乱窜拆家的视频时,方闻钟抿嘴,他知道萧疏在叫他过去。
很快,萧疏又发来一张他在办公的图片,狗子残忍地将他一摞文档咬成了碎片。
……
方闻钟跟她们请假,“今晚我有事,不能排练了。”
“哦,可以啊,”方闻钟紧接着说但他私下也会自己练,女生们更高兴了,还安慰他不用太紧张,方闻钟抱着大提琴,自己坐上去老校区的车,尽管明早还要赶来新校区上课,方闻钟一路沉默地看着窗外,心情越来越明朗。
到学校,再步行过去,恰好遇到遛完狗回来的萧疏。
方闻钟定住脚步,他好像,来迟了。
萧疏并不这样认为,他自然地从他手边接过东西,把狗绳递他手里,男人在前面走着,方闻钟跟上,很快,萧疏笑着回头,“方闻钟,你怎么这么心软。”
他一叫,他就来了。
方闻钟被说得尴尬,但狗子开心地围着他转,他也忽而开心起来,于是不在意萧疏的调侃,还反问过去,“它都那样欺负你了,你不揍它吗?”他示意干坏事的大狗。
萧疏摩挲着手指,“我从不揍人,除非他太不乖。”
方闻钟:啊?说什么啊,他在说狗啊?……
狗狗遛完了,方闻钟貌似没事可做,知道他明早还要回去上课时,萧疏愣了一下,随即道:“那我早上送你。”
“好,”方闻钟目测着合适的椅子,“那我可以在这里练琴吗?”他已经坐好,抬头看萧疏,“我拉得不好,会不会扰民?”
萧疏抬手,“试试。”
方闻钟调整了一下腿间的大提琴,舒缓地拉动琴弦。
萧疏当一个安静的听众,没有打扰,哪怕方闻钟出错,也看着他自己改变,直至曲终。
“怎么样?”方闻钟很期待萧疏的评价,虽然他自己知道几斤几两,萧疏走过去,看看面板,再敲了敲琴的声音,“这把琴受潮了,”他先是评价方闻钟手里的乐器本身。
方闻钟很爱惜它,“是同学借我的。”
“等等,”萧疏对他说:“家里也有,”然后取出一把方闻钟一看就精致高档的大提琴。
琴身通体琥珀色颜色浓郁色泽光亮,萧疏将方闻钟手里的琴换过,方闻钟低头看着这把新的触感和纹理,心生敬畏,他知道萧总的东西肯定不便宜,但就这样给他一个初学者都不算的人用真的好吗?
萧疏抬起他的手腕,然后一根一根调整他的手指,“握弓太紧了,”方闻钟起初一僵,后来任由萧疏各种摸他的手。
一个或许在认真教,一个真在认真学,方闻钟微低着头,左手被萧疏调整准确按弦,右手被带动着整只胳膊来回运弓。
教了一会儿方闻钟忽然看到,萧疏蹲在他前面,看他拉琴,方闻钟专注太久的手心出了很多薄汗,“嗯?”萧疏抬眸,怎么不继续了?
方闻钟慌乱地眨了几下眼睛,萧疏起身,后退。
他独自留给方闻钟一些时间,再进来时,方闻钟已经结束了他练习的曲目,正试探着拉一首别的。
Things you said,前奏一响,萧疏就听出来了。
方闻钟看着男人,开口,“这是我父亲最开始常拉的,但他没有教过我,”这是方闻钟第一次在萧疏面前提前那个人,方闻钟还专注地看着琴,这首曲子对他来说难度更大,表现更差。
方闻钟忽然很丧气,记忆里父亲拉得好像也不好,但这首曲子对他影响很大。
小时候听它,只觉泡在夏日的池塘里,阳光透过粼粼的水面照在他脸上,是轻松是愉快,在父亲去世后偶尔再听,却是沉郁、阴霾,宛若生命最后一声声忧伤的呼吸。
他突然很怕听它,今天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个,还在萧疏面前班门弄斧。
萧疏对方闻钟口中的父亲,只字不提,不问。他忽然说:“要听一遍我为你演奏的吗?”
方闻钟很快笑脸走开了,换萧疏坐回去,他调整了一下椅子高度。
男人起手,柔和圆润的音律从他琴中流淌而出,方闻钟渐渐看呆了。
萧疏很熟悉,这首曲子,在他那里好像有不一样的表达,正如他这个人。
肃肃凉风生,加我林壑清……日落山水静,为君起松声。
曲终人未醒,方闻钟看着萧疏的身影,他好像在强大的气势后又自带魅力的光晕。
心里那些思念难过都解开了,方闻钟转而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想法,“你能教我这个吗?”他蹲在他腿边。
萧疏差点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发,“嗯,”他一字千金。
方闻钟看着萧疏的手指,萧疏在给他讲,后来,萧疏直接让他坐在他前面,他从后面揽着他。
运弓速度,手指压力,这些都要亲自尝试才能清楚,萧疏对安静坐在自己怀里的人放松又克制,第一小节谱子方闻钟记得,今天也只练这一段,当终于达到他预想中的效果时,激动地抬头跟萧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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