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闻钟把体温计从男人身上拿起来,又把湿毛巾盖回去,他视线躲避着萧疏卧室的窗前,大冷天,他们都没穿衣服,他在他背后要他!
虽然出了一身汗,还很热,但方闻钟猜测,萧疏就是因为下午的这场放纵才生病严重的!
好处是他胃不疼了。
萧疏生病了怎么着都不爽,方闻钟替他换毛巾不小心碰了一下他脸,他像生意被抢了,看着方闻钟。
方闻钟半天不动他,他咳嗽,压着拳头眼睛红红的睁开,看到方闻钟像个呆瓜一样坐他面前,他更生气。
“过来,”嗓子哑得要死,还把方闻钟当下属训。
方闻钟只好乖乖挪到他床边,坐下。
萧疏躺平了,闭着眼,“你这几天在哪睡呢?”
“客房,就是你书房旁边那个。”
“搬过来。”
啊,“萧总,你还生着病呢,”而且,每天和萧疏睡一张床上,他也不适应啊。
萧疏睁开眼,“说什么呢,我说我旁边的房间才是客房。”
方闻钟:“……”
萧疏:“……”
好吧,他的客房和主卧也没多大区别,方闻钟之前看过,才不敢随便住。
“好的,”他听话道。
打算晚上再守萧疏一会儿,男人面色有点红,睡熟了,方闻钟抬起手,轻轻的在他上面动来动去,描摹五官,宁静柔和。
他的手忽然被抓住了!
方闻钟一跳!
好险没站起来。
萧疏嘟囔,“放心,没蚊子,”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做法呢……
方闻钟心砰砰跳着,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他就那样握着他的手指,过半天,捏一下,再捏一下。
“要不明天去医院吧?”方闻钟小声说。
萧疏觉得自己能行,连他的私人医生都不想找,方闻钟却被他这幅柔弱样子搞心慌了,萧总何时这样过?
他未见过他生病后的样子,正如他也未了解过他下班后的生活。
说实话,以前,他们并不怎么亲密。
方闻钟刚有点出神,指尖痛了一下,萧疏闭着眼:“去医院做检查。”
两人心照不宣,知道他说的是身体检查,每年初,他们都会去做,才能保证床上关系健康和谐。
“好,”方闻钟有点羞。
他的呼吸声平稳下来了,也退烧了,方闻钟才轻轻关上房门,出来。
第二天,萧疏捂了一身汗,他身体素质太好,基本已经不咳了,一场感冒迅速过去。
他冲着澡,方闻钟不让他把水开太凉,他嫌他话多,一把把浴室外交代这交代那的方闻钟拉进来!
人站在水下,方闻钟眼皮跳动,头发很快湿漉漉,淅淅沥沥流下水,衣服也贴到了身上。
“萧疏!”他抬头。
正好方便了萧疏捧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瓣狠狠印在他鲜艳的唇上。
唔,唔。
明明就站在浴室里,方闻钟却有了呛水的感觉,腰上的大手力道太重,昨天握出来的指痕还没好呢,扭来扭去,萧疏直接把他推到墙上。
也不用抓着他的腰了,指尖拈在衣服上。
方闻钟一下像被当头一棒,清醒过来,只怪他衣服太湿又被萧疏捉弄到了。
他还笑,还换了另一边。
啊啊啊啊啊,方闻钟想踹他。
一场澡洗得像打仗,洗完后从浴室出来,萧疏像凯旋的大将军,除了胸肌受了一点小伤,被抓了一把,其他毫无大碍。
好像方闻钟能给他去病气似的。
而方闻钟,像个被摧残过的路边小野花,他呆愣愣的,坐在地上,萧疏会把手指贴近他嘴边说:“自己的也嫌弃啊?”
“我的不是都咽下去了吗。”
方闻钟哭着扭,为了躲还直接把他的手咬住,萧疏笑得很坏。
……
“主动吃啊。”
他不想再见到早上的太阳了。
躲萧疏躲的明明晃晃,早上没做到最后,却比昨天更疯狂。
方闻钟换了衣服,把自己里奇外外洗干净,才不情不愿的在肚子咕噜咕噜叫中,下楼去。
门铃响了,他打开。
外面站着的是萧疏的父母,他见过几次面,他们手里还提着散发著热气和香味的食盒。
一时间,双方脸上的笑容都僵住。
萧夫人侧过头,顺着方闻钟往他身后看。
正好看到,萧疏没好好穿衣服,浴袍松散的披着,从楼上下来,一见到人,才慢条斯理地拉上带子。
胸膛一片红痕,脸上餍足。
方闻钟惊恐地转过头!
第15章 死亡检查单
“不是叫保姆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没事?前几天听说我不回国,还献殷勤要出国去陪我过年呢,结果,过到哪儿了?这次又是准备去哪儿玩?”
沙发上萧夫人和萧父坐一排,方闻钟单独坐一排,三个人像小学生一样,乖乖双手放在膝前,听萧疏训话。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萧疏还把方闻钟的脸掰了掰,让他去餐厅先吃饭,“别等我,昨晚照顾我一晚上,辛苦了。”
萧夫人和萧父偷偷看萧疏。
方闻钟实在尴尬的看不下去!萧疏刚才那样子,太不正经了!谁能相信他早上什么都没做昨晚还生病呢!他偷偷咽口水,幸好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任何异样。
他不好意思地看看萧疏父母,眼见这里实在没他待下去的必要,只好先去餐厅了。
他坐在椅子上,桌前摆着十几道各式各样丰富的早餐,肚子的确很饿,馋味也被勾起来了,方闻钟机械地挨个往嘴里塞,耳朵还偷偷竖起,想听那边的内容。
此时,他还不知道,萧疏已经跟父母说过,他有一个长达五年的男床伴……
萧夫人刚进来,也怀疑的目光落在方闻钟身上,萧父甚至都对方闻钟臭脸了,可再看看他家儿子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以及嘱咐方闻钟吃早餐,照顾生病的他,又觉得不像……
还有,方闻钟太乖了,今天看着,明明比萧疏只小两岁,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一样,方助理都跟在萧疏身边五年了,所以不可能是他,他们立马排除了唯一正确答案,死死盯着萧疏。
萧夫人气呼呼地看他胸前的红色,就差直接问,你那个床伴小妖精,这几天是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还跟你出国了!
听方闻钟刚小声说过,萧疏感冒了,所以他们理所当然以为那是他回来之前弄的。
萧疏已经撂下杯子,狠蹙眉头,“妈,你没事干了甩开我爸去找别的老头,别一天净盯着我床上的事。”
萧夫人险些没被气死,萧父都直喘粗气。
“做点有意义的事好吗,你们能阻止我还是能改变过去?知道了又怎样?甩对方几个亿?我说了我不想联姻,别再给我整幺蛾子。”
“顾芙雅的事我还没说你们呢。”
萧父一拍桌子,“我是你爸还是你是我爸!”跟他们说话像什么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是他下属,理应听他训斥。
吓得远处的方闻钟一噎,萧疏倒是展开眉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行,我们可以不管你,你给我个准话,三十五岁老老实实结婚,做得到吗?”萧夫人道。
萧疏抬起下巴,看到那边方闻钟在偷看,把笑意掩下去,嗤道:“行。”
父母俩松了一口气,还是憋着什么坐立难安,萧父气鼓鼓道:“方助理一直跟在你身边,我还不相信他不知道了,我去问他他敢不跟我说?”
被萧疏抓包了,方闻钟赶紧回头,假装自己在认真吃饭,萧疏看他爸,“行,我把他叫过来,你当着我的面问,你就问:‘萧疏他有个五年的床伴,两人感情很好,你知道是谁吗?’。”
“方闻钟。”
“哎,”萧夫人一把按住萧疏的胳膊,并低声警告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旁边看着,不就是威胁方助理吗,他哪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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