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听着的方闻钟,一瞬间如坠冰窖!
在侍卫们举刀时!他大声喊:“不要!”人也随着声音跑出去!一只鞋跑丢了!
他跌跌撞撞跪在萧疏跟前,手抓着他的小腿,“殿下,殿下,求你不要杀他,他……我,”方闻钟眼角滑下硕大的泪珠,终于彻底跪下去,头垂在萧疏脚边,“我愿意跟你做任何事。”
暗卫是好人,他是无辜的,在这里被二皇子抓住,要是因为他不明不白的死了,方闻钟感觉自己承受不了这个代价。
他再也不愿意有人因为保护他,把他抛到一旁,为他死。
萧疏没发话,侍卫们的刀要落不落,黑衣人也懵逼地看这个突然跑出来,为他求情的小太监。
是太监吧?可这个小太监胆子竟这么大,敢这时候阻止二皇子。
抓住萧疏腿的手,死死用力,他的额头磕在自己脚上,萧疏用靴子尖抬起方闻钟的头,让他看向自己,方闻钟不明所以地抬头。
萧疏弯腰,他手伸过来,方闻钟忍着没让自己躲,然后就看到萧疏,挑起他脖子里的一个木哨子,看了眼,“这是什么?”
方闻钟惊诧,此时,他忽然回头看了眼以为是暗卫的黑衣人,恰巧就看到黑衣人那双完全不一样的眼睛,他的眼睛小而黑,不像暗卫,方闻钟立马转头看向萧疏,脖子里的哨子快要被他扯断了!
他急中生智,抓住萧疏的手,顺便也抓住木哨子,“殿,殿下,我好像做梦发癫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他装得浑然天成,好一副无辜的样子,萧疏都要笑死了,手便松开,木哨子还给他,“是颠得不轻,”背后,黑衣人被侍卫们带下去,一场刺探情报,来试探的人,就这么快被萧疏抓住。
他不在乎是谁派来的,他只要让其他所有不怀好心的人知道,他这里,坚如铁桶,他可以不插手其他事,但也不允许别人来叨扰他。
方闻钟跪着,萧疏在前走,他在后面爬过去抓住自己掉了的鞋,顺便穿上,二皇子转身,“什么都愿意跟我做?欢欢,你刚说了什么?是不是我今晚也耳朵不好,和你一起发癫了?”
方闻钟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尴尬无比。
“起来吧,”没有再为难他,方闻钟起身,离萧疏两步远,木哨子两人都能看到,方闻钟还把它重新藏在衣服里了。
现在他知道了,根本不是暗卫,暗卫没有来,可能没听到哨声,毕竟他只吹了一声,吓了他一大跳!
“既然睡不着,这么想看热闹,我便带你去看看真正的热闹,”萧疏话落,揽起方闻钟的腰,眨眼间,两人便跳上屋顶。
在宫里飞来飞去,方闻钟又怕又惊讶!二皇子功力这么好吗,竟然在皇宫来去自如,没有人发现他们!
直到好久之后萧疏带方闻钟轻轻落在一片屋顶上,掀开一块瓦片,方闻钟才从刚才的害怕和爽快中回过神来。
他脚下一重,就要踩出声音,被二皇子一把提起来,萧疏瞪了他一眼,方闻钟赶紧捂嘴,接下来所有动作都小心翼翼。
趴在屋顶上,他都不知道萧疏这是带他来哪里?
他们怎么突然就一起来看热闹了?
方闻钟这一晚可真刺激又复杂。
透过瓦片下的一小束光,方闻钟眼睛凑上去,就看到六皇子那张在灯下俊朗的脸!
他一下抬起头来,正好撞到了萧疏的下巴,方闻钟都顾不上请罪,他左右看看,不认识,原来这是六皇子的宫殿!
而殿内另一个人!他也无比惊讶,竟是还在和六皇子对弈的贺璋。
萧疏蹭了下下巴,才看到方闻钟回过头来,有些惊恐地看向他,萧疏示意他继续听,继续看,瓦片又被弄走一块,六皇子这里,守着的人都在下边,还没人注意到他们,注意到了,萧疏也绝对有把握轻松地带方闻钟离开。
六皇子和贺璋边对弈边说话,方闻钟有点惊讶于贺哥哥对六皇子的态度,他以为他只是效忠于六皇子,六皇子和他有共同语言,谁料他们私下相处,竟平和亲密很多。
贺璋自然地唤他名字,一点不似在外头那么恭敬。
他能听到他们说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方闻钟连听代猜,还是听清楚了,六皇子说:“想不到二哥好这一口,你那个朋友,进宫来当太监,还真是会选好时机,会选好主子。”
再换个时候,二皇子风头正盛,哪里能看得到他,再换个人,小太监早死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只有他的好二哥,会真因为一个人,因为一个玩物,而好好护着他,玩物丧志。
人是从太子那边抢过去的,还因此弄死了太子妃身边的一个老太监,很快,这些事都被萧琛调查清楚,他瞭然于心,不管是二哥纯属给太子找不痛快,还是单纯对双性人感兴趣留在身边干暖床的活儿,六皇子都乐得看到,他对萧疏也渐渐放下戒心。
此时,有人进来抬起手低着头禀告,“殿下,人被二皇子杀了。”
六皇子啪一下在棋盘上落下一字,属下出去,他面色不变地对贺璋说:“我这二哥,还这么惹不得,算了,不动他了。”
贺璋从刚才萧琛说起方闻钟,就紧紧捏着棋子,又听闻派去监视二皇子的人,被这么快直接杀了,他越来越紧张,担心方闻钟,方闻钟在二皇子那里,会不会被轻易杀掉?
他的身份二皇子知晓吗?
应该不知道他是太子追查的人,是方知府的儿子,但二皇子知道了方闻钟的身体不同于别人!且对这点津津有味势在必得!
贺璋真的很放不下方闻钟,他想去看看他,想去问话,方闻钟进宫是来躲仇,他废了那么大功夫付出那么多,如果现在就被二皇子玷污,贺璋手里的棋子快被他捏得粉碎,六皇子提醒了一句,他才想起下棋。
萧琛显然对这件事不想再追究,贺璋也不敢再借萧琛的手,帮方闻钟从二皇子那里逃出来,究竟该怎么办……
贺璋的眉头越皱越深。
方闻钟屏气凝神,从六皇子说黑衣人是他们派去的,他就开始害怕,他知道的这么多不是好事,可萧疏就在他背后顶着他,他不得不听。
谁料,接下来还有让他大开眼界,难以置信的事!
屋内的灯火跳跃,逐渐暗淡,当那局对弈结束,贺璋的背影跪在六皇子腿间,缓缓低头,他的发髻上下抖动,方闻钟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目光瞪得像铜铃!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掉下来了。
不经人事的他,也知道下面在做什么,发出的声响在寂静中那么刺耳,方闻钟抖如筛糠,背后的胸膛却提醒他,这里不是他一个人!
萧疏也看到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轻声在方闻钟耳边说:“现在知道了,老六为什么会帮贺大人替你隐瞒了吗?”
“欢欢,你和贺璋,什么关系?”
萧疏的手伸到前面,方闻钟今晚跑得匆忙,腰带本来就系得不紧,他扣住萧疏的手,转头早已泪流满面祈求他,一双圆眼脆弱又无助,可二皇子的手,还是触碰到了他曾经触碰过的地方。
就这样,贺璋在下面伺候六皇子,他在上面被二皇子戏弄,萧疏还搭在他下巴上,问出让方闻钟恨他的话,“贺大人,也和你一样?”
方闻钟一嘴咬上萧疏的下巴,他盯着他,如果眼神也有杀伤力的话,萧疏现在已被方闻钟万箭穿心。
萧疏任他咬着,可方闻钟不再敢了,他突然觉得好悲哀,他在宫里前途迷茫,贺璋也一样,迫不得已。
刚滑过这个念头,萧疏就从他后背离开,冷笑道:“贺大人可比你识相的多,也自愿的多。”
是这样吗?方闻钟看向萧疏,怀疑又坚持。
萧疏闭上眼。
下面早早结束,后来又进来一个人,才重新吸引了方闻钟的目光。
那人欲在六皇子耳边说悄悄话,六皇子却打断他,“直接说吧,没有外人,”他慵懒地擦着自己的手,对面的贺璋垂下头去,浅喝了一口茶。
“六殿下,我们得到消息,之前丢失的那批贡品,有一件在益州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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