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闻钟,我和姥姥你选谁?”
方闻钟懵逼。
“选了我,就注定违背了你姥姥的意愿。”萧疏像毒蛇吐芯子一样对方闻钟说:“毕竟当初,就是她发现了我的意图,让我滚远点,让我这个扫把星别连累你,要是还有点心,就别再妄想把你拉入和我一样的泥潭。”
“方闻钟,你说你姥姥连跟我一起混都不愿意,怎么会愿意看到你和我是那种关系,嗯?”
“所以我们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萧疏在逼他。
“还有呢,”方闻钟颤抖着问。
嗯?萧疏在疑惑。
方闻钟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除了姥姥反对,还有什么不好的方面?”
萧疏不确定他是下定决心了要了解清楚,还是随便问问,眼神无悲无喜地平静道,“很多,方闻钟,两个男人,以后不结婚生子,可能会面临什么就不多说了,单说现在,忍得了和世俗不同的奇怪吗?忍得了可能被发现说三道四传播开来的目光吗?男人之间的喜欢,不是我打击你,方闻钟,当你陷入进去时,可能会发现全世界都在与你对抗。”
“你不是弱者,是被打上标签的卑劣者。”
“还有你能忍受和我做那样的事吗?方闻钟,说糙一点,能忍受我那天对你说过的话变成事实吗?”
“你会被我一点点,打开,侵犯,攻城略地,你会觉得,自己不像一个男人了吗?”
方闻钟被他说得脑子嗡嗡的,但他想问的问题还是那么清晰,“如果有这么多不好,你还清清楚楚,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坚持?”
很简单,放不下,“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萧疏像竖起了千层屏障,又像完全坦白自己的内心,“方闻钟,你是我的来路和归途,所以我只接受,要么你和我转变关系,彻底在一起。”
“你不知道我的心思就算了,知道了,还妄想只当我的好兄弟,不可能,如果接受不了,就离我远远的。”
“可以没有归途,那四面八方便都是我的路,只不过这些路上,我的目标便不再是你。”
就当萧疏以为方闻钟还会考虑时,方闻钟看着他攥在手里的打算带回去的围巾,突兀地问:“你还会戴它吗?”
“嗯?”萧疏惊讶,随即,“又不是我的我戴什么。”
“啊?”方闻钟突然睁大眼,傻傻地看着他。
萧疏解释道:“我室友的,那个女生在追他,他也挺喜欢那姑娘,今天估计在一起了,让我帮忙把它还回去,”他抬手示意手里的围巾。
方闻钟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到萧疏在皱眉,他四肢僵硬,就在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他乱七八糟的动作,已经把萧疏抵在门上。
萧疏的后背一下靠在卧室门上,发出一声响,他有一点曲着腿,方闻钟头都不敢抬,“做什么?”
“我,我。”
“我能接受的了。”方闻钟如蚊虫一般嗡嗡说道。
天旋地转!
围巾一下落在地上。
萧疏把他反过来死死地压在门上,他的双手撑在他头两边。
他注视着他,方闻钟偏过头去,浑身出汗。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亲吻落下来,“唔,”方闻钟尝到了萧疏甜腻的口水,他温暖的气息热烤着他,嘴巴传来陌生又刺激的碾压。
他们肆无忌惮地亲吻。
方闻钟一点一点,在萧疏怀里滑下去。
萧疏揽住他,亲著他,两个人都在颤抖,“别骗我,别骗我,”萧疏说。
“嗯,没有,”方闻钟回。
第42章 学校搞事
方闻钟眼神发直地摘着豆角子,本来只摘掉一点顶端的部分不入菜,他摘着摘着,把一根长长的豆角子一点点掰断,一截一截扔下去,手里的豆角像玩具一样,被拆分开,再也没换过新的一根。
姥姥坐着轮椅过来,啊啊敲他手。
听到姥姥急切的声音,方闻钟才回过神来,一看地面上的狼藉。
他一下羞耻地顿时站起来,“姥,没事,那根坏了,你再等等啊,饭马上就好。”
距离那天,过去了小半个月,萧疏说他在学校最近很忙,可能顾不上每天来找他了。
还说:“再给你一点时间,方闻钟,考虑好。”
“你知道我很霸道的,一旦进入我的领地了,你就绝没有再逃脱的机会,以后不管你愿不愿意,都离不开我,”这时候,萧疏像狼一样盯着他,他眼神里,还有很平静却很疯狂的告诫,他细心地替他擦掉唇瓣上的湿润。
压得嘴角氤氲出红痕。
“还要学会慢慢接受我的不一样,方闻钟,从今天起,记住我的身份,记住我是你什么人。”
方闻钟戴着娇小的围裙,在竈具前把锅铲抡得飞起,当浓郁的香气飘出来时,他燥得满头大汗。
“姥,吃饭了。”
和姥姥吃完饭,姥姥在饭桌上说着方闻钟觉得很无聊又很单调的话,她无意识地重复今天出去遇到了什么,再要么三句不离两句大孙子。
“姥,你记得萧疏吗?”
方闻钟放下碗筷,抬起眼小心地试探了姥姥一句。
姥姥污浊的双眼呆直,看着方闻钟,方闻钟鼓起勇气又多说了几句:“就是小梳子,从小和我关系很好的那个小梳子,现在天天来我们家的人也是他,姥,你想起他了吗?”
就当方闻钟以为姥没啥反应,她半天没动静时,舒了一口气。
姥突然双手举起来,啪啪往桌子上打!
竟不小心把她的杯子全打到地上摔碎了!
“那个畜生!畜生!”老人尖哑的嗓音吓得方闻钟一凛,姥姥激动到说不出话:“钟钟,不要和他玩!不要和他玩!他会害了你!他就是图我们家的钱的!”
方闻钟手突然被姥姥伸过来一把攥住,她情绪紧张地攥着他的手,言辞间恳切又无措,“钟钟,我们都看错他了,他不是乖孩子,不要跟他一起玩儿。”
因着姥姥突然闹的这一出,方闻钟多花了点时间才把饭桌收拾好。
他察觉到,姥姥的记忆还停留在高三那年暑假,他被萧疏害得坐了牢。
姥姥怪罪萧疏,却不认得现在的他。
方闻钟心里不大舒服,他不知道当年他进去后,姥姥中风,是萧疏发现她救了她,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
姥压根不记得。
又不想问萧疏,重新提起这个让他不愉快的话题。
姥姥和萧疏,对方闻钟而言不是二选一,他都要,姥姥又能陪他多长时间呢,方闻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不孝,他就想,反正姥也不记得了,就陪她度过最后一段愉快的时光就行了。
而萧疏,是他从来都割舍不下的。
“爱人?”他黏腻又小声地吐出这个词,一种神圣到让他有些欢喜的感觉扑面而来,爱人是如世间最亲密的男女那样吗?他们也可以是?
想到亲吻,想到别的什么,方闻钟双手捂住脸。
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不会换气,下次再来,我教你,”那天萧疏亲完他后说。
方闻钟压抑着呼吸和心跳,克制地全身都在颤抖,心脏都开始憋得疼了,萧疏反而自在地阐述他的亲后感言。
“方闻钟,你的嘴巴最软了。”
“还有一个地方肯定也很软,很湿,哥哥,”萧疏把他抵在门后,“说好了能接受的,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下次有机会,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萧疏走后好几天,方闻钟都没从那天的刺激中缓过神来。
他有时候会怨萧疏。
明明说破了一切,明明逼着他答应了。
可他却突然把他撂到一旁,说是有急事忙。
方闻钟在书店里拍着篮球,女店员问:“老板,心情不好?”
他倏地转过头去,“没,我心情好得很。”
方闻钟洗澡时,开始莫名其妙关注自己下面的部分,不是前面,而是后面,他会侧着镜子看,想到笔,想到手,再想到一切细长坚硬的东西,方闻钟慌乱地几下用毛巾擦完,赶紧把裤子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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