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董龟缩在家里,原一清也不见得轻松。
而此时,他尚不知晓,等待他的还有更大的阴谋。
几个月过去,原一清付出一切心力,花十亿打造的电影,终于拍完快面世了!可是渐渐有小道消息传闻,他的电影剧本,是抄袭别人的,而他重金请的编剧,掠夺了更多底层工作者的成果,逼得人跳楼自杀。
一时之间,他期待已久的这部S级项目,彷佛瞬间成了别人口中的一坨屎,谁都不对它抱有期待,除非看看它到底有多恶心,专门来骂。
一开始,原一清以为可以公关,只要多请些水军洗白就可以,谁不知编剧的大名,谁不懂他们资本的含量,可是事实又一次让他刮目相看,似乎是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
甩出来的真相和证据直接将参与电影的人全部钉在耻辱柱上。
当编剧被起诉逃走时,原一清还是不敢相信,一切都散了,一整年颗粒无收,十几亿资金打水漂……
“爸,”原一清跑来原董面前吼,虽然把原董刚挪出来的十亿霍霍完了,但原一清还想张口要钱,且他相信,对方还能给他搞到。
可是这一次原一清错了,原董现在一分钱都不敢从公司账户上挪出来。
他面容阴沉,表面看,他只是身上沾了丑闻,可实际上,在原一清不知道的时候,他的手在公司伸得更长,做了更多比性|侵严重一万倍的事。
他不禁在想,是谁在背后搞他?是不是因为投资电影的十亿,让对方察觉到资金来往有问题,才一步步深究,将他置于现在的烤架上。
他终于将视线挪向儿子,还没有太坏,只要他们握着最终的把柄,他们一家人就一定可以安好地活下去,原董拉开抽屉,递给原一清一个U盘。
千叮咛万嘱咐好好保存它,还是没说太明白里面有什么,原董只道:“别让外人知道我给过你什么,”原一清一直在局外,这次应该也会被忽略。
只能说,原董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因为有一个人一直盯着他。
那就是方闻钟。
而方闻钟知道了,原董口中的针对他的人,也会知道!或许还有更多的仇人!
其他想拉原董下马的董事,都是方闻钟挑拨的,小人物虽然无法直达天听,但他相信,只要原董露出缺口路出马脚,多的是资本不想让他好过。
方闻钟就是那个凿开他马脚的人,借原一清的手!
原一清上车后,怏怏不快,此时一通意外的电话,让他挑眉接通。
来电竟是方闻钟,傍晚六点多,方闻钟找原一清,说要把很久之前的原一清帮他父亲治疗的费用还给他,一共几十万,方闻钟还想表达他对他的感激,所以给他一百万。
原一清再缺钱,一百万还是个让他不看在眼里有点可笑的数目,可这是方闻钟给他的,听着方闻钟认真的语气,原一清兴趣满满。
仔细算算,他有多久没见过人了,方闻钟不说,他都快忘了……
他曾经打着包养的招牌,将人困在身边。
可惜,后来好像认识萧疏后人野了,跑远了。
蓝亦并没有来得及告诉原一清,方闻钟成功勾搭上了萧疏,成了萧疏的心头好,他逃走得匆忙,原一清竟也懒得联系他。
“上车,”原一清在一处高档小区路边,接到了方闻钟,方闻钟穿着简单的卫衣,两手插兜。
原一清想带人一起去吃饭,感激怎么能只用嘴说说,方闻钟只好上车。
可这正是他想要的!
接近原一清,拿到原董给他的,可能让他们原家家破人亡的证据!
为此,方闻钟不介意伏低做小,陪他演戏。
吃完饭,方闻钟将卡递给他,他主动提起了父亲的近况,幸好曾经原一清愿意伸出援手,才叫他有慢慢挣钱、报恩的机会。
天真乖巧得令人心疼,原一清如此想到。注意到对面的小男生抿了一口饮料,笑容浅浅地问起他怎么样?
电影剧本失利,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原一清尽管心里不爽,还是没把这太当回事,在方闻钟面前装道:“就那样……”
方闻钟不免露出不好意思难过的表情,毕竟电影剧本是他推荐的,他说:“我,我没有更多钱了,但我以后一定会在公司好好干的。”
原一清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他完全忘了方闻钟曾经和萧疏关系不菲,可能发生过什么,这一刻他单纯感激恨不得为他立马卖命的表情,让原一清大手一挥,“没事,家里还有人兜底呢,”抬手间,一个串着绳子的普通U盘,不小心经他手带到桌子上,发出一声轻响。
方闻钟的目光霎时一变,像狼一样扑在上面,而原一清一愣,很快收起来了。
后背结结实实靠在椅背上,方闻钟放松地想,知道东西在原一清身上就好,剩下的就是怎么想办法拿到它。
二人吃完饭一起去停车场,可突然来临的意外!一下将二人置于危险,也让方闻钟很快有了得手的机会!
他们被一起绑架了!
手被反捆着,嘴里塞满东西待在黑暗的头套中,方闻钟能感觉到他们被塞在一辆狭窄的车里!四肢蜷曲,比原一清幸运的是,他没有原一清那么鲁莽,剧烈挣扎,以至于绑架的人害怕麻烦,一抬手就在原一清的后脑勺上重重一敲!原一清晕死过去了。
路途颠簸,方闻钟尽力保持冷静,说不害怕是骗人的,首先,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有这一出,临走前也没有联系过萧疏,其次,能动手绑架原一清的人,正是原董忌惮的势力,用脚想也知道,不是什么简单的好人。
他心里冷得发沉,不禁猜疑,刚动手之人是用什么打原一清的。
不会是木仓托吧……
这点,很快在他们被带到一个废墟中的木头房子,粗鲁地摘了头套后得到了证实……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哪怕跑最快的速度,再被拉扯走上半个小时,方闻钟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以及他们来时路上的土地触感、味道,让他猜测,他们还在本市呢!就是不知道哪一座山头上……
两个绑匪骂骂咧咧,多了一个人质他们也不在意,原一清还在吼叫,什么让他们放了他,要钱要什么他都能满足……愤怒和不解,在看到绑匪的木仓时,通通变成嗓子里的哑炮,徒留一脸扭曲。
绑匪在原一清腿上踹了一脚,连累地方闻钟也挨了一顿,人出去了,散发著冷意和恐惧的房间,只剩下他们。
方闻钟发著抖,脸色死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一清转头,脸上带着血说出了句人话:“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绑架他,很可能因为他有钱或者他父亲,原一清心里有数,绑架方闻钟,不可能……
方闻钟摇头,眼里泪意闪过,终究强装镇定,没有流下来。
绑匪起先日夜不停地监视着他们,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连说话也成了奢侈,会被人打,吃的东西,就是扔过来的冷硬馒头,方闻钟掰了一点点,把多一半给了原一清,原一清感动不已,可又实在难以下咽,只好全便宜方闻钟吃了……方闻钟在睡觉的时候,说离原一清远一点,让他好好休息,原一清的腿伸展不开,需要地方活动……
以上种种,在方闻钟琢磨着现在的情况,找有没有机会逃走时,原一清沉浸在方闻钟的善良和对他好中,他窥视着他的身影,承诺他:等出去后,一定好好报答方闻钟。
原一清想: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将人雪藏了,待在他身边,享受做一只被宠爱的金丝雀,不好吗?
方闻钟从断茬的木头缝隙中,低头垂眸,转身回神,“好,”他幽幽地注视着原一清。
但愿你还能活着出去,能光明正大地再跟我说话。
待在这里越久,危险就多一分,方闻钟知道,绑匪的目的是原一清手里的东西,只不过他们现在还在等人,到那时,原一清死不死无所谓,他一定不会被留活口!更遑论先一步带东西逃走。
心里焦心,面上却不露分毫,在漫长的黑夜里,方闻钟那么想念萧疏的怀抱。
可他联系上原一清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短暂地把萧疏抛之脑后,现在情况更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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