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闻钟几乎是瞬间开始害怕,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露出恐惧和怯懦。
被萧疏盯着,几秒钟,他却彷佛感觉比他重生回来在卫生间待的时间还久。
萧疏已经怀疑,那方闻钟再怎么伪装都在他眼前糊弄不过去,硬着头皮继续演,继续骗,很可能事与愿违,引起萧疏厌烦对付他。
电光火石,方闻钟迅速改变了自己的行为和人设。
既然清纯无辜演不下去,他在萧疏面前已经被拆穿,那不妨当个彻底的恶人,妖艳贱货。
他就是明着勾引他,他就是想攀上他的势力。
方闻钟没有多少自信,但摆在他面前的彷佛只有一条路。
他重新抬起头来,看向萧疏,刚才还害怕装乖的男生,现在眼里全是风情欲望,他还不安分地继续在看不见的地方,撩拨人。
“Caspian,我刚才看到你了,我很喜欢你,你要我吗?”
第105章 萧疏:“真的瞧上哥哥了?”
他要去亲萧疏的嘴巴。
为了报仇,方闻钟可以出卖自己的一切,如果这个对象是萧疏的话。
他恨他,怨他,怕他,可他又极其需要他。
最终亲吻还是没有得逞,萧疏在甲板上赤脚站着,他擦着头发,后面方闻钟垂着头。
他在等待萧疏对他的淩迟。
直到眼前递过来一张卡,“君望酒店21层,明晚九点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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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原一清坐在车里,他能感觉到旁边的男人燥热的态度,时不时转头看他。
方闻钟贴着窗户,看着窗外,离原一清近一点,看到他的脸,方闻钟都怕自己忍不住立马对他露出恶心的嘴脸。
他强迫自己让萧疏全占据他的脑海,快到住所,原一清忽然说:“你没事吧?我和你一起上去。”
方闻钟听闻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一清不想忍了,他没拒绝。
原一清在客厅翘着二郎腿,看到方闻钟先洗漱完出来,他目光里全是兴致和打量,他告诉方闻钟他曾经和方闻钟发生过关系了,这件事是方闻钟的原因,方闻钟还欠他钱。
所以方闻钟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拘谨抱歉的样子,就像现在,洗完澡方闻钟永远穿得规规矩矩。
原一清看着这张肖似蓝亦的脸,心痒难耐,别有一股风情。
想让人将他撕碎,彻底看到他被那样欺负后的表情。
他站起身也去另一间卧室洗漱,没有通知方闻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方闻钟想必也能猜到,原一清很欣赏他这种想拒绝、不安的样子,会让他异常有感觉。
人消失了,方闻钟脸上脆弱的痕迹消失殆尽,他没有管另一间客房浴室里的原一清,一个人回卧室关上房门,合衣躺在床上。
今晚原一清不会有功夫跟他在这里耗。
原一清洗完澡,过程有点不舒服,皮肤火辣辣他以为温度有点高,没太在意。
可当出浴室时,情况忽然变得很严重。
他全身瘙痒、肿胀,又烧又痛浴巾的摩擦对他来说都无比艰难,难以忍受,他看着自己红透了的皮肤,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张脸眉头皱得难看。
没过一会儿,他呼吸急促,身上的肿胀疼痛越发可怖,全身好多红疙瘩,连脸也肿得像一个涂了颜料的馒头!
原一清扶住台面,急躁地跟家庭医生打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他手抖着手机差点扔了,原一清没站稳,摔在地上。
电话接起,他立马说了自己的症状,原一清听着。
方闻钟的呼吸渐渐平稳,像原一清这样的大少爷,怎么会知道自己皮肤对辣椒水过敏呢,他都没机会接触到,这还是上辈子方闻钟无意间从蓝亦那里发现的。
原一清的过敏很严重,方闻钟加了一瓶辣椒水,要不是不想背上人命,他被怀疑的嫌疑太大,方闻钟都想直接弄死原一清了。
越想原一清这样丑陋痛苦地死去方闻钟越痛快,可他最后笑着加了一瓶辣椒水后,还是将手收回来。
不能那样做,他还有其他办法。
原一清倒在地上,喉咙哑到说不出话来,他身上疼得难受,伸手想叫方闻钟来帮个忙,最后还是只等来了管家。
原一清去治疗的路上,忽然又接到一个公司电话。
就在刚才,夜晚流量最大的时候,他手下公司的一哥,一个一线演员,被爆出嫖|娼。
现在新闻正赤裸裸地在热搜上挂着呢,证据多得和碎芝麻一样,吃瓜都半天吃不完,除了这个男演员,还涉及到公司另一位高层组织。
原一清听完,忍不住暴怒,“尽他妈会找事!”
也是奇怪,平时这种新闻都会先联系公司,要钱还是要别的什么,哪像这次说爆料就爆料,又多又杂,原一清生生先被气晕过去了。
第二天,方闻钟在阳光铺洒中醒来。
只有他一个人,疗养院打来电话,那边很着急地说,方闻钟忽然在昨晚支走了账户上近五十万钱,他父亲那边接下来的费用可能不够了,询问他有什么事,让他再好好考虑一下,顺便赶紧把费用交上。
方闻钟笑着,闲扯,“我也生病了,不治要死,你说我是先救我自己,还是救一个植物人?”
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五十万,够买一些水军和营销号,让他们把热搜推得更高一点。
原一清接下来应该会处理各种麻烦,至少几天内不会再看到他了。
中午方闻钟准备出门,管家却突然回来了,他看着瘦弱的小男生,阻拦他:“原先生说了,你不能随便出去。”
他的笑容和蔼可亲,可方闻钟永远忘不了他将自己推下楼梯摔断腿,让自己发炎到高烧差点成为一个瘸子,他不过是蓝亦的眼线,一条不会叫的恶狗罢了。
管家看着楼梯之上方闻钟幽深的脸颊和眼神,突然感觉他没那么像小少爷了,他莫名其妙抖了一下,好像突然感觉到有点冷,方闻钟已经收回视线,却没有跟他多争执。
他回去房间。
管家下午就得知,他老来得子的小儿子,在私立学校得罪人,被一群有钱人家小子,群殴了!
打断了几根牙齿,学校老师还打来电话,是他孩子主动惹事。
管家心急火燎地跑出去,哪还管得上限制方闻钟的行踪。
恶人自有恶人磨,对大人适用,对小孩也适用,方闻钟骑上一辆自行车,去君望酒店。
他没多少钱打车。
夕阳落下去,天空剩下最后一片深蓝,他白色的T恤被风吹得鼓起来,方闻钟的忐忑、重生后的焦虑,一点点被抚平,他的头发逐渐肆意,露出整张脸,他的腿快速蹬着脚踏,彷佛不会累。
穿过人行道时,他听到有人捂嘴惊叫,这些入不了他的眼。
他却不知,他惊艳了别人的镜头。
还是十九岁的少年啊。
停在君望酒店楼下,方闻钟没来过这里,森严、奢侈,让人望而却步,要不是他有房卡,轻易还进不来。
方闻钟站在电梯里,听着自己咚咚咚的心跳,楼层越往上,他的面容越严肃。
方闻钟想,他是不是搞错了一个问题。
萧疏昨天给他房卡,明明拆穿了他的拙劣行为,知道他就是勾引,却还顺着他的意图继续推进,说明萧疏当时的确对他有意思。
可是如果今天真如了萧疏的愿,方闻钟咬着嘴巴内侧的软肉,如果那么让萧疏轻易和他上床,得到彼此身体的欢愉,那他和其他过眼云烟的床伴对萧疏有何差别?
他得吊着他,如果萧疏是能被他轻易勾起欲望的男人,那他就不能让萧疏先用下半身思考。
他得一直让他对他有兴趣,先入了脑,再谈鱼水之欢。
方闻钟的脚步声被厚重的地毯吸掉,他叹了一口气,还是太着急了,他急着攀上萧疏,差点一开始就一步错二步再错。
方闻钟转换了一下表情,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笑容放松一点,别那么僵硬。
走到门口,他看了眼时间,8:43,他没有开门进去,他要让萧疏心里记挂着他,得不到他。
方闻钟靠墙坐下来,头埋在膝盖里,他乖巧地垂着头,偶尔看一眼紧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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