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彻底陷入。
在水中被吻,方闻钟差点背过气去,他焦急又无措,很快全然软和下去,这不正是他今晚的目的吗,在萧疏最纵容他的时候,勾引他,问问想知道的东西。
方闻钟再从水里出来,彻底成了萧疏掌中的一抹娇花,随意处置,等到床榻,萧疏起身欲走,方闻钟忽然从他背后攀上来,“殿下,”他叫得很羞耻。
萧疏转过身,“我去拿药。”
“不用。”
等萧疏坐下时,方闻钟主动坐上去,接下来他不知该怎么做了,勾引人都那么笨,可方闻钟逼着自己,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殿下,殿下,”他边亲边叫得凄苦。
眼看萧疏沉浸进去了,方闻钟抽出意识,忽然问:“殿下,那晚,你出去遇到了什么吗?有危险吗?”他指青楼那一晚。
“没有危险。”
“你的替身,他真的和你一模一样吗?”
“人皮面具罢了,声音和其他都能学,”那个‘二皇子’的替身,之后可有大用处呢。
方闻钟终于问到了他最在意的事上,“我听说那晚六皇子差点抓住一个人,不然就整倒太子了呢。”
“嗯,”萧疏说:“人是我杀的。”
方闻钟寸寸僵硬,从头到脚,一盆极冷的冰水泼下来,把他冰封了个透。
和萧疏亲密的动作都停了,一时像一具尸体一样倒在萧疏怀里。
萧疏坐直,抓住他,“欢欢,还想试探什么,不妨一一提出来,”萧疏拨弄着他耳边的头发,“今天和贺大人见面看来知道的不少,怎么,你是来帮他们试探我的?”
“我都告诉你了,下一步呢?去找老六揭发我?”
“才不是!”方闻钟突然爆发出一句怒吼,还没等萧疏做出反应,他已经哭得歇斯底里,“你为什么要杀人!你为什么要帮太子!”
“殿下!殿下!太子弄断了你的腿,你不恨他吗!”
方闻钟顾不上其他了,就想激烈地发泄情绪,萧疏为何和他是站在反面的。
萧疏抬起他的下巴,让人直视自己,方闻钟忽然抽出那把刀,抵在两人之间,萧疏一下沉下来。
“要做什么?欢欢,”他以为方闻钟是要对他动手,一双眼睛压迫下方闻钟被排山倒海的窒息感弄呛住。
他开始狂咳,萧疏冷眼看着他咳嗽停止,方闻钟才泪流满面地又把刀往自己脖子抵了抵,“我知道我今晚僭越了,待会儿若你想杀我,别,别折磨我,我自己来。”
他颤颤巍巍道:“我自己动手。”
萧疏心颤了一下。
方闻钟接着道:“我不会去六皇子那里告密,”他实在没想到,萧疏一眼就看穿他的目的,且轻易告诉他所有,方闻钟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不委屈了,不柔弱了,倔强道:“我能问你一件事吗,问完了,随你处置。”
萧疏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
“你究竟向着谁,你在太子和六皇子之间究竟在帮谁?”
萧疏笑了一下,似乎为他天真的言语感到可笑,“谁都不帮,欢欢,我看起来像是很热心肠的人吗?”
“那你还替太子灭口!”方闻钟一下大声喊道。
都说破到这个程度了,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悲伤,果然,萧疏冷厉问:“和你有何关系,欢欢,你倒是关心得紧。”
方闻钟没告诉他自己和太子的仇恨,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想让太子死!我就是想让你的弟弟死!”他朝萧疏破口大骂道:“你帮他,你也要一起杀了我吗?”
他吼完,还把刀又往自己脖子里贴紧了些。
萧疏都不知道,他这是自知言行过分,请罪呢,还是拿自己的生命威胁他?
“欢欢,记着,”萧疏抬起他下巴看着他认真说:“我有我的计画,我的计画里太子死不死毫无干系,所以你大可没必要如此悲愤。”
方闻钟听愣了,他结巴道:“那,那六皇子呢?”
这次换萧疏沉默。
萧疏又道:“你若真想太子死,”他漫不经心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那便最后由你处置,我也当你帮我报仇了。”
萧疏没追问方闻钟为何对太子这么记仇,好像这个对他来说不重要,方闻钟害怕他追问,都没想好怎么回答,纯粹是靠着一口硬气直接莽的。
现在听到萧疏这个承诺,有些不信道:“真,真的?”
“嗯。”
方闻钟一下扔了刀,凑近爬上萧疏,“你真的能把他们都赶下去吗?你会打败他们殿下你要当皇帝吗?”
萧疏感觉身上像趴了一只好奇的小兔子,“你觉得我能吗?”
许久,方闻钟点头,二皇子真的很厉害。
萧疏却道:“不会当皇帝的,”此时,方闻钟还不懂这句话的重量。
得知萧疏不是和太子一夥的,方闻钟终于卸下气,不然他都感觉自己这几个月白活了!
萧疏往后要干的事,他依旧不知情,插手不了,但方闻钟愿意相信,愿意相信这一刻对他做出承诺的萧疏,最后不会像太子一样成为他的仇人。
他眼眶红红地偷看他。
萧疏无聊地转了一下他左手上的小环,方闻钟道:“哦,我都没必要用刀,你要真想杀我,靠它就够了,”他依旧坚信那是一个带着毒药随时能要他命的暗器。
萧疏抬眼,总之看起来是不开心不爽的,方闻钟抖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恨太子?进宫是和他有关?”萧疏不求答案,例行公事般地问道。
方闻钟踌躇了一下,扭过头去,“不告诉你。”
竟是耍起厚脸皮了,仗着萧疏不会轻易拿他怎么样,干脆守口如瓶,摆明不配合。
贺哥哥有一点没看错,他在二皇子宫里最近的确是过得不错。
二皇子身边没有女人,说通俗点若论半个主子,只有他,只有他表面上看来沦为萧疏的玩物,床上的禁脔,日夜被睡,实际上,他也享受了同等的特权。
萧疏都被气笑了,“欢欢啊,你是不是恃宠而骄?”
……
春宵帐暖,一页春光。
方闻钟为他今夜的放肆付出了代价。
就当方闻钟在二皇子这里日渐受宠时,六皇子突然因为一件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邻国使臣携皇子公主欲来和亲,六皇子看上了这股势力。
本国内,已经没有能让他再进一步的世家女,合适到做他的皇子妃,和亲公主正好。
正当他们接触的苗头正盛,六皇子已经踏出九十九步,皇帝一纸诏书,阻断了他最后一丝妄想。
直接赐婚,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最关键是,这名女子,之前在太子妃举办的宴会上,大放厥词,向太子表明爱意,以求太子纳她为妃,终是不了了之。
这女子也就一直待字闺中,如今突然被皇帝想起来,竟然赐给了六皇子为正妃。
这是莫大的耻辱,熟知前因后果的人看到这个结局,都会生出如此喟叹。
六皇子被皇帝突然摆了这样一道,怒气像火山迸发一样,父皇终是忍不住了吗?他竟如此,他竟如此利用太子折辱他!
太子前些日子被他压倒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如今跟个缩头乌龟一样,现在父皇就看不得他风光几日吗?
是不是打一开始,父皇就没准备忍他多久?没准备让他对太子取而代之!
啪!一壶烈酒灌下去半瓶,六皇子一下把酒瓶摔碎在地上。
从礼部出来,他晃晃悠悠地回到宫中,这一路上,是否别人都在笑话他,看到正前方蹙着眉头的贺璋。
萧琛一下摇过去,半醉间,抓住他就往里面拖。
“萧琛,”贺璋低低叫他。
换来的却是前所未有被恶劣地糟蹋对待。
一时间,贺璋的痛呼声和求救声,扭曲的身体和脸,全然冲散了萧琛的怨恨,弥补了他心中的空洞!
皇宫中,听到老六什么反应的皇帝稳坐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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