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甩开人,“你以为我也会杀了你?”
听到萧疏这么说,五皇子还以为是二哥觉得他没那么大过错,比起另外三位兄弟,他就小巫见大巫了,正惊喜着,可下一瞬就被萧疏打入地狱。
“你还不值得我动手,我想,宗人府会对你进行合适的处罚。”
五皇子瘫倒在地上,知道自己完了,受爵分封的美梦做到头了,连皇子这个身份怕是也保不住。
萧疏按照承诺,让皇后出宫。
皇后得知太子的死后,终究没忍住落下泪来,看萧疏时,也就带上怨气,可萧疏不惯她这种任性。
“真那么在乎他,早干什么去了……”他和萧源斗来斗去二十多年,他以为,皇后早料到了他和太子之间必有一死,必有一伤,以前置若罔闻,现在是后悔了?
萧疏说:“要么,假死出宫,做一个隐姓埋名的普通妇人。”
“要么,哼,不必假死了,多此一举,皇后你说呢?”
皇后在萧疏冷漠的威胁下,终于收起她对萧疏的愤怒,其实究其因果,太子的死,她是不是也有很大原因呢?
紧紧地闭上眼,最后一滴鳄鱼的眼泪消失,她已有决断。
临出宫前,萧疏说:“你兄长在外面等你。”
皇后心里被照亮了,再也不管不顾宫中的这些腌臜事,抛下皇帝,逃出宫去。
眼见事情渐渐平息下来,暗地里,却突然有不断的人来刺杀二皇子。
萧疏每晚回来,衣服上都会带着血。
这天他在出宫后不远的路上,就被远处射来的一根弩箭逼停脚步,虽然萧疏立马侧身躲过了,可跟在他身边的护卫被直直射穿射死了三个。
这是最明目张胆的一次刺杀,对方直接摆上台面,萧疏知道,这是暗地里支持三位死去的皇子的人派出来的,欲治他于死地。
查来查去,没意思,萧疏的命令是全杀了。
凡有异心者,全部诛杀,剩下的还敢动作,顾家也会出手将这些余孽一一按下去,让他们听话。
萧疏持剑动手,远处房顶上的人想跑还是被抓住,连带三位同夥,没有审问,当场一剑毙命。
萧疏稍有点大意,让最后射出来的一根弩箭不小心擦伤了手臂,他沉着眉捂住胳膊,动身回去。
京中所有人都知道,他孤家寡人一个,没有王妃,没有侍妾,没有令他在乎的人,所以恨他的人,所有的刺杀都只朝他一个人去。
谁料还是被他的强势一一堵在门外。
门内,有顾家这个第一世家做后盾,慢慢的,想报仇的人都知道无望,安分下去,太子、萧琛、四皇子,都成了过去式。
端妃柔妃及背后的人,也不敢触其锋芒,以身试剑,没道理因为一个皇子,把整个大家族都拖上死路。
两个女人在宫内被控制住,也成不了什么事。
萧疏回来后,方闻钟又看到他身上有血,急忙跑过去,他以为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衣服上不小心沾了血迹,可一摸萧疏的手臂才发现,有一道很深的划伤,源源不断在冒血。
他顿时惊怒,现在伺候萧疏的人全成了方闻钟,只有他一个人能近他身,其余下人,包括胖太监,萧疏都不让他们靠近。
方闻钟焦急地替他包扎好,急出眼泪来了,萧疏要沐浴,方闻钟眼巴巴地看着他,“身上有伤,不可以碰水。”
萧疏趁机靠在他肩膀上,撑着下巴闭上眼,“可是欢欢,我有点累。”
方闻钟立马什么都愿意听他的,不过换成了他和萧疏一起去,他亲自伺候他洗漱,不让水沾到新鲜伤口。
他们很少共用一个浴桶,还什么都不干,只让方闻钟擦洗他的身子。
方闻钟珍视地小心翼翼地先替萧疏把头发弄到后面去,然后擦他的身上、腿、还有各处细节,萧疏受伤的手臂搭在浴桶外,他在方闻钟面前一丝|不挂,方闻钟也只穿一件里衣,他脸颊红红的,还是认真地照顾好萧疏。
完了之后,又看到萧疏的那条腿,如今伤痕已经不明显了,但他知道,萧疏还会偶尔痛,只不过他不说。
方闻钟低头,轻轻亲上他膝盖,萧疏睁眼。
方闻钟扑过去,抱住他,“殿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让我跟你出去,不让我暴露人前,可是你再受伤我会很难受的,以后要小心好不好?”
“好,”萧疏答应他,用没伤的胳膊把人抱在腿上,亲一口蓄蓄力,如今这偌大的皇宫,他只信两个人。
一个是方闻钟,另一个是萧恪,他大哥。
连顾家他都不全信,互相利用更多。
所以方闻钟和萧恪谁都不能有事,萧恪人人惧怕,他有自保的本事,方闻钟,无论他是太监欢欢,还是方家独子,放在外面都只有被拆穿入腹的份。
所以萧疏把他放在宫内,放在身边不起眼最安全。
眼看顾家和萧疏日渐壮大,所有人都以为萧疏意在皇位,连顾家也这么认为。
皇帝当然也如此想。
萧疏会时不时跟他透露朝中和宫外发生的事,皇帝也就知晓,恐怕全被萧疏尽在掌握,他想拿皇位,怎么会那么简单让他如愿!
皇帝表面上和萧疏演戏,实则内心早想摆他一道。
萧疏每日气他似乎成了惯例,皇帝总会被激怒,说些胡话,这天他在萧疏将药碗打在他身上后怒道:“你知道你母妃是怎么死的吗?”
“不是病逝,是被我毒死的!没想到当初你可怜兮兮地抱住朕的腿喊父皇,如今狼子野心畜生不如。”
“疏儿,你真是妄为父皇疼爱你这么多年。”
皇帝表情狰狞,他想看到萧疏变脸,想看到他动怒,萧疏的确气了一瞬,可很快,他平静下来。
“所以如今你也会被我毒死,”他还笑着说这话,更让皇帝毛骨悚然。
“知道我为何还留着你的命吗,”萧疏道:“父皇口口声声说疼爱我,那把最重要的东西给我好不好?”
萧疏变态地凑近皇帝的耳朵,和他呢喃,“父皇明日去上朝吧,明日,父皇的身体会大好,届时可别让我失望就好。”
皇帝明白了,这是萧疏想讨好他,让他好起来名正言顺地宣布让萧疏继承下一任王位。
他还是要求着他,下这一道旨意。
“好,”皇帝的蔫黄倦目里闪过一道粗浅的算计。
第二日朝中,久不露面的皇帝终于上朝,他坐在龙椅上,看起来状态很好,似乎已经要痊愈了,看到皇帝在上笑着捏紧龙椅扶手时,臣子们都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暗地里看萧疏和萧恪,不知道这是唱哪出戏,葫芦里卖什么药。
然后皇帝就当朝下旨,封大皇子萧恪为太子,酌日登基。
皇帝爽快地看向心愿落地的萧疏,萧恪也惊奇地看向弟弟,其他大臣们不外如是,以为萧疏筹谋多日,为他人做嫁衣了。
连顾丞相都难得拧眉。
皇帝等着萧疏按捺不住,等着看他丑恶的嘴脸,圣旨一出,数百官员作证,萧疏还要怎么翻盘。
“哈哈哈哈,”皇帝笑起来了,甚至因为太兴奋,以为彻底摆布了他那个不孝的儿子,久病成疾因为大笑都咳嗽起来了。
皇帝伸手看到自己手里咳出来的一口血。
然后听到下面萧疏说:“儿臣,遵旨!”
他竟是第一个下跪接旨的!他竟是第一个笑着遵循他的旨意貌似很赞同他的!
萧疏的笑脸扬起来,皇帝再也控制不住,一大口血朝前吐出来,干脆昏死了过去。
他的作用到这一刻也就结束了,萧恪懵懵地接下旨意,大臣们还没回过神来,却听到太医喊:皇帝已经驾崩。
好吗,还说酌日让大皇子萧恪登基,这下是等不了一点了。
这是皇帝自己的旨意,乍一看竟无人反对,萧疏第一个拥护,还能怎么办?
一时间,萧恪登基,好像已经成了板上钉钉,木已成舟。
皇帝在死去的前一刻,那么后悔,他没看到萧疏的崩溃,反而像一切都满足了他的意愿。
萧疏早算计到皇帝不会如他所愿,甚至为了作对当朝把皇位给大皇子,果然如此,可惜了,皇帝最后的机会,都没有来得及告知别人,他是被萧疏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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